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温暖的阳光大概让儿子兴奋,他又是走又是爬,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小脸蛋红彤彤的。这情形,让我脑子十分紊乱,如此可爱的一条生命是为我所赐,还有什么比这更能体会成就感。可我又不能像别人一样拿他去炫耀,甚至不能告诉别人他的存在。他一天天长大,我高兴之余更多是害怕。
儿子玩得不想回家,刘卫红把他抱起他大哭。我从车窗伸出头,打声喇叭,他们朝我走来。儿子认出我,做出要我抱的表情,我接过他放在方向盘上,他笑得十分开心,脸上挂着泪珠。
“叫,快叫爹。”刘卫红和陈姨也坐进车里。儿子真的叫了,比前几天清晰了许多。我说:“带他坐车逛逛。”刘卫红接过他,他又哭,车一开他就停,注意力已转到窗外的景色。
“又买车了,那辆高尔夫不是好好的吗?”刘卫红问。我还没答,陈姨说:“这车比那部好,宽多了,要好几万吧?”
“几万你只能看看。”刘卫红挺识货的,“这是日本车,少说也要二三十万。”
“我的妈呀!能买房了,小乖乖,你老爹发财了,叫他把这车留给你,好不好?”儿子在他母亲腿上跳。
我听得好笑,这倒也是个问题,要好好想想,得让他母子多一点安全感。我把车开得很慢,想让儿子看得清楚些。
两头家(4)
“文革,文革。”有人叫我。后视镜里,一个穿法院制服的女人骑单车靠边,是高仕明的老婆周玉。我停下车,心跳到嗓子眼。
周玉来到车边下车,疑惑地望助手座上的刘卫红母子,要命的是儿子正在朝我不停地“爹、爹”乱叫。刘卫红笑道:“老文,你看这小子等不急叫起他老子了,火车可能也快到了吧?”我开门下车说:“来得及,讲两句话就走。”
“这小孩好可爱。”周玉还在望我儿子。我问道:“你在这干吗?”她说:“你不知道呀?我在这个区法院上班,我还想问你在这干吗呢!”我笑道:“送朋友的家属去接他。老高最近忙点什么?有好玩的别忘了我啊。”她说:“还不是瞎忙,写些没人看的书,你有什么好玩的别忘了我们才能是真的。走吧!人家接人心切,有空叫艳艳去玩。”
道完别,我把车开得飞快,谁都不说话,只有儿子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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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州终于露面了,接到他电话我去他公司。这几天,潘大山这只疯狗又在报上骂他,还引来不少报刊的响应。盘新华和我说,有个高中生,肚子给日本人弄大,自杀未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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