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航哭笑不得,成流氓说话都成串,她没精力反驳。无奈地上了车,随意说了个地址。
成功奇怪地盯了他两眼,发动了车。
诸航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今天是周日,卓绍华没加班,快乐的帆帆兴奋地要求和爸爸妈妈去坐推车车。所谓推车车,就是超市里的购物车。现在,这样的心情下,和首长扮演温馨有爱的三口之家,真没有办法做到。她找了个去指挥部的借口就出来了,不敢回头看帆帆可怜巴巴的眼神。
有时想,可不可以别这样苛刻,得过且过,把沐佳晖的话忘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样,首长还是她可以撒娇、任性的首长,她和帆帆一起卖萌嬉闹,日子会继续开心地过下去。这个世界,很多家庭并不是靠爱情支撑的。
她就是变了,变得爱钻牛角尖,变得脆弱、敏感,心眼变得很窄。只有责任和义务的婚姻很可悲,被欺骗的幸福太心酸。以后,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也许是没力气去想,没有那样的一把刀可以彻底把这一切都斩断。
如果绝情,如果冷血,怎么向姐姐、姐夫、爸妈交代,如何对帆帆说再见?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什么歌?”车内流淌着一把慵懒的嗓音,有着被岁月磨练后的感悟,在某个飘着冷雨的黄昏,突然忆起某件往事。
“这是绍华最爱听的一首歌,你没听过?”成功不愿自信地撇了撇嘴,诸航识趣地保持沉默。
“绍华穿几号内衣、喜欢什么颜色、有哪些兴趣爱好,你也不知吧!”成功的声音控制不住地上扬。
“法律又没规定必须知道。”诸航有点不服气、
一个急刹车,诸航差点撞上前面的玻璃:“成流氓,你疯啦!”
成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的,我给你气疯了!你到底怎么做妻子的,晚上抱在一起玩亲亲,就算完成了任务?我可以拍着胸膛说,你穿几号内衣,绍华都能随口答出。”
“你个流氓。”诸航急得抓起面前一本杂志就朝成功甩去,成功没躲闪。“没错,我为人流氓,做的工作也流氓,但我是个温柔而又体贴、敬业的流氓。你是一个称职的妻子吗?绍华大你十岁,比你成熟、沉稳、理智,是应该的,你有没有想过,他还是一个普通男人,他会有烦恼,会有苦闷,会有解决不了的事,会有无法向你启口的话语,他也需要你的疼爱、关心与理解、支持。不一定非要你为他上刀山下油锅,就那么一个怀抱、两三句知心的话足够了。如果两人之间亲密无间,他人怎有隙可钻?你真的是只蠢猪……下车!”
成功是把门踢开的,车身跟着一震,震得诸航一愣一愣的,呆呆地盯着成功怒气冲冲的背影,脑海里回想起首长深沉的一句话“诸航,你有认真看过我吗?”。她有吗?
成功捧着一盒蛋糕回来,褐色的蜂蜜蛋糕,切成一个个小方块。成功捏起一块,整个往嘴里一塞,诸航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要来一块吗?”
诸航摆手。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食,就会冲淡心头的苦涩。甜,是一种幸福的滋味。”成功不由分说,捏起一块硬塞进诸航的嘴里,差点把诸航给噎着。哦,这蛋糕甜到极致了。
“你说你要去哪的?”成功拍去手中的蛋糕渣,用纸巾擦手。
诸航直翻眼,刚才随口说的地点,都没经过大脑。
成功鄙视地笑,手握方向盘,前后看看,掉了下车头:“说谎的猪是蠢上加蠢,跟我走!”
他带她去了家泡脚房,在诸航可怜的认知里,这些地方应该是那种凭力气干活的男人来的,没想到,装修得非常高档,美女一拨一拨的,还是会员制。
诸航与成功被带进一个清雅的包间,没窗,光线不是很明亮,却不会让人产生非分之想,只觉得安宁、温馨,空气里飘荡的香味清新芬芳,像雨后的植物园。
但诸航还是不自然,当着成功的面光着脚,他的脚比她还白,连指甲都修得圆润整洁,她自嘲地说:“我觉得你比我像女人。”
成功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不知怎么想起单惟一形容他是“妇女之友”这句话,气的肝都疼了:“猪就是猪,思维果然与众不同。这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我替绍华感到悲哀。”
诸航的神情突然一黯,低下头去,看着店员在木桶里倒上热水,放进浴盐、玫瑰花瓣,这脚洗得真是尊贵。
泡完脚出来,都是午后了,成功建议去吃印度飞饼,她坚决地拒绝。
“被我刺激了,找个地方哭去?”成功斜着眼问。
“蠢猪不会想太多的。”诸航闷声回道。
成功叹了口气,这样落寞的话出自猪之口,听得人心戚戚。但是不给他如何诱哄,诸航都没有和他倾诉的想法,他挫败地看着她上了公交。她是回家还是继续在外游荡,他不知道。想打个电话给卓绍华,约了一块去健身,顺便问问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取消了。开了车乱转,发觉自己回到了医院。“职业强迫症?”狠狠讥笑了自己一番。
停好车,直接出了医院,拐了几拐,上楼,敲了三下。里面有人问:“谁?”
“是我!”他不耐烦地又敲了一下。
门开了,单惟一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装,手里拿着只笔,两只眼睛眨个不停,像是吃了一惊的样。“成医生,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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