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这一群二三十名官差,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去,方向正是雾凇岗。
龙王庙内,耐不住性子的凌越算了算时间,留下一个分体陪着摩昂,本体则飞到了雾凇岗下。没过多久,这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差便到了。
一下子骑行了近百里路,即便这些官差都有功夫在身,也多少都有些疲惫。
冲在最前边的督邮举起手喝道:“大伙儿都停下,就在这小树林旁安营扎寨,今晚咱们就在此留宿。”
凌越颇为意外,因为这群人竟然没有上岗。
看着官差们布置帐篷,生火做饭,那督邮又说道:“今天晚上大家都辛苦些,咱们共是三十三人,分成三个小队,定时在这雾凇岗周围巡逻。不过大家伙要记清楚了,千万不要上岗,若是有人下来,咱们就抓人,若是有咱们搞不明白的东西下来,你们就逃到这里来。由我高督邮来应对。可听清楚了!”
众官差大声回道:“听清楚了!”
凌越心道:“这高督邮倒是一个厉害人物。”
到了晚间,这些官差果然分成了三队,每队11人,轮流绕着附近的山岗巡查,绝不靠近山岗顶部的龙王庙一步。
营寨里,高督邮望着山顶的龙王庙出神。
他的一个副手靠近过来,道:“督邮,这雾凇岗夜晚闹鬼的事情已经传了几十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高督邮叹道:“此事应该错不了,当年我的老师,也曾当过督邮,曾经调查几宗人口离奇失踪案,当时就查到了此处。他大晚上带着十几个人上山,果然看到许多女鬼。一行十几人,活着下山的也只有他一人,并且老师下山之后,就得了场大病,撑了没几年就过世了。”
“唉,鬼神之事,最难说的清楚了。”
“鬼神是肯定有的,六十多年前,汉阳城周边百姓信奉的枯盏圣主,便确有其人,当年枯盏圣主以一己之力挫败东海恶龙,看到过的人可着实不少。在枯盏圣主守护汉阳城的那些年里,风调雨顺,民丰城富,家家户户夜不闭门,几乎无人犯罪,监牢差点都要拆了。只可惜…”
“咱们生的晚,没有赶上好时候,不过偶尔也听长辈提起过那个年代,每次提起来都是小心谨慎和唉声叹气。”
“事情过去的久了,不提也罢。”高督邮明显不想再提这个话题,把在一旁偷听并急于了解真相的凌越给郁闷的够够的。
临近子夜时,凌越看到一只信鸽远远飞来。他心里嘿嘿暗笑两声,飞了出去,以他的修为,抓鸟这种事绝对是手到擒来。
他变成了三把铁钳子,一把夹住信鸽,另外两把把信封展开,虽然麻烦了一些,但谁让他到现在还只能变化成死物,而不能变化活物呢。
打开信纸查看了一下,见上面也没有什么重要内容,只是讲张天师正带着道众驰援而来,让高督邮不要轻举妄动。
凌越兴味索然,将信原样封好,放了信鸽。
又是一夜无事。
等日上三竿之后,大地阳气渐盛,完全压到了阴晦之气,高督邮则带着一众属下上了山。不过即便是到了龙王庙之外,他们也没敢往里面进,只是在外面巡视着。
到正午时,阴凉的风拂过山岗,捎来了混杂的乐声。
凌越往山路下看去,见张天师的人浩浩荡荡而来,一行队伍竟有百余之众。
先是有四匹高头大马前行开路,接着有十余人钟锣鼓声随后,八名少女身穿素色道服提着花篮一路撒花,这才轮到六人抬的大轿,大轿上攀龙附凤,雕金刻银,极尽华丽之能事,相对于崇尚清静无为的道家而言,华丽之中透着庸俗。
大轿之内坐的自然是张天师,大轿之后跟着数十名身穿蓝装的道士,人人背着长剑,手拿浮沉,胳膊上还拐着一个竹框。
凌越在一旁看了,心里连连摇头。
凌越感应到摩昂飞出了龙王庙,于是跟了上去:“摩昂兄弟,这张天师怎么感觉像街头行骗的混混,他们行吗?”
“那轿中的天师有些法力,但肯定没有踏入仙道,应付这龙王庙里的邪佞似乎还不够,就看他能不能拿出什么像样的镇邪法器了。”
凌越没有注意到摩昂提的仙道,只是暗中关注着张天师一行人。
庙外,矮壮的张天师从轿内走下,命一众道士散开,围住了整个龙王庙。这些道士每人身上都带着一件法器,都领着一个罗筐,罗筐里尽是些黄色的纸符。
一声令下,这些小道士们便开始了贴符的宏伟大业,从庙外一直贴到阴宅之外,忙忙碌碌的像装修工人。
贴贴贴,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整座阴宅上下前后左右只要有空隙的地方全都被贴上了符篆。
远远看着这栋诡异的房屋,凌越心里慎的慌。这个画面实在不适合密集恐惧症患者观看。
若是普通人到了这里,一看见这密密麻麻的符篆,估计立刻就会退避三舍。
张天师在阴宅外设法坛,拿着一把剑煞有介事做起了法事。
两三刻钟之后,许多道士端着成盆成桶的狗血秽物,向阴宅内破撒过去。
阴宅内响起了尖利的叫声,就跟两个刀片在互相滑的声音一样,似乎想要把人的耳膜割破。
吱呀一声,阴宅门的门被一个身穿白色丧服的厉鬼撞开。
天师四周的道士,一个个大喊着“降!”一边将手里的符篆不要钱似的砸向那厉鬼。
那些符篆粘在厉鬼身上,亮起妖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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