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鞍县,田旭东愁眉苦脸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后悔的想死了。
同样的一款头发,怎么安在不同人的脑袋上,差距能有这么大呢,他这学习不太好,可也知道中国上下五千年影响了近两千年国人思想的伟人孔圣人。
他现在的样子,就和这伟人差不多了,这大脑奔儿,跟孔圣人他老人家有的一拼,看上去果然如他姐田薇所说,刺眼睛。
田旭东出来的时候,田薇正在低头喝水,看到田旭东的,当时就噗的一声,喷了田旭东一身。
田旭东脸这个黑啊,老幽怨的看着田薇,说:“不是,姐,你这反应也太夸张了一些吧?”
田薇咯咯的笑,指着田旭东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人家小旭那叫飞机头,你这叫什么头?大额头?”
田旭东老大一个卫生眼甩过来,把翘上天的前帘往下一压,说:“这次行了吧?”
“嗯,哈哈,盖住了……”田薇笑个不停,唉吆喂肚子都疼了。
田旭东扭头就走,决定不和老姐说话了。
田薇在后面拎着包包追,说:“别走啊,你跟我说说,小旭的家里都有什么人啊,尤其是他那几个伯伯,你了解多少?”
正暗下决心两天不和老姐说话的田旭东一听这话,当时就郁闷了,这不能不说,关系到刘旭的计划呢,虽然他也不看好这个五金厂,可总归是刘旭的一个梦想。
田旭东寻思片刻,把刘旭三个伯伯的性格说了下,问:“姐,你觉得这事儿靠谱?”
田薇想了想,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是小旭一家倒还好些,涉及到四个家庭,这事儿如果真是小旭父辈一起商量出来的也还好,可要是小旭自己琢磨出来的,恐怕难办。”
田旭东问:“为什么啊?”
为什么?
成家立业,成家就得立业,立业给老人养老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一点是男人一旦成家,就成了一家之主,扛起家庭负担的责任很大。
尤其是这个年代,谁敢赌上一家之力来搞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工厂,老婆孩子怎么办?
种地还算有个收入,真把买化肥农药种子的钱搭进去,弄不好要妻离子散的。
田薇没和田旭东解释这些,而是和田旭东要了小哥大拨了个号出去,没多久就接通了。
“喂,兰兰,我是田薇,对,你们放贷下乡的时候,有没有去过大柳庄,你跟我说说那边的情况呗,对,城南的大柳庄……”
田旭东见老姐打电话,也不敢打扰,在一旁支棱着耳朵听。
这年头的大哥大声音外泄很严重,小哥大也不例外,田旭东没支棱多长的耳朵就听得一清二楚。
电话那头是个甜腻腻的声音,不过透着抱怨,说:“……现在的贷款业务不好做啊,第一波高峰已经过去了,现在只剩下那些不敢贷款的人了,你说的这个大柳庄我有印象,应该说太有印象了……”
田旭东一愣,这个兰兰还真知道大柳庄,听到后来,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果然,电话里传来一阵无奈,说:“……大柳庄的人做买卖做怕了,现在提起做买卖就谈虎色变一样,更别说贷款了,本来我们一共寻访了十六家,有一家有意向贷款,说打算养猪来着,可跟家里一商量,我们差点让老太太拿擀面杖赶出来……”
兰兰似乎对这次的遭遇印象比较深,心里的抱怨也多,叽叽喳喳的接着说:“……这还不算什么,老太太追着我们往外轰,他们那些街坊邻居一听到贷款的,看那家人的脸色那叫一个幸灾乐祸,这都是什么人啊,唉,世道变了,真希望有一天人们会求着银行贷款,我们还看心情贷不贷……”
得,两姐弟一听这话,就有些面面相觑了,这年头可没有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么个说法,实际上这个说法是后来人的马后炮总结出来的。
田薇姐弟听到这话,都有些泄气的感觉,尤其是田旭东,撇了撇嘴感慨说:“可怜的柳絮啊,他这计划估计还没开始,就夭折在七嘴八舌的舌根里面了。”
田薇点了点头,叹息一声,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有些失落,她是真好奇如果让刘旭折腾起来,他会折腾到什么程度。
不过看这样子,大柳庄的大环境就不允许刘旭由着性子来,即便刘旭能顶得住街坊邻居的异样眼光,他的父母伯伯辈,甚至爷爷奶奶,能撑得住?
在村里活了一辈子了,都是个脸面人,经得住念叨才怪了。
……
雄鞍县,刘旭三伯刘国茂听了刘旭的问题,本来还皱着眉头呢,抬眼一看哥几个都巴巴瞅着他呢,也不好再抻着了,张嘴说道:
“是这样,前几天我一把兄弟跟我说,让我留心碳刷的事情,如果有,他们有多少吃多少,具体什么事我就不大清楚了。”
刘旭眼睛一亮,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订单啊,急忙说:“这不正好,我们可以先做碳刷,这东西好做,只要几包铜碳粉和几条铜辫子就行,碳刷不值钱。”
大伯刘国栋想了想,说:“我可以拿出一万块。”
二伯听了这话有些诧异,说:“大哥,你这就同意?刘奇马上就要结婚哩,你不留着盖房子的钱?”
刘国栋笑看着刘旭,说:“结婚可以往后推推,机会过去了就没有哩。”
刘旭心里一喜,他就知道这事儿还得从大伯这里做突破口,趁热打铁说:“大伯,钱的事儿可以商量,大哥结婚是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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