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她红通通又细嫩的小脸蛋转向他。
余老师脸红心跳着,差点说不出话来,“……呃,是这样的,我是想你下班以后不知道有没有空……”
“有没有空要干嘛?”一下午太阳晒得她眼花,星琴已经有点受用不住地揉了揉鬓角。
刚才在紧张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兴奋过后倒有点儿晕眩的感觉,如果她的习惯没变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昏倒”了。
该死,她真讨厌自己这个动不动就昏倒的坏习惯;不行,她怎么样也要撑到办公室,因为晕倒在c场上很难看的。
她再也不想要重演昏倒在c场,惹得全校轰动甚至出动西屿唯一一辆救护车出场的戏码。
那种经验一辈子有一次就够了。
“我们晚上去马公吃个饭好不好?”余老师没有注意到那么多,只顾着红脸搓手。
星琴头更晕了,脚步踉跄了一下,“吃……饭?”
“你怎么了吗?”余老师这才警觉,伸手扶住她,“该不会头又晕了吧?”
“没事。”星琴赶紧蹲了下来,闭上眼睛等着这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过去。
余老师紧紧张张地道:“呀,不行,我去叫保健室的护士来。”
“不用了,我只要蹲一下下就没事了。”星琴挥了挥手,深呼吸了几口气,“不要紧,只是太阳晒得我眼花,有点受不了罢了。”
余老师在她身旁团团转,“真的吗?真的不要紧吗?还是我打电话叫医生吧!”
“谢谢你,真的不用,老毛病了。”她这个爱昏倒的毛病是从小就有了。
也不知为了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一大块记忆是跟这个晕倒的症状有关的,可是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每当晕眩的时候就像在做梦一样,脑子里会有一抹抹虚幻的片段景象跳出,可是又随即消失。
真是奇怪透顶了。
星琴蹲着休息了一会儿后,这才小小心心地站了起来。
脑袋里的晕眩感和嗡嗡声都不见了……警报解除!
“当心!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了。”她展开一个笑颜。
余老师盯着她,心底又是怜惜又是奇异;陈老师真像是梦里的仙子模样,飘逸出尘又奇幻特别。
为什么每次站在她面前,被她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一瞅时,他就茫茫然的像只呆头鹅一样呢?
这一次的邀约又失败了,他得等到哪年才又鼓得起勇气开口?照这样下去他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了。
星琴望了余老师微微沮丧的表情一眼,“你怎么了?”
“我……”
“对了,你刚刚跟我提要到马公做什么?”星琴眨眨眼。
好机会!
余老师大喜若望,他正要开口时,学校的广播器蓦然响了起来——
“陈星琴老师,余可喜老师,听到广播请尽速回到办公室。”
星琴眉儿一扬,“啊,在叫我们了,快点进去吧!”
她率先跑向办公室,留下余老师在原地抓墙……
“天哪,我怎么这样惨啊?”
“什么?叫我们迁校?开什么玩笑?”星琴叫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瞪着校长。
胖胖校长抹着汗道:“呃,这个消息的确很突然,我也跟长官们抗议很久,可是听说这件事已经抵定了,屿屿国小是注定要迁校了。”
“开玩笑,这里地点多好,离小朋友们家又近,这下子要迁去哪里?再说盖校舍的这段时间,小朋友课业怎么办?”五年级导师忧心地道。
“我们可能要先并到另外一所小学去上课。”校长再度抹汗。
“这么突然?符合程序吗?”另外一个老师质疑。
“这件议案是县政府核准通过的,听说u。k集团相中了这块地要盖观光饭店……你们也知道澎湖要发展成国际观光特区,一些相关的措施或国际投资都是政府极力争取的,这次u。k集团的饭店投资可以说是政府求之不得的,所以其他的事情就一切从权了。”
“u。k?”大家都倏地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是国际鼎鼎有名的大企业啊!人家相中屿屿国小……真不知该说是荣幸还是不幸?
星琴扬高柳眉,“怎么会这样刚好?澎湖野地这么多,别的偏偏不挑就要挑中我们国小,这到底是谁出的主意?”
“听说是u。k的总裁于先生这几天亲自来看过的,我们上个礼拜周休二日时,县长就陪他来看了两回,说是很满意这里依山傍海,正面还对着一大片的雪白沙滩,这个地点是再好不过了。”校长困扰地搔了搔头发,“怎么说呢,既然都已经火速通过了,那我们还是得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要这样劳民伤财的,让小朋友们搬过来搬过去,一点儿都没有顾及到他们的权利。”星琴皱眉。
“既然都已经决定了,我们还是得在近日就开始收拾,安排迁校和安置小朋友的事宜。”校长叹了一口气,“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的校舍也早就老旧了,趁这机会重建也好,还有一大笔补助款呢!”
“就算有补助款也不能这样,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难道他就不能够找别的地方吗?”星琴最讨厌看到行使特权的人,迁校这件事并没有获得大家的同意和首肯就这样草草的决定,实在太官僚化了。
“就是说嘛!”其他的老师也纷纷附和。
校长为难地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太符合程序,可是为了澎湖未来的发展,相较之下我们的事就比较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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