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柏看来想要揍塞奥。米雪横身挡在两人之间,设法使哥哥冷静下来。
门铃声打断他们的争吵。杰可去替诺亚开门。塞奥说:“我们按兵不动。”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不可以朝任何人开枪。”塞奥说,接着转向米雪。“答应我,在我回来以前,妳不会离开‘天鹅酒吧’。没有如果或但是。我不想一直担心妳……”
“好。”她说,靠过去拍拍他的胸膛。“你也要当心。”
“如果有任何状况,照诺亚的话做。蓝柏,保护你爸爸。了解吗?”
蓝柏不再争辩,突兀地点个头。诺亚站在前门口和杰可说话。那位联邦调查局探员没有费事刮胡子,穿着破牛仔裤和褪色蓝衬衫的模样十分邋遢。她上前跟他打招呼。她当然能理解媚安对他的兴趣。他有种令女人既想逃避他、又想感化他的危险气质。
诺亚用锐利的蓝眸望着她说:“听说妳整晚都忙着躲子弹。”
她忍不住调侃道:“听说你也忙了一夜。”
“没错。妳的朋友叫我代她问候妳。但今天上午可就没什么乐趣了。你会以为度假时应该有懒觉可睡。塞奥在哪里?”
“跟蓝柏在厨房后面的阳台上。”她说。
诺亚朝厨房走,但被她叫祝“可以帮我个忙吗?”她问。
“没问题。”他说。“什么事?”
“包容一下我的哥哥。”
诺亚大笑。“我跟任何人都处得来。”
“想要打赌吗?”
可惜她没有下赌注,不然她就可以发笔小财了。不到三分钟,大呼小叫就开始。大部分都是她哥哥在叫嚷,但诺亚正在急起直追。
塞奥拿着诺亚的汽车钥匙进入厨房。米雪听到哥哥用脏话骂诺亚时,不禁皱眉蹙额。
塞奥也听到了。他咧嘴而笑地说:“我想他们相处得很好。”
她杏眼圆睁。“你把那样叫做相处得很好?”
“妳没听到枪声,不是吗?诺亚喜欢妳哥哥。”
接着她听到蓝柏恐吓诺亚。他的措词不仅变化多端,还极富创意。诺亚紧接着用他自己变化多端又极富创意的方式恐吓蓝柏。他的恐吓保证使蓝柏生不出孩子来。
“哦,我听得出来他非常喜欢他。”
“他们两个有许多共同之处。我把眼镜放哪儿去了?”
“在桌上。他们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
“他们俩都和蛇一样狠毒。”他拿起眼镜摺好放进口袋里。
“诺亚不狠毒,他总是笑脸迎人。”
“没错,他是经常面带微笑。笑里藏刀令人猝不及防才更可怕。我从尼克口中听到许多关于诺亚的故事都令人不寒而慄,这就是我要他保护妳的原因。”他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拖向前门。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必须去纽奥良的理由。”她说。
“我要去查几件事。”他说,没有真正回答她的问题。
他倾身亲吻她。那个蜻蜓点水似的吻令她很不满意。他必定也有同感,因为他在放开她和打开前门后,又粗鲁地把她拉进怀里亲吻她。这次的吻大不相同。
他满面笑容地带上门。米雪站在窗前目送塞奥驱车离去。他派蓝柏保护爸爸,派诺亚照看她。那么谁来保护塞奥呢?她摇摇头,叫自己别担心。贺警探马上就会展开逮捕动作。
还会出什么状况?
☆☆☆
“播种社”成员聚集在约翰在圣克莱镇的汽车旅馆房间里。约翰在检查文件,确定所有列印资料都在,达乐、培顿和麦隆默默等待着。他终于检查完,抬起头,放声而笑。
“那个臭婊子甚至把她写给我的信影印了一张附在里面。”约翰说。
“我还是觉得我们取回那些文件的方法太冒险。”培顿说。
“那已经不重要,我们现在安全了。”
达乐不以为然。“除掉布塞奥和医师之后才能算安全。拜麦隆再度坏事之赐,我们今晚必须再次下手。”
“我慌了,可以吗?我看到布塞奥在窗口,我以为我可以s中他,所以开了枪。”
“我们决定要悄悄潜入屋内的。”培顿提醒他。
“我急着干掉他……为了‘播种社’好。”麦隆结巴道。“何况,布塞奥不知道朝他开枪的人是我,他会以为是黑道在追杀他。达乐调查过,黑道扬言要取他性命。”
培顿点头。“没时间可浪费了,我们今晚一定要杀了他们两个。”
“不知道医师有没有想起来,她在哪里见过麦拢”达乐说。
他们思索这个问题时都没有看麦拢
“我告诉过你们,我等得不耐烦了。”麦隆说。
“你没有权利……”培顿说。
约翰举起手。“算了。”他说。“木已成舟,麦隆也悔过了。对不对?”他问。
不是他说的话,而是那种虚情假意的语气,使麦隆领悟到他性命难保。
“约翰说的对,”达乐说。“别让几个过失坏了麦隆和我们多年的交情。不念旧恶,对不对,培顿?”
培顿微笑。“对。要不要来一杯,麦隆?”
他摇头。他可以感到胆汁升上喉咙。“我该收拾东西回纽奥良了……除非约翰改变心意要我留下来帮忙。”
“帮什么忙?”
“除掉布塞奥和医师。你们今晚要动手,对不对?”
“对。”约翰说。“但他们两个看到了你的脸,所以你不能留下。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了,麦隆,回家等。大功告成后,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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