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夕颜……”门外传来齐懋生的呼喊。
顾夕颜抓起一条帕子就盖住了面盆。
她急急出门。道:“怎么了?”
齐懋生神色微怔:“夕颜。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哦!”顾夕颜摸着自己的脸,“很难看吗?可能是没睡好吧!”
齐懋生就上前扶了她:“快到炕上去躺躺!”
两个孩子。隔得太近了,他一直有点担心夕颜的身体。
顾夕颜在齐懋生地搀扶下上了炕,齐懋生就笑着摸了摸暄哥沁着密密汗珠的头:“屋里怎么又没有人?”
顾夕颜笑道:“刚才暾哥和晗官玩,把西屋的多宝格格子都给推翻了,我让嬷嬷们都出去了,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齐懋生帮着顾夕颜拿了一个迎枕靠下,看她的目光中就有了几份不安敏感的顾夕颜脸色更白了,急切地道:“出了什么事?”
齐懋生犹豫了一会,才道:“我可能过几天要去山南郡……”
顾夕颜一怔,道:“是不是沈世雅,又有什么动作了?”
齐懋生点了点头。
这几年,沈世雅一直小动作不断。
“孩子出世的时候,我尽量的赶回来!”
顾夕颜担忧地望着齐懋生:“你,你有把握吗?”
齐懋生亲昵地摸了摸顾夕颜的头,眉宇间,尽是睨视天下地自信。
顾夕颜望着耳房的方向,如蝴蝶羽翼扇动般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齐懋生走后,顾夕颜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神色恍惚,家里的人都以为她是在为齐懋生担心。
当第一朵雪花飘落在雍州城头的时候,顾夕颜正和暾哥坐在炕上剥板粟子吃。
暾哥接过母亲手里的热板粟一口咬下,然后把剩下的一半塞到暄哥的嘴里。
顾夕颜忙拦住暾哥:“不能给弟弟吃,他还小!”
暄哥却望着哥哥手里的板粟嗷嗷大叫。
暾哥抱起弟弟坐到炕几前,选了一个最大的板粟壳递了弟弟,暄哥急不可待地含进了嘴里,不哭了。
顾夕颜无奈地笑着夺过暄哥手中的板粟壳,若有所思地问暾哥:“暾哥,你想不想跟着姆妈学认字。”
暾哥塞了一个板粟在嘴里,含含糊糊地道:“是不是王先生的学问不行?那我还要不要跟着王先生学呢?”
顾夕颜笑着摸了摸暾哥地头:“我们教的,是不同的东西。王先生教你的东西要学,姆妈教你的东西也很重要……以后,你就知道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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