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斗不过, 就连他的问题她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在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 她才明白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父亲问她:“这人做你夫君如何?”
她面上清冷, 心里却笑开了花。
时光流转, 当年那个白天娇蛮,晚上却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细数与他的点点滴滴的少女,早已为人妇,并且将要为人母。
池宝琴站在桌边,根本不看地上的二人。
她的手轻轻抚过桌上的镇纸,幽幽叹道:“父亲总是担心我不行,其实我根本不比你差。若是我做总舵主,四方会一样会发展到如今的样子。”
魏有道觉得四肢开始发冷,他强撑着一口气,咬牙唤道:“琴儿,你误会了,我与师弟……”
“我知道,”池宝琴转过身,看着他说,“你们什么事都没有,你是个正人君子嘛,断袖这么难听的词怎么可以出现在你身上。”
“但是你忍得不难受吗?”她手一指厉名轻,“你还不如他,至少他还敢直面自己的感情。”
她又走到厉名轻身前:“你知道,我曾经有多同情你吗?觉得你看不清真相,一厢情愿。”
她笑笑:“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不是一厢情愿,只不过你喜欢了一个懦夫。”
厉名轻的手指微动,她现在和他的距离很近了。
魏有道不甘心,他不信琴儿会对自己这么狠。
“孩子,你忍心让他没有父亲?”
提到孩子,池宝琴脸上显出一丝难过,但她随后又笑了:“他没有父亲,却有一个做总舵主的母亲,还会有天下最厉害的师傅,四方会上下八千个弟兄,都会待他如己出。”
魏有道呼吸越来越快,他感觉视线变得迷糊,忍不住哀求道:“琴儿,你我夫妻一场……”
“夫妻一场。”池宝琴笑道,“所以你就有权力卖掉四方会吗?”
她慢慢弯下腰,伸手,抓住魏有道的手。
魏有道努力地回应她:“琴儿……解药……”
池宝琴两指一捏,将那油绿色的扳指从他手上取下,又在他衣服上擦了几下,才缓缓站起身。
她举起扳指,往前走了几步,满意地笑。
突然,下腹感觉有什么东西顶上来。
她低头,一把剑从下向上斜刺出,顶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
厉名轻这个动作坚持的很勉强,他现在站不起来,否则不会指在这个位置。
他咬牙说:“解药拿出来。”
池宝琴哧笑道:“你从来没有杀过人吧?你的大师兄把你保护的这么好,怎么舍得让你杀人。”
她根本不信厉名轻会动手,她往前走了一步,果然见厉名轻的剑往后缩了一寸。
她不屑地笑:“其实我挺舍不得杀你的,毕竟我们也曾喜欢同一个男人。但是他死了,总要有个人来担这罪名。放眼整个庄子,除了你还有更合适的人吗?”
她又往前一步,厉名轻的剑再次后缩。
池宝琴开口:“你人虽不错,却太过痴傻,活该被人戏耍。”
她说到最后一句时,已经失了耐心,面目有些狰狞,话一说完,就一脚踢向厉名轻心口。
厉名轻根本没力气闪躲,他硬生生受下这一脚,身子被踹得往后蹿了两米,一口血吐出,昏死过去。
“师弟!”魏有道吼出声。他双目爆红,想起自己辛苦多年,竟是这种结局,心一狠,用尽全力拍上桌面。
要死大家一起死。
书桌下不知何时被他改造了几个机关,此时机关启动,对着池宝琴射出两柄小剑。
池宝琴背对着他,听到声音,才一转身,就觉得心口一凉。
她手一抖,扳指掉到地上,咕噜噜地滚到门边,一柄小剑当胸穿过。
魏有道一掌拍出,气力全无,喷出一口血,趴倒在地。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池宝琴退了两步,硬撑着,扶着墙慢慢坐在地上,拼命喘气。
她需要叫个人来,她的伤或许还有得治,这里发生一切只要都推到厉名轻身上就行。
她盯着门口地上的扳指,努力想支起身子,尝试了两次都失败了。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人站在门口轻声问:“总舵主,我是苏然,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池宝琴将身边的立架推倒,发出“哐啷”一声。
门外的人显然听到了,犹豫片刻,她迈步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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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按着约定的时间,在傍晚时分来到魏有道的超大书房。
临行前,她特意打扮了下,良好的形象也是加分项,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掉几滴眼泪,博一把同情分。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但院中很安静,苏然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许这个时间是魏有道特意安排出来的独处时间。
对于一个平日忙得飞起的人,安排独处空间是很重要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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