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的幽默让程佑宝有种奇妙的晕眩感,情不自禁地迎向他的目光:“怎、怎么会呢?您误会了,我没有害怕。”
聂维扬微笑着:“那就好。”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下,车子就停在了一家精品服装店前。
小周替他们开了车门。
似乎看得出来程佑宝的疑惑,聂维扬看了看她,说:“我想你穿着湿衣服也不舒服,要是着凉了倩倩就该埋怨我没照顾好你了。”
他这番关心的话说得无可挑剔,程佑宝本就是小事霸王大事鹌鹑的主儿,尤其是面对着气场威严都在她之上的聂维扬,什么反驳的理由的说不出口,而她也直觉地认为聂维扬不会喜欢别人拒绝他的好意。
只得认命地跟着他走进服装店里。
设计师罗洁在京城的上流圈子很有名气,专门为各家的名媛淑女定制衣服,认识的达官贵人也不少,自然也认识聂维扬,他妹妹就是这里的常客,不过他亲自陪着人来选衣服还是第一次。
罗洁深谙这个圈子的规则,少说话多做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传的绝不传半句。
所以她也只是问:“聂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佑宝,过来。”聂维扬似乎迅速习惯了这么喊了,抬眸对罗洁说,“麻烦你帮忙挑个合适的衣服。”
罗洁颔首,很专业地问:“请问是要出席什么场合?”
程佑宝适时解释了一句:“没有特别要求,越简单越好。”她刚才悄悄瞄了几眼,这里的东西看起来都索价不菲,她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
罗洁为难地顿了一下,又试探地问了一句:“聂先生?”
服饰上的“简单”和饮食上的“随便”一样,理解不同,东西的水准也不同。
聂维扬略略沉默了一会儿,环视了店里挂出来的成品,在橱窗那儿看到有一套带着小披肩的天蓝色碎花长裙,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用料子本身做了些皱褶层次,很清新自然的感觉。
“不如就试试那套吧?”
聂司长用疑问的语气说了肯定的话。
程佑宝一直在更衣室里磨蹭,她很少机会穿裙子,因为觉得穿裙子各种不方便,所以平日都是t恤牛仔裤打扮。
而她更惆怅的是,压根就找不到裙子的价格牌。
她摸着柔软舒服的料子,心想这么一套搞不好她全副身家都不够付的,更别提刚才才损失了一笔钱。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程佑宝也觉得自己好好的怎么就怕聂维扬呢,他看起来还挺温文尔雅的,又不会把她卖了,她也不值钱就是。她不停给自己打气,终于按捺下忐忑从更衣室走出来。
一出来就看见聂维扬坐在店铺中央的圆沙发上,坐姿从容挺拔,也没有一丝不耐烦。
聂维扬敏锐地抬起头,随即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艳,不过又马上掩饰好:“挺合适的,你自己喜欢吗?”
程佑宝点点头,罗洁还要过来给她做头发,她连连摆手说不用麻烦,自己重新又绑了一个马尾了事。
“本来想和你吃顿饭的,不过突然接到电话,有些事必须要我去处理。”聂维扬低低地对程佑宝说,“我让司机先送你去倩倩家里,可以吗?”
“您先忙,我没关系的。”程佑宝忙不迭地应声,又顿了顿,“那您不用车么?”
“嗯,待会儿有车来接我,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号码记得吗?”聂维扬略想了下,在记事本写了自己的号码递给她,“吃点东西就洗澡睡觉,其他的别担心。”
看来聂维扬是真的有急事,来接他的车很快就到了。
程佑宝目送他离开后才真正送了口气,这位聂先生真是亚历山大一般的存在,她低头看看手里拿着的纸条,那一串号码仿佛很烫手,她收也不是,丢也不是,叹了口气由小周送她到聂倩倩的家。
聂倩倩爸妈去喝喜酒了,只有一个保姆在,这里几乎是程佑宝第二个家,所以她很容易就进来了。
保姆做了饭,程佑宝却没什么胃口,只是躺在聂倩倩的床上发呆。
快八点的时候聂倩倩终于回来,还喘着气就冲到她跟前,把她拉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的姑奶奶哟,你没啥事吧?”
程佑宝还是蔫不拉几的,瞥了她一眼:“啥证都丢了,钱也没了,你说有没有事?”
“这种事谁遇上谁倒霉。不过钱财都是浮云,人安全就好。”聂倩倩舒了口气,直接坐在地上,才醒觉她身上的衣服是新的,“这一身是我三叔给你买的?嗯嗯,不错,挺大方的,不过我以为他至少还会请你吃顿饭呢。”
“他有事,先走了。”程佑宝慢吞吞地说,又突然呀了一下,苦着脸说,“我差点忘了,他让我给他打电话报平安。”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你不是说他司机送你来的吗,肯定早跟他汇报过了。”聂倩倩漫不经心地说,“要不你给他发个短信?”
程佑宝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
后来她是用聂倩倩的手机给聂维扬发了一条短信——
聂先生,谢谢你的帮忙。
聂维扬似乎很忙,快晚上十一点才回复的——
不客气。
程佑宝本以为这只是人生中一次简单的偶遇。
却没想到原来是一个开始。
、6想法
丢了钱可以用破财挡灾来安慰自己,可是证件没了要补办可不容易,打证明填表格跑部门,一整天忙下来把程佑宝累得够呛。她软趴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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