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倒吸口气,咧着嘴:“太疼了。”
“不取也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然皱着眉,纠结再三,决定让那玩意先在傅小刀体内继续藏着。
但她心里怎么也放不下,晚上睡不着躺着瞎琢磨,脑子里全是那道疤痕的样子。
到底藏的什么?傅小刀自己知不知道?看形状像个长方形的牌子,或者玉佩之类的。
她从身上摸出殷华的玉佩,借着月光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傅小刀身体里的和这个很像。
不过古代的玉佩都长得差不多。
不把那东西拿出来,她就抓心挠肺地难受。人人都有秘密呢,就她没有,感觉自己亏大了。
殷祺就不说了,她创造的人物,要干吗还是知道的。
真真的身份也不一般,怎么打听她也不肯说。
如今,就连傅小刀也突然不是那个路边随便捡的少年了。
还有神秘的逍遥客,虽然他没出现,但他的仇家已经出现了呀,就住在东厢房里。
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人到底是怎么聚到她身边来的?
苏然脑中灵光一闪,蹭地从床上坐起来,蹙眉细思。
难不成,她才是这本书的女主角?
如果真是这样,那更得知道傅小刀身上带了什么,说不定这正是天意,让他带着东西来到她身边。
苏然打定主意,才放心睡觉。
第二天一早,太阳升起来。
苏然从屋子出来,深吸口气,灌了满腔清新空气,心情大好。
她转头见真真不在,便高举双手,迎着阳光,微眯起眼,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才放下胳膊,一偏头,就见西厢房门口坐着一人,半边身子在阳光里,正含笑望着她。
昨天她到的早,整个院子都空着,她就选了正屋住,身边只带了真真和傅小刀。
吃土人住进东边那间,大门一闭,再没动静。
苏然还以为这院子只给她住。不过想想,一下来了这么多客人,住房紧张,能理解能理解。
身后的房门打开,真真一边走出来,一边批评她:“庄主,被子还没叠……”
她看到殷祺,话停住,片刻愣怔后,她微微福身隔着数米的距离向殷祺施礼。
苏然挑眉,目光在他二人间转了转。
关于真真和殷祺的关系,苏然在心里已经想过上百个版本,每个都能写成一本言情小说。
她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和殷祺解释下——不是她不放人,是这人懒着不肯走。
殷祺收了笑,面色淡然,同样微颌首,算是接下真真这一礼。
这时,院外有人轻咳,随即一个温润有礼的声音响起。
“在下朱晗,四方会里小管事,来请几位贵客用早膳。”
苏然发现这四方会里的人都挺能谦虚,全在名头前加个小字。
来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面如冠玉,下巴上一绺胡须修剪整齐,笑得温和,颇有股fēng_liú书生的气质。
苏然应道:“谢谢朱管事,还劳您亲自来一趟。”
“不麻烦。”朱晗边笑着边抬步走进院中,视线不经意扫过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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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偏厅的路上,苏然问朱晗:“朱管事,咱们四方会里可有金疮药之类的?我最近练剑,不小心受了点伤。”
没等朱晗回答,原本走在前面的殷祺忽然转头,问:“伤哪了?”
苏然回道:“不是我,是陪我练剑的小兄弟。”
殷祺眼睛扫过苏然腰间挂的剑,一看就知道是粗制滥造的便宜货,开没开刃都不好说,这种玩意能伤人?
他不再追问,转回身继续走。
可他的眼神却刺激到苏然。
之前她觉得自己反正不会使剑,就随便买了把装样子,现在却发现,她想漏了一点。
就好像现代社会,大老板们不管有钱没钱,都得有辆好车,让别人以为他有钱,才好放心和他谈生意。
如今她也算是一庄之主了,虽然这庄子影都没有,但是随身带把破剑……还不如不带。
苏然抿唇,找机会买把好点的来。
朱晗很有涵养,客气地回道:“在下不才,学过几年医理,可帮那位小兄弟看一看。”
苏然摆摆手:“没关系,小伤口,而且我庄子里也有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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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把刀大夫罗乘风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身边的桌子上摆着一瓶烧酒和金疮药,还有一盆热水。
他问苏然:“你确定?万一拿出来的是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苏然咬牙:“你别再说了,再说我该改主意了,快点动手吧。”
她见不得那么血腥的场面,独自跑到外面,临走时还嘱咐罗乘风:“记得用酒精消毒。”
罗乘风很快就出来了,快得苏然以为他还没开始。
他手里端着个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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