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永过去的嚣张气焰这时全没有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回来了?”
玉儿转过身来,看看来永,没有说话,她那睥睨的神气把来永给镇住了。
姑娘满面羞红,低下了头,匆匆朝院门走去。披肩发垂下来,遮住了脸。
玉儿叫道:“这位姑娘,慢走。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姑娘立住脚,侧过身,怔怔地瞅瞅玉儿。玉儿不认识她,从来也没见过。姑娘顶多20岁,不太俊,皮肤微黄,但眉目之间却透出一股子清纯之气。
玉儿说:“姑娘,你们的事,我不管,也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讲。我只是劝你一句,不要看错了人。如果你们是正常的谈恋爱找对象,我希望你们幸福美满。但如果是为了钱或者是为了啥别的目的而献身,可就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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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心情在别处(135)
来永恼了:“你!”
玉儿说:“你不用发火,咱们过一会儿就去办离婚手续。我是来拿我自己的东西的,你的东西我一点儿也不要。离了婚,咱们各人走各人的路。我绝对不会再回这个小院!”
来永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姑娘下巴儿抵住了胸口,低着头,快步走出了院门。
玉儿先去寻了一把斧子,进了里屋,要劈了那把古梨木椅子,但床后却没了椅子的影子。又到外间找,也没有。来永知她找什么,只不吭声,立在一旁冷笑。玉儿不甘心地扔了斧子,去里间寻找自己的衣服、首饰、书,又找出来身份证、户口本,两个大红的结婚证。来永就在客厅里坐着。玉儿收拾了几个包出来,对来永说:“你的东西,我一点儿也没动。这些东西,都是使我的工资奖金买的,你可以看看。”又从小包里取出三姨给的那把剪子,把从屋里拿出来的一条红尼龙绳,咔嚓咔嚓剪成了一截一截的,装进了小包里,说,“你要是再绑别人,再去买吧。”
来永未置可否,说:“你就住在这里吧,我回我妈家去住。”
玉儿见他这样客气,有点儿奇怪,说:“不,我不在这儿住,我不破坏你们的生活。我看得出,你们在一块儿时间不短了。也就是在我还没离开这个家的工夫,你很可能就跟她好上了。如果你想让她当你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对她好一些,专一一些。”她从小包里取出一个信封,从里边抽出一团微黄的头发和那一张女子“拴媳妇”的l体照片,扔在了茶几上,说,“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上面这个女的,好像还不是刚才走的那个。”又瞥了他一眼,“便宜你了!”
来永一看那张照片,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出了一头冷汗。他胆怯地瞅了瞅玉儿,忙拿起了那张照片,又从酒柜里找出个打火机,叭地一声按着,点燃了那照片的一角。火焰缓缓升上去,渐渐吞噬了女子白嫩的脚丫、大腿、腹部、胸部,最后是脑袋。不到几秒钟,照片就变成了一卷黑灰片儿。来永又烧了那团头发,室内弥散开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儿。他这才抬起头,对玉儿说:“你没让我身败名裂,谢谢了!”又说,“对不起,那几年,我不该打你,骂你。”
玉儿说:“来永,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这门婚事,让你也委屈了七年,不,八年。你为了得到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特别是,我没给你们家留个后代。现在行了,咱们的事该了结了。”
来永瞅瞅玉儿的打扮:“看这样子,在外边混得不错吧?留个名片,以后也好登门拜访。”
玉儿轻轻冷笑了一声:“反正,挨了一顿打,没死到你手里,一是我自作自受,二来也算我命大。拜访,就没那个必要了吧。”
来永又问:“妹夫在哪个单位工作?一定是个大款啦?要不就是个大官儿。”
玉儿又“哼”了一声:“妹夫?你叫他妹夫?”
来永瞪起了眼:“怎么?叫个妹夫也不行?”
玉儿还是轻蔑地一哼:“随你的便!”
来永却又换了一种口气:“我叫个车来,给你把东西送到招待所?”
玉儿说:“不用。”就去大院外边,叫吕小欣进来,一块儿拎了大包小包装进车里,又去葡萄架下搬上了那盆长了花骨朵的仙人头。来永一看那黑色的轿车和司机小姐,惊得目瞪口呆。玉儿这时说:“走吧,一块儿去办手续。咱们离了,你也好放心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事。”
来永说:“不坐你的车。过二十分钟,我在县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等你。那些证件你拿着吧。”
玉儿想,听来永这口气,他早就做好了离婚的准备。不去法院正好,协议离婚就快多了。就说:“好吧!”又想起一件事,说,“我那个存折,跟你的存折放在一块儿。你那些钱,不管是怎么来的,我一分也不要。我也不去揭发你。你把我那个存折给我。”
来永转身去了屋内,几分钟后手里拿了一沓子钱来,放在玉儿面前,说:“给你现金吧。我给加了1000元利息。存折去取,还麻烦。”
玉儿说:“不,我不要钱,就要我那个存折。那是我的,我的血汗。”
来永又回了屋内,几分钟后拿来一张存折。玉儿接过来,看了看,说了句:“走吧!”吕小欣忙打开车门,玉儿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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