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地帮助大师兄,振兴飞云观的。”
身后传来一道略显沉稳的声音,令的易清的心里不由得一暖。这声音的主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的二师弟易虚。易虚比自己晚两年才被师傅领养进观,性子有时候却比自己还稳重不少。
在易虚身后的是三师弟易尘,十五六岁的年纪,性子最是跳脱。而最小的四师弟易静今年才十岁大小,也是对自己最为依赖的一个师弟。毕竟还只是孩子一个,师傅年迈,不少事都由自己亲自照应。
三个师弟,虽然性子各不相同,但一直以来对易清却都颇为的敬重。
此刻听到易虚的话,易清心里暖意之中也是略显一振。师傅不在了,自己还有三个师弟在身边!
“易虚,我下山之后,这道观就交由你照顾了。师傅在世时还留了些余钱,再加上那些香火钱,倒也能坚持一段时间。我下山募捐到钱,马上就回来。”
再次叩了三个头,易清才站起身来,对着身后的易虚说道。
这本就是四人商量好的,要想振兴飞云观,单靠守在道观里等着香客的施舍,是没有希望的。易清思量之下,当即决定下山,看能否赚到一些钱财。至于观里的事,二师弟易虚素来稳重,想来能维持的过来。
“我们一定会守着道观,等大师兄回来。”易虚望着易清,一脸坚定地说道。道观,不仅是对易清。对易虚三人来说,也是他们的家,是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
“大师兄,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师傅刚去世,最疼爱自己的大师兄又要马上下山了,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易静顿时又哭了起来。小小的脸上挂起两道泪痕,哽咽地窜到易清跟前说道。
看到易静一哭,易清心里也是一疼,却强自露出一抹笑意,蹲下身来擦去易静脸上的眼泪,轻声哄道:
“大师兄只是下山去一会儿,到时候一定带很多的糖葫芦回来给易静吃。这段时间易静可不许偷懒啊,每天都要做早课,诵读经文,知不知道。”
说着易清却是将头瞥向了一旁的易虚,易尘两人。易静只有十岁的年纪,还需要他们两个师兄照顾。
“大师兄放心吧,易静会很乖的。”没等易虚两人开口,易静自己倒是在易清面前保证了起来。毕竟小孩子心性,被易清一哄,登时就止住了眼泪,只是两道红红的泪痕仍旧挂在脸上。
“先回观里吧,师傅不在了,我们更要自律修身。明天我再走。”
第二章 真道难求
此时正是入夏时节,还只不过五点半不到,一抹霞光,带着些微紫意,便已冲破齐云山这山巅的云层,浩浩荡荡的照耀进来。
而当这抹霞光笼罩下来时,一道略显清瘦的身影,也是逐渐的从黑暗之中显现了出来。
这人静静盘坐在山巅的一处巨岩之上,手里结着道印,正迎向那抹紫霞吐纳着。赫然正是易清。
千载下来,道士皆有着做早课的规矩。早课约在寅辰之间,换成现在的计时也就是凌晨3点到6点之间。道众齐集在大殿之上,按照步骤诵念经文,因此也叫做早会。
易清也算是正宗的道士,从小便跟着净尘道长做早课,风雨无阻,寒暑不断。如今虽然净尘道长逝去了,这早课,却没有断了的道理。
其实真正的早课,是钟鼓三通,道众上殿登坛。器齐鸣,敬香供水,再齐颂各种经文。诵《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等四经以闻经悟道,诵《玉清宝诰》、《上清宝诰》、《太清宝诰》等十二诰以呼唤诸神悟道。
只是飞云观小小一间道观,就算净尘道长未逝之时也不过五人而已,倒不用这般森严的规矩。最根本的是,有些典籍,飞云观并没有。
整套的四经十二诰,也只有全真教,正一教那些传承久远的大教才有着完整的保存。其余道观,能齐集大半就可以称是有着不错的传承了。
虽说如此,易清仍是早早就起来盘坐在巨岩之上做着早课。先念唱三遍《净心神咒》、《净口神咒》、《净身神咒》,以净心安神。最后再念唱三遍飞云观仅有的手抄卷《无上玉皇心印妙经》。
这四部经文全部念唱下来,也差不多到了日出时分。到了这时,易清才开始手结道印,修炼净尘道长交给自己师兄弟等人的无名。
这部,据净尘道长所说,是飞云观代代相传下来的。乃飞云观最重要的传承,属于真正的道门。只是以易清看来,应当算是气功的一种。
虽然没有入道的法门,但的确有着修身养性,强身健体的功效。正因如此,易清二十年来倒也是一直坚持的修炼了下去。
入道,是求道之人修炼的起始。
虽然现在世人都讲求科学,但总有那么一批人,坚信道的存在。世上也的确有那么一群人,掌握着入道的法门。
这倒不是易清妄想,虽然当时他还只有七八岁年纪,但那时跟随净尘道一带之时,眼睁睁是见到了有道士御剑唤雷的手段。
师徒两人有幸追上那道士攀谈了一阵,也终于知晓了这世上神通法术并不是虚妄传说,的确存在。
只是自古以来法不传六耳,道不闻墙外。而人间政权更替,再加上上个世纪那十年的劫难,许多真正有入道修炼法门的典籍被毁于一旦。到了如今,却是再也轻易见不得这些法门的踪迹。
就算有,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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