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上只有一盏微弱的小led照在那个人的脸上,那便是酒吧的老板老查理,老查理留着长长的胡须,嘴上却离不开那根空空的烟斗,老查理是个老烟民,经济不景气,最后连那些最便宜的中国烟也不能抽了,老查理的手上拿了一本书,貌似是中国翻译过来的书,只不过破损的外皮就知道他白天又去拾荒了,运气还不错。
“嘿!老查理!”我招呼道。
老查理警觉的拿起手中的枪,看了看我,然后把枪丢在了一旁。“哦,对不起老朋友宝威李,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对了,这样的年代难免会有很多抢匪出现,他们的出现不抢钱财,只为了一口吃的,这真是人类社会的悲哀。
老查理顺手打开了吧台的灯“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吗?”
“嘿,老查理不用跟我客气,省点电吧,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是我和老查理之间的默契,咸鱼、啤酒,可是后来咸鱼没有了,只有人造咸鱼,啤酒也没有了,只有酒精勾兑的啤酒。
这人造的咸鱼,总是会让我联想到每天喂食怪物的,那是一些压缩成方形的蛋白质,里面是被绞碎的蟑螂和老鼠,有钱人总是可以找到替他们抓这些东西的人,是吧?
多残酷的现实,相比那些每天坐吃等死的人要好上一百倍。
酒架上布满了那些廉价酒精勾兑的各种酒,他们之中现在有几个还在生产?我不得而知。
与此同时在富人们的私人酒窖中,那几百吨摆放不开的高档红酒,希望有一天会跟着他们一起上天。
老查理打开了音乐,那是我很喜欢的爵士乐,在这酒吧里听着爵士乐,仿佛这一切糟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嘿,老查理,如果我每天看不到你,我总是怀疑我生存在外星呢,每天都要和那些怪物打交道。”这是我,说着一口并不流利的英语。
“伙计,老朋友,审判日最终会到来,穷人和富人一起完蛋,我们就可以上天堂了。”老查理收拾完刚才的餐具后,坐到了我的面前。
“老查理,我请你喝一杯吧。”
“老朋友,不喝了,你知道我的心脏不好,为了生存我已经有十年不喝酒了。”
“你的女儿还没有找到吗?”
老查理的女儿,是在几年前出去为老查理采购物品,再也没有回来,那一年她才20岁。那段时间里伦敦城内断了粮,饥饿的人到处抓那些那些独自行走的鲜肉,因为在某些人眼中为了自己的生存宁愿去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这就是这个该死的世界。
老查理眼中也布满了泪光“我心爱的人啊,此刻她们应该都在天堂上等着我呢,我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还不死呢?”
“对不起,老查理,我不该这样说。我想上帝现在是要你等着我,咱们俩一起去天堂好有个伴吧。”
“嘿,老朋友,别这么说,这都是那该死的经济造成的,期望我们的后代不要看到我们这么没种,你一定要活下去。”老查理的言语中不乏粗口,这才是我认识的老查理,还有他那地道的英式粗口。
门响一声,打破了我们之间的谈话,老查理非常机警,在手中握住了那陈旧的。38手枪,那枪该是有了几十年的历史了,到底能不能用,我也是很怀疑。
我也放下酒杯,悄悄的向那转门看去,不敢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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