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怪不吉利的。”
真真没说话。待到二人回到房中,她关好门,才回答苏然。
“洛康是我父亲佩服的人。他常说,为人臣子,就该如洛康这样,敢于直言进谏,不畏生死。”
苏然怔了几秒后,心里浮上个念头,所以她父亲最后果然学着洛康直言进谏不畏生死去了。
“我父亲是曾经的镇北大将军萧广。我原名萧宜真。”
苏然马上在心里串通起昨日她说的话,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萧广作为忠臣,选择直言进谏,却被皇帝来了个满门抄斩。
真真逃出来,在母亲和奶娘的有心保护下,护住了童心。
然而之后,却有人告诉她,她父亲是冤死的,鼓励她为父报仇。
这和她母亲的教诲矛盾,让她无所适从。
苏然有点同情,难怪她老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问道:“那朱晗吹这曲子是想与你相认?”
“大约是试探我,毕竟那时我还小,容貌已经发生很大变化,他应该不确定。”真真摇摇头,“他是我父亲请的教习先生,给我两个哥哥启蒙。等我到读书年纪时,他已经被父亲带到军中,做了军师。”
真真抬起头,坚定地说:“我不知道他试探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不会和他相认的。父亲出事后,他是最早选择离开的人。”
苏然咂嘴。朱晗想与真真相认,应该心里是有一点愧疚的。
他能被带进军中做军师,肯定是有些本事。如今他生活不错,见到疑似旧主遗孤想拉一把,倒能理解。
以他的圆滑性子,当初估计是力劝将军不要和皇帝对着干,可是梗直的忠臣不听他的。
大难临头各自飞,也不能说他做错了,顶多是没什么骨气的人。
和自己有点像,难怪她觉得能理解。
真真又开口:“你昨日说,那些劝我报仇的人,或许另有所图。但我想不出,我一个孤女,他们有什么可图的。尤其是……”
她往殷祺住的那房看了一眼,说:“不曾发现他们和我父亲有什么过厚交情。我小时候,父亲大部分时间都在北地与雷静海打仗。”
苏然眼睛一亮,又是北地。
她下意识看向殷祺的房间。
巧合这种事,发生一次是巧合,发生几次那就是有意为之。
肃王爷为什么要替萧将军报仇,还千方百计找到他的遗孤带回府偷偷抚养。
真真不明白,她可明白了。
还真是另有所图呢。
她哼了一声,颇有些万事皆在掌握的样子,对真真说:“我知道他们图什么了,肯定是图你父亲的兵。”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以前有多少兵?”
真真蹙眉想了下:“我那时还小,再说行军打仗这种事,不会对女孩子讲。我只偶尔听到过父亲和人商议事情时说,再派七万大军过去。”
“这就是了。”苏然一拍大腿,“你父亲是个忠臣,人以类聚,围在他身边的肯定也是忠臣多。如果他是含冤死的,他的手下能没几个揭竿起义的?就算被朝廷收了,也肯定有人心中不甘。”
“这时,比如,”她挑挑下巴,往殷祺那点,“他把你娶了,那他就可以借你的名义将你父亲旧部收起来,还可以团结朝中为你父亲不平的人。”
“但是,”真真不太明白,“如果我父亲是被奸人陷害的,只需要让皇帝看到真相,要兵做什么呢?”
作为一个忠臣,按照大家闺秀的路子培养出的女儿,是绝对不可能想到造反这两个字的。
她只是单纯的以为,肃王爷是要为她父亲平反,揪出奸贼,请皇上重新审理。
苏然眨眨眼。
好险,她差点就要把肃王爷想造反的计划说出来了。
虽然她不想掺和进殷祺造反的事里,但她也没打算当那个最先发现他企图并且告密的人。
她清清嗓子,说:“你说的也是,我都是瞎猜的。”
“哎,”苏然推了真真一下,笑嘻嘻地说,“你看你,出身高,又有神秘往事,还有好多人怀着目的接近你,都想把你拉成自己人。我现在觉得你才是这本书的女主角。”
“什么书?”真真一直觉得苏然说话她时常听不懂,之前不好意思问,现在没那么多顾忌了。
苏然无所谓道:“就是这个故事呗。”
真真以为她在用故事比喻人生,就叹道:“每个人都是他自己故事中的主角。”
苏然正要拿茶杯的手一顿。
每个人都是主角啊……殷祺的故事她知道,苏夕的故事她知道,她自己的故事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总之,不可能是被人一剑捅死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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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和真真离开后,朱晗望着她二人的背景,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感觉身边站了一个人。
他转头,笑着施礼:“陆堂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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