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地实施了抢劫而一夕暴富的两人毫无半点羞耻心和节俭意识地买了几身衣服和两匹好马。
当然那几身衣服里除了顾长歌的一袭简单青衫,剩下的都是黎苏的。美其名曰:好不容易“赚了大钱”能来买身衣服了,不能因为心疼钱财这等身外之物而失了“本心”,毕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嘛!
“钱财乃身外之物,花了可以再赚,可这人生啊,过去了可就回不来了。”换了一身浅紫长袍的黎苏笑眯眯的仰躺在一只粗壮的树杈上,银色腰带在光下一闪一闪的似是不时有七色光带闪出,如霓虹自天际出。
顾长歌躺在树下的草地上,枕着包裹里黎苏那几身骚包的衣服。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倒是看得开、活得自在。”
树上黎苏眸光一亮,随意笑道:“好诗,你写的?”
顾长歌抬眸看了眼头顶上的紫色袍角,和黎苏打太极:“我可写不出来这诗,怎么,这诗你听过?还是说诗人你认识?”
黎苏笑着摇头,“家中贫寒,为求生计同时也是想求取功名光宗耀祖,黎某也算是饱读诗书了,却也没听过这般大气的诗句,以为是顾兄所作,便多问了两句,还望贤弟切勿多想。”
顾长歌闭眼假寐,没再说话。心想听黎苏在那为了试探而故意做出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扯淡,也不失为一种闲暇时候的乐趣。
假寐半晌,顾长歌道:“喊我顾业吧,别顾兄顾兄的叫了,听着文绉绉的,不习惯。”她前世十五岁时被云游在外的君机子大师相中,随后便离家随他周游各国。长了一身见识和本事后回到北齐为辅佐百里荣晨的帝王之路,一直在军营和他的暗卫营之间游走,接触的也都是些不拘小节的武官,所以不太喜欢那些世故的往来和寒暄。以前在人前难免要收敛点,现在在外面只有黎苏,本来两人应该是属于互相怀疑的那种,却意外地感觉放松。
“嗯。”黎苏点头,想了想又说:“你觉得刚刚那伙人真的是去军营?”
“不像。”顾长歌眼神微眯,看着远处湛蓝天际里的云霞万里从视野里流过,“世人皆传北齐协办大学士宫毅有一私生子喜好男风,不仅豢养男宠禁脔,还曾经为了一小倌和别人大打出手,说的应该就是咱们今天遇到的这个号称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三叔的外甥”的人。”
黎苏继续点头,双手抱胸道:“既然都说了是传言,也就没什么可信度。看他今天的表现,没有任何惊吓过度的样子,纯粹是看热闹的心态。”
“是啊。”顾长歌坐起身伸展一下腰骨,又回头看一眼树上大爷似的躺着的黎苏,讥讽道:“总有些人,喜欢扮猪吃老虎。”
黎苏歪歪脸,冲顾长歌微笑,继续装傻。
“那你觉得那只猪,哦不是,那小受有什么目的?”
“小受?”黎苏疑惑。
“就是男男恋里被压着享受的那个。”顾长歌颇为精辟的解释道。
“你似乎总有些怪言怪语......”黎苏忍了忍,没用“疯言疯语”这个词。
“那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少了。”顾长歌鄙视的看了黎苏一眼,“头发长见识短,怪我咯!”
黎苏摸摸自己的顺滑的头发,见识短吗?
顾长歌不理会黎苏的小动作,说道:“从北齐帝都到这里,快马加鞭也得五六天的路程,这还得幸运的不遭遇暗杀、抢劫等各种偶然因素。那小受一路上招摇过市,还打着朝廷的名号,故意吸引各方的注意力,明显就是个靶子。”
“弘庆帝时,顾家和宫家作为北齐两大世家一直分庭抗礼,互相压制。然而新帝登基,顾家惨败,原来团结一致对抗顾家的宫家内部开始分化。丞相府宫桦一家因为大小姐宫月出成为当今皇后而渐呈一家独大之势,引起宫家其他几族的不满和仇视,被极力压制和打击。想来是其他几家看朝堂上那口饭不好混,便沉不住气开始往军营里塞人了。”黎苏摸着头发接着分析道。
“哦?当今皇上不是独宠皇后吗,舍得看她的家族被合力打压?”
“呵。”黎苏不屑的一笑,“你以为这天下有多少人能不爱江山爱美人?百里荣晨这个人野心大着呢,当初为了个女人亲手养了宫家那么个祸患,现在指不定天天躲被窝里后悔呢。你觉得他能没动作?他现在需要的正是宫家的内乱,给他的江山大业争取时间。”
“直呼当今圣上的名字,你还真是大胆呢...”顾长歌笑意满满的看着黎苏。
黎苏目光转向顾长歌,微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百里荣晨可不知道。”
“不怕我告状?”
“告状也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若每一个今日都为过去的悔恨或日后的谨慎而活,这浩淼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此人倒是通透,顾长歌微微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一番话里总是隐含深意,却能通俗易懂,直白扼要。
“也不知道百里荣晨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了个花瓶女放弃一个真正的巾帼红颜...”黎苏小声的咕哝一声。
顾长歌心里一恸,却面色不改,“你倒是知道得多。”
黎苏还是摸着头发,却笑得别有深意,“这说明我头发长见识也长啊。”
“哼,宫毅把这个不受待见的小受当靶子,才是错把珍珠当鱼目呢!指不定那小受心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等着他。”顾长歌不怀好意的笑道,“军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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