最心痛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反目成仇却无能为力。(o)l.
望着自己这个明明熟悉,却又陌生得可怕的大女儿,云清河沉痛地开口:“茉茉,你醒醒吧”
“不要叫我,您连妈都不让我叫了,还想让我听你的话”
凌茉的心早就被仇恨所占据,再加上这九年来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她的人性早已扭曲变形。
所以,她根本就听不进云清河所说的任何话,只固执地对她大吼大叫:“您这么偏心,还问我为什么要害她真可笑真可笑”
“你要是恨我就冲我来,不要为难你妹妹”
闻声,凌茉又大笑起来:“唉哟首相夫人,要不是您护着我,宠着我,我恐怕九年前就死了,我怎么会恨您呢我爱您都来不及了。”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是啊我疯了,不过就算我疯了,我也要拉着你的好女儿一起疯”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云清河震怒地瞪着她大吼:“你不要什么错都怪到云云头上,她完全对得起你这个姐姐。”
话落,云清河的眼中滚出点点珠泪,她甚至在想,事到如今,最错的那个是不是她自己
多少次午夜梦回,云清河辗转难眠时也曾这么问过自己。
因为爱上了不能爱的人,因为做了不能做的事,所以,她的世界整个被倾覆。
连带着,孩子们的世界也随着她一起乱了。
她无心改变一切,但一切皆以在无形中改变,所以当九年前她看到已近疯狂的凌茉时,那种自责的情绪便更甚。
她也知道,这个女儿罪无可恕,这个女人无情狠辣,可她做为一个母亲,终归还是下不了那个手。
更何况,那时候,她曾真的以为凌茉疯掉了。
一个疯掉的女儿,一个混沌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女儿,她怎么忍心不去宽恕
所以,不但是自己宽恕了,她还求着丈夫和女儿谅解自己。
很幸运的是,他们都能体谅,他们都愿意让着自己。于是这些年她宠着凌茉,疼着凌茉,甚至花大把大把的钱替她治精神病
直到现在真相大白,一切都变得那样讽刺。
她的女儿到底是疯了还是没有疯
如果没疯,她为什么要做样蠢的事可她如果真的疯了,又怎么还会这样容光焕发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心很痛,因为无力改变已被扭曲的局面。
云清河瞅着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一刻,只有一个想法在脑子里疯狂滋长。
如果可能,她宁可和这丫头同归于尽也不能再让她出去害人。
不能
无视于母亲凄苦的眼神,凌茉尖着嗓子反问:“什么叫对得起我抢走我的男人,抢走我的一切叫对得起我要不是她,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九年了,我关在您为我准备的漂亮笼子里九年,您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都是她,都是她抢走了我的一切,都是她毁了我的人生,她那种践人你为什么要生下来你怎么不把她扔到海里直接淹死”
“你住口”
所有的付出被无视,所以的爱意被抹杀。云清河没有想到,自己一心一意护着的女儿,心里其实是这样看她的。
而且她说出来的话,这还是人说的吗
有些心痛再说无益,她只阴冷地盯着她,直斥着:“这九年来,从来没有人要关着你,是你自己装疯卖傻不肯出去。”
“说得好听,可我要是不这么做,你那个好女儿会放过我吗你那个野男人会放过我吗”
九年了,三千多个日日夜夜。
她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一边要装疯,一边要卖傻。仿佛是活着,又仿佛是行尸走肉。
每当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就能看到云薇诺刺目的笑脸。
于是她问自己,云薇诺那个践人能过得那么幸福,自己为什么要过得这么凄凉
不,她不服输,她一定要赢过她,一定要
所以,她用了整整九年的时间,直到她终于挖通了那条通向亲王王邸的密道。
凭着她和云薇诺七分相似的容颜,她终于成功地爬上了阿尔伯特的牀,也终于谋得了自己反败为胜的这一次机会。
她不会再输了,永远不会
“你是怎样的人,看别人才会是怎样,茉茉,你会变成今天这样扭曲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不等她将话说完,凌茉突然走向云清河,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当清脆的响声在昏暗的室内响起,云清河的脸亦被狠扇至一侧。
“扭曲呵呵您才知道我扭曲”
“”
云清河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的唇角滑下一线血丝。
将那鲜红的液体看在眼里,凌茉却更加激动:“既然这个世界对我这样不公平,我为什么还要为了别人而活我努力了九年,终于熬到了这个机会,我不会再输了,我要抓了你的女儿,我要折磨她,我要她和我一样生不如死”
“你敢”
“我是不敢真的不敢”
话落,凌茉扬起脸哈哈大笑,那发狂的模样就像个真正的疯子。
或者说,她真的就是个疯子
夜,深沉
当第一缕月光滑入内室,隔着淡素的窗帘,映染出地面上的点点浅影。
极轻极静的呼吸声中,云薇诺渐渐苏醒。
入眼,是他沉沉闭目的脸。
极暗的光线下,男人的五官出奇的冷峻,刀削剑砍般令人触目惊心,但又英俊得令人舍不得移开眼。
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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