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讪讪地,“快回来了,别憋出火。”
躺了整整一上午,心烦意乱的,下午妻子忽然眼泪汪汪地进来了,抽抽搭搭地坐在我身边。
“怎么了?”少有的一次温柔揽过妻子的肩膀,还以为妻子一直为了我的原因。
“她,她姑父出了车祸。”
“你说什么?”翻身爬起来,目光直逼妻子。
妻子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小姑子捎信来,说她姑父昨天被车撞到了,在卫生院里。”
“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心急火燎地下床,妻子赶紧拿过鞋。
“上午。”
“你,怎么才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妻子嗫嚅着,“看你心情不好。”
嗨!这个傻婆娘。再怎么那也是我妹丈,女儿的事还不是早一天晚一天的。
“怎么样?”看着妹妹一脸倦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病床上躺着妹夫,双腿缠着纱布。
“没什么了,医生说左腿骨折,要休养半年。”隐约地还见妹妹脸上的泪痕。
站在妹妹的背后,心里很觉得过意不去,上午如果来了的话,也许还能帮上忙。“一晚上没睡好吧?”
“嗯,昨晚他疼得厉害,现在刚刚睡了。”妹妹想站起来给我倒水,却被我按住了肩膀。“让你嫂子来吧。”妻子来的时候在院门口的小摊上买水果,我急着见妹妹,就没等她。这时正好跨进门。
“我来,我来。”妻子放下水果,麻利地拿起水壶。“好点了吧?”
“好多了。”妹妹见了亲人,心似乎放开了。
“今下午才知道,也没能帮上忙,你一个人辛苦了。”
“哎,刚来的时候,六神无主的,什么都交给医生了,这不等静下来,处理好了,才想起给你们捎个信。”两个女人见了面,因为没了心事,就聊开了。
妹丈现在是休息的时间,又聊不上,我只好转到医生那里去探个究竟。
回来的时候,听到姑嫂俩人在嘁嘁喳喳地小声说话。
“没掴着其他的吧。”妻子看着妹妹问。
“现在谁知道。”妹妹的担心溢于言表。
“哎,千万别有其他的事。”妻子显然有所指。
两人沉默了半晌,妹妹忽然小声地问,“你和哥哥还有那事吗?”
妻子不语,过了一会才说,“我那个没有了,也没了那个愿望,你哥哥……”妹子是过来人,显然就明白了。
“哎,苦了你哥了。”
“那他……”妹子欲言又止,和嫂子谈哥哥的性事,很是不妥。
“有时他想得急了,”妻子低下头,虽然不好意思,可也只能说,“我那里又干燥,就……”妻子说到这里不说了,我听得心里象悬着什么,怕妻子把和女儿的事说出去。
妹子一边听着,知道肯定有别的事,也不追问。
“只好给他用口。”我的脸腾地红了。
“你说……?”妹妹吃惊地望着嫂子,从妹妹的表情里,我断定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嫂子来了。”妹夫这时醒了,看到床前的两人,气力很弱地问。
“噢,还疼吗?”姑嫂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好多了,还让嫂子惦着。”
“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你哥也来了,刚才还在这呢。”妻子四处搜寻着我。
听到妹夫醒了,赶紧走进去。
“感觉怎么样?”我抓住了他的手,以示男人般的关怀。
“好了,就是掴了点骨头,躺一阶段就好了。”到底是男人性格。
“别动。”看着妹夫想坐起来,赶紧制止他。“静静地养一阶段,别想别的,家里的事有我和你嫂子。”我安慰着他。
“少不了连累你们。”妹夫对我一直很客气。
“大妹夫,看你说的,就象外人似的。”妻子站起来,“她哥先在这里陪妹夫妹妹说说话,我去市场杀只鸡。”
“好,那你去吧。”这次妹妹倒没客气,妹夫只是感激地望了一眼,就随她去了。
女儿娇(十三)
晚上妻子煲好了鸡汤送过来,妹子用汤匙一勺一勺地喂下,姑嫂俩人亲密地啦了好一会呱,看看天晚了,妹子催促着,“哥,你们回去吧,家里还有侄子。”
妻子收拾了一下说,“你哥今晚就在这里陪你吧,妹夫这样,没个人陪不行。你侄子我回去照顾就行了。”
“是啊,就别再推了。”我说,“正好这间病房又没住其他的人,晚上轮流着在这张床上睡会就行。”
医院是一家小医院,虽没多少床位,但住院的也不多,妹夫住的这间两张病床,由于没人住就空出一张。
“那好吧。”妹妹也不再拒绝。
五月初的天气已经有点热了,好在晚上有风吹进来,稍觉凉快。打完了六瓶点滴的妹夫有点疲倦,三人说了一会儿话,他就打起了呼噜。
“没事你也休息吧。”我心疼地劝着妹妹。她昨晚大概一夜没睡。
“我没事,你先睡吧。哥。”
“我不困。”初到这样的环境,自己一点睡意都没有。
“那我先过去擦擦身子。”妹子忙乎了两天,身上都有点馊味了。
“我给你去打壶热水。”起身拿起壶走出去。院子里稀稀落落地有人走动,墙角树底下还有人在隐隐地哭泣,大概是自己的亲人遭遇着不幸。看到这一切心理感叹着、唏嘘着。人生真的有时就这么无情,好端端的一个人霎时就不见了,如果妹夫当时不是及时被人救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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