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若华拦住了,淡淡道:“换成回心髻,再取了太妃娘娘赏的那套珍珠头面来戴上。”
纽儿吃惊地看着若华,不敢多话,忙照着吩咐取了头面又重梳了发髻,这才与瑾梅伺候着若华到了正房。
瑾梅匆匆去了小厨传饭,待到回来时,却在若华身边低低道:“她已经去过了,宋婆子几个都悄悄盯着她,说是瞧见她在小姐平日用的莲叶羹里头做了手脚。”
若华脸色阴沉地点点头,却是并不言语只是瞧着屋外的几个丫头,开口道:“让她们进来伺候用饭。”
纽儿领着茜桃、锦画几个到了跟前,若华点着丰糖糕、真珠元子用了些,又用了点牛乳子,就是没有碰手边的那碗莲叶羹。她用得够了放下箸来,向着几个在旁布菜的丫头们看去,只见众人都是一副寻常模样,只有茜桃一人不时地抬眼瞧着自己面前的莲叶羹,有些焦急之色。
若华在心底冷笑一声,却是笑着道:“今日倒是贪吃用得多了些,有些不大受用。”又瞧了瞧面前的莲叶羹,一脸惋惜地道:“只是这碗莲叶羹还未用过呢,却要倒了去,怪可惜的。”她抬眼扫过众人,终究落在茜桃身上:“不如就赏了给茜桃吧,你这几日要替我赶着做鞋袜给太妃娘娘和舅母,也是劳心劳力,这碗莲叶羹还是好的,赏了你吃了也是我的谢意。”
茜桃吓了一跳,竟然浑身哆嗦起来,脸色发白地跪下:“小姐,奴婢不敢,为小姐做些绣活是奴婢的本分,哪里敢邀功,不敢要小姐的赏赐。”
一旁的纽儿和锦画都瞧得稀奇,虽然这莲叶羹不算什么稀罕物,但是总也是好的,怎么这茜桃得了赏赐不但不欢喜,还一脸惧怕之色,倒像是得了什么坏处一般。
纽儿上前道:“好端端的,小姐给你的赏赐你谢了赏,吃了就是了,怎么跪下了说出这么一通话来。”
茜桃不答话,只是求着若华不必赏给她,眼神里却是十分畏惧地瞧着那碗莲叶羹。
若华瞧了一眼瑾梅,瑾梅心领神会地站了出来,喝道:“小姐给你的赏,还有收回去的不成,你若是省的,就好生接了吃了,谢了小姐,不然今儿就是你不要也得灌了下去!”
纽儿和锦画这下子瞧出不对来了,位上坐着的若华分明是粉面含威,冷冷瞧着茜桃,而地上的茜桃此时已经是哆嗦地不成样子,只是哭着求饶。她们二人就是再愚钝也知道那碗里的莲叶羹准是有什么不对的,顿时气上心来,万想不到这个浪蹄子不知道是不是猪油蒙了心,竟然要害小姐。
纽儿一把拽起茜桃的袖子,横眉瞪眼道:“你做了什么不干不净见不得人的事,亏得我还以为你是个良善之人,事事总是还留着你一份,如今居然敢……”
若华轻轻摇头,让纽儿退下,自己冷冷瞧着茜桃道:“你若是还想有个去处,这会子就把老老实实地说个明白,或者我还能求个情,不至于将你送官或是打死。”
茜桃已经是吓得没了魂,只当自己此次必然是十死无生,听了这话心思松动了些,却又猛然想起大夫人先前的警告,哪里还敢再说半个字,只是死死咬着牙磕头:“小姐饶命,都是奴婢一时糊涂,求小姐开恩,放了这一回吧……”
若华叹了口气,看情形她还是顾忌着大夫人的事不敢说,那么这最后的机会也是不会有了。她抬起头,语气平淡地道:“让人拖了她去寿安居,纽儿你端着这碗莲叶羹,带着小厨里的婆子跟我一道过去。”
茜桃此时几乎昏了过去,二小姐让人拖了她去寿安居,老太太知道了这事哪里还能留下她的命来,想起从前被家法治死的丫头们,她不禁手脚发软,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愣愣怔怔地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拽了出去。
纽儿已经气得牙根痒痒,此时听说要上寿安居,正是称了心意,端起了那碗莲叶羹,招呼了小厨里的婆子就在门外候着了。若华扶了瑾梅的手,轻笑着道:“香福园那边可都知会了?”
瑾梅点头道:“已经安排妥当了,只等小姐到了香福园,老爷就会知道。”若华点点头,迈步向门外走去,心里却是意料之外的轻松,终于到了正面开战之时,也不费她这么多日子的蛰伏。
待到婆子们把茜桃拉到寿安居,她早已吓得昏了过去,说不出半句话来。朱槿最是细心的,见若华扶着瑾梅慢慢进了院门,忙迎了上去,福身满脸笑容地问安:“见过二小姐。”又瞧了一眼被婆子们放在院子里的茜桃,道:“可是丫头们做事莽撞,惹得您不喜欢了,奴婢这就进去回老太太,打发了出去,不叫二小姐您生气。”
若华微笑着摇头道:“不是为这个,倒是今儿出了桩糟心事,我年纪小,怕是处置不好,这府里的丫头婆子们也不大服气,索性请了老太太处置了,也好不至于落了人的闲话。”
朱槿听这话似乎不太寻常,见一旁的瑾梅、纽儿这两个吟华苑的大丫头都是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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