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
背着出门上学的陆光和同行的陆秋走在街道上,两人时不时地向偶遇的邻居们道好,一副天真无邪地的模样。
“我知道,光哥。”
陆秋欢快地笑着,大声地向着迎面走来的老太太喊:“婆婆早!”
老太太喜笑颜开的“你早你早”声里,陆秋掀动嫩粉色的柔唇,吐出一句:“那个人又跑来了对不对?”
“嗯。我们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自己小心。”
陆光急速的话语里没有笑意。等他闭合嘴唇,再度张口时他对不远处的老太太露出了礼貌又绅士非常的笑容,还沉稳地道了声:“您早!”
“你们早你们早……”
老太太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所有的皱纹堆积在一起挤压成个慈和的笑。扁着没剩几颗好牙的嘴巴。老太太笑道:“你们两个真是有礼貌的孩子!婆婆请你们吃糖!”
老太太说罢就往自己的怀里掏,陆秋却是像头轻快的小鹿那样从她的身边跑过,嘴里喊着:“不行啦!小秋吃太多糖会被坏虫子蛀坏牙齿!那样天哥会生气的!”
“小秋!跑慢点!不要摔倒!”
“光哥才是!跑快一点!追不上我羞羞脸喔!”
陆秋和陆光两兄弟奔跑而去。徒留附近看到了这一幕的人们心中感叹:
陆光和陆秋纯洁的好似天使。光是看着他们就会忍不住露出会心一笑。为什么和这对纯洁的天使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那对双胞胎兄弟却好似四处诱惑着女性、让女性们堕落入色欲深渊中的恶魔?
唏嘘一下陆家那对没有节制、毫无廉耻的双胞胎兄弟怎么能那么的堕落、那么的yín_luàn,身上总是带着女人的味道,露出的肌肤上总是有些吻痕咬痕抓痕之类的痕迹。再唾弃一下那些和陆家双胞胎瞎搞胡搞、任由着陆家双胞胎随意耍玩的女人们。脑海中浮现出陆家双胞胎那张艳色逼人的脸和不笑也含情三分的桃花眼,再想到少年那充斥着赤裸诱惑的潋滟眸光……空气中的唾弃和唏嘘在男人周围转变为了嫉妒的酸意,在女人的周围却转变为了口是心非的难言向往。
元乐水不在场,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一年以后元乐水有时候会想:要是一年前自己听陆光的话,不去多管陆家的闲事,也不再和陆家兄弟来往,是不是自己如今就不必做那些违心的事情,过着现在这种四不像的怪异生活。
可惜无论思考多少次,元乐水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先不说别的,一年前的那个时候,陆家的闲事自己是管定了。
——目击到有可疑的人影潜伏在陆家附近之后,元乐水就再也安静不下心来。她觉得自己的心上就像系了两个小铃铛,一动,那铃铛就七上八下地牵扯着响个不停。即使有意去无视也难以平息其躁动。
元乐水没有偷窥隔壁邻居秘密的癖好,也不愿意自己总是暴露在街坊邻居们的视线之下。她房间里的窗户常年不开,窗帘也是两层。平日里元乐水只拉开里边一层的遮光窗帘,不妨碍采光的麻纱窗帘足以让她回避视线引发的各种尴尬。
偏偏那一天,烦闷至极满腹郁气的元乐水在晨光中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看到了那个偷偷潜入陆家院子里,又很快躲到陆家院外的电线杆旁的可疑人影。
兴许是察觉到了元乐水的视线,那人猛地抬头。元乐水心中警铃大作,还没等她去思考要怎么应对,她的身体已经向后一转,隐到了窗帘之后。
夏天的风吹得窗帘飘舞起来,一幅算得上美好梦幻的场景里,元乐水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瘫坐了下来。
那个人是谁?从哪里来?是陆家兄弟的什么人?为什么要那么的鬼鬼祟祟?他想做什么?……不,现阶段还不能确定那个人是想对陆家兄弟做些什么吧?万一是自己误会了怎么办?
元乐水自我安慰着,天知道她的直觉正像坏掉的报警器那样疯狂地响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元乐水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去看窗外。风还在吹,四周的绿荫也依旧在风中摇曳。元乐水先前看到的可疑人影像是从未出现过那样不复存在。元乐水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看见了可疑分子。毕竟,和柳莺莺一起喝了酒,还熬了一整个通宵的她现在的脑子不是那么清醒。
拉起窗帘,躺在床上辗转反复。元乐水好不容易才睡着,便在浅眠中做了个梦。梦里那可疑的人影追在陆家兄弟们的身后跑,还拿着刀四处乱挥。元乐水害怕他手里的刀不敢阻止他,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家兄弟被那黑乎乎的人影肢解成一块块的。
“——————————!!!”
惨叫溢出喉咙,元乐水惊醒了过来。她浑身是汗,身体热的像是刚全速跑完五公里的马拉松,身体里的内脏骨血又冰得好似被关在冷藏室里,整个人冻得直发颤。
噩梦只是噩梦,并不是现实,也不是什么预兆。梦只是人类用来整理自己大脑的清理程序。只是潜意识里的想法综合了大脑获得的情报演化出的虚拟景象……元乐水还算理性地把自己看过的所有关于梦的科学道理在心中反复默念了几遍,慌乱的心跳随之慢慢平复。
是的,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明知陆家兄弟有可能遇到危险,还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什么都不打算去做。
话虽如此,自己也不能贸贸然的去找陆家兄弟商量。因为自己唯二能说得上话的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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