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草儿应道。
那人从口袋掏出钥匙开了门,把我们让到里面他面无表情的仔细端详了我一阵冲草儿问道:“你男朋友?”
草儿微笑着点点头。
“蛮不做的嘛!”
“那是自然。”
告别了看门人,我和草儿转身朝前走去。“草儿!”看门人在身后用清脆的声音喊道,现在回想起来耳边仿佛依旧可以听到那清脆的似铜铃般的声音。“院子后面种的荔枝已经熟透了,走的时候尽可多带上些的。还有金鱼也够漂亮的。”那人用手指,指指我环抱的金鱼缸说道。
草儿冲他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谢。
正冲着铁门有一个算不上大的池塘,池塘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乱石堆砌而成的假山。此时正有几个身着病号服的人坐在假山的背阳面小声的在谈论着什么。透过他们极其认真的表情,我断定他们一定在谈论着一件十分严肃、认真的事情。假山右面的不远处有几棵高大的榕树,几个人正在树下将一个网球丢来丢去,传接球倒也精彩。榕树后面是一片不知名的树林,叶子长的也有些奇形怪状。心想:这或许是南方城市所特有的树种吧!池塘的左面是在铁门外一眼便可以望见的白色建筑物,在它的周围随意的散落着许多间的平房活像这些房子的位置是当初信手选择出来的。
跟随着草儿来到白楼前由于其他的低矮平房呈现出来的大多的朱红色的砖房所以突显得这座贴过白色瓷砖的高楼分外的整洁。进到大厅里面沿长廊右转草儿在左手边的第三扇门前立足,敲了敲门。“请进。”屋里的人应道。我尾随着草儿进到屋内,见到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大夫正坐在写字台后随手翻阅着什么。
“呦——是草儿来了。”那位大夫见到草儿后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说道。
“王大夫,你好!”草儿微笑着点头应道。
“你好!”说着那位大夫起身为我俩取来两把折叠椅。
“我妈妈的情况有没有好一些。”草儿坐定后问道。
“你妈妈的情况跟以前相比要好了很多。虽说你妈妈现在仍旧不愿与人交流但听其他的病人讲,有时你妈妈会突然开口说上几个字。虽然发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是总算是愿意开口了。这便是个很大的进步嘛!噢!对了,前几天你妈妈从椅子上摔下来擦伤了前额。你不用担心的,已经痊愈了甚至从外表上也已看不出什么了。”
“怎么会从椅子上摔下来呢?”草儿用焦急得语调问道。
“你妈妈去后院採荔枝来着。估计是打算等你来后给你吃的吧!”
“哦。”
“金鱼很漂亮嘛!”
“给妈妈买的。”
“呃——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
告别了王大夫草儿领我由后门出了白楼。绕过一个石砌的花,眼前又豁然出现一片错落有秩的平房。穿过一段甬道草儿领我来到第四排的第二个房间,隔着纱窗我见到有两个人正坐在屋里目不转睛得看着电视。草儿推门进去我尾随其后,进屋后那两人依旧在认真的看着电视里转播的网球比赛。“怪不得水池旁有人在玩着丢网球的游戏。”心中暗自忖道。
“妈妈。”草儿轻声唤道。
其中一人抬头看了一眼,草儿的妈妈依旧在全神贯注得看着电视。草儿接过我手中的鱼缸放到了窗台上。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地上铺着鸭蛋绿的瓷砖,有两张不太大但是看上应该是很舒服的床,空调、冰箱、沙发一应俱全。房间虽说是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的舒服。
草儿转过身指指窗外示意我们先出去。
“走吧!先去买点东西。”来到屋外草儿挽起我的胳膊说道。
出了疗养院,沿门前刚刚坐小巴来的路往南折返走了有十分钟的路程,右转便见到几个正在贩卖水果的小贩。心想:这儿没有什么长住的人家,大概他们主要的顾客是来这儿探望病人的家属。草儿买了几个芒果和一个蛮大的西瓜。没走出几步草儿又想起妈妈的病房里面没有刀便又返回让卖瓜人把西瓜切成了块儿。路过疗养院传达室时,草儿取出几个芒果送给了看门人。那人一直不停得说着:谢谢。
回到草儿妈妈的病房,电视已经关了或许网球比赛已经结束了。草儿妈妈的室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此刻,草儿妈妈正坐在窗台旁出神得看着鱼缸里的金鱼。草儿转身取来水果盘将芒果和西瓜从塑料袋里面取出并伸手指指沙发示意让我坐下。草儿拿起一片西瓜递给了又取出一片走到她妈妈跟前问道:“可想吃西瓜?”草儿妈妈好似没有听见般的不与理会。“听说前几天擦伤了前额现在还痛吗?”草儿见她妈妈依旧没有任何的反映便转过身来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大贺,你一个人在这儿呆一会可以吗?我去一下洗手间。”
“没问题的。”我点点头说道。
草儿把手中的西瓜重新放回果盘里面便转身离开了。
可能是坐了一个上午车的缘故,口渴的不行便拿起草儿递给我的西瓜自径吃了起来。
将手中的瓜皮放到了茶几上,无意见看到草儿妈妈正在看着我便开口问道:“来一点吗?很香甜的。”
草儿妈妈没有任何反应的转过头去将目光重新落到了面前的鱼缸上。
我拿起一块西瓜站起身来走上前去递到了草儿妈妈的嘴边。没想到她竟张开嘴巴咬了一口。
“很好吃的,对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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