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建筑在我身上,会垮的。”
薄济川深呼吸了一口,没有再看她,停好车开门下车,下车前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
知道了就好,这样对你也公平一点,这是我欠你的,你就该折磨我才对。
方小舒下车后不远不近地跟在薄济川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一进屋一股饭菜的香气便扑鼻而来,颜雅从餐厅出来满脸高兴地招呼他们:“济川你们回来啦,来快来吃饭,今天我亲自下厨的。”
方小舒愣愣地看着颜雅,此刻她就好像一个普通的母亲,只是过于年轻的脸庞使她看上去不太能承载母亲这个词而已。
方小舒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薄济川,薄济川表现得很冷淡,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这是个刻薄寡恩的人。人家对他一脸热情真诚,他却一脸傲慢和蔑视。
薄济川没有回应方小舒的注视,他必然是在为方小舒伤人和矫情的话而生气,他这样对待她,她反而觉得安心了很多,心里的愧疚感不再那么强烈到压得她站都站不住了。
方小舒吸了口气,去厨房洗了洗手,和薄济川一起去餐厅吃饭。
今天吃饭的氛围很其乐融融,薄铮脸上都难得挂上了明显的笑意,他夹菜时温和地说:“你颜阿姨今天赢了不少,所以给咱们加菜。”
薄济川象征性地勾了勾嘴角便继续面无表情地吃饭,他机械地夹菜,丝毫没有夸奖颜雅厨艺的yù_wàng。
方小舒垂着眼安静地吃着,不多话也不四处乱看,很明哲保身。可偏偏就是如此明哲保身的她却成了众人转移话题的工具,并且还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颜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然开口来了句:“对了小舒,你和济川结婚时间也不算短了,肚子里有动静了吗?”
“……”方小舒整个人被这话问得一愣,手一松筷子就掉到了桌子底下,她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便弯腰去捡,直起身时眼睛近距离望着薄济川被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心情愈发惆怅酸涩起来,于是她捡起筷子后便放在桌子上直接开口告辞了。
“我吃饱了,爸和颜阿姨你们慢慢吃,我先上去休息了。”方小舒朝薄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餐厅,疲惫地朝二楼走,双腿就好像被注射了什么一样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
薄济川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他是个通常都拘谨严肃的人,他有一种很强的自制力,非常懂得自我克制也特别敏感,特别在意在乎的人的变化与外人的眼光,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事b。
他很聪明并且反应很快,方小舒从医院出来就很不对劲,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太令人烦恼的事情。
薄济川等方小舒消失在楼梯口才转回头,他一声不吭地继续吃饭,颜雅见他如此,尴尬地道歉说:“不好意思济川,我也没别的意思,下午和那些太太们打牌,见到你周阿姨带着孙子来,忽然就想起了这事儿,这……我以为这是好事儿所以才……”她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难地看向了薄铮。
薄铮凝视了薄济川一会,观察着他的反应,然后低声道:“这件事儿你颜阿姨说得也对,这个问题我也比较在意,我年纪也不小了,晏晨还小,薄家家大业大,我等不起,你是我唯一的支柱,加把劲吧,我希望在我合眼之前可以看见你的孩子出生。”
薄铮这话一出,餐厅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去,颜雅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是的,薄铮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也还不到随时进棺材的地步,他看上去身体硬朗,只是精神不太好而已,怎么就扯到了“合眼”这种事儿上呢?
颜雅抿紧了唇,垂下头不再言语,眼眶一点点红起来。
说真的,她走到今天这一步一点都不后悔,虽然他当年不是自愿娶她,更不是真的爱她才娶她,但她一点都不后悔。就算此刻在他心里她也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她也不后悔当年那么做。
只要她颜雅还活着,那她就是薄家的人,如果她死了,那也要当薄家的鬼。
薄济川沉默了很久,久到饭菜汤水都凉了,他才放下了筷子,站起身双臂撑着桌子目视前方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明天我就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自己是不是有病。”他说完转身就走,走出餐厅后还礼貌地为里面的人关上了门,关门时眼都不抬疏离地说,“用餐愉快。”
薄铮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合上,就好像没听出薄济川语气里的冷淡疏离一样,开始了很久之前没有继续的动作——夹菜,吃饭,微笑。
薄铮是个很内敛的人。他对自己的情绪都隐藏得极深,并且善于引出别人的真实情绪。
薄济川的母亲徐恩是当年有名的大律师,她从国外学成归来,比薄铮还要大上几岁,家世与他可谓是不相上下,门当户对。
两人结识于一场官司,薄铮当时就职于公安局,与律师来往再正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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