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卞芙被人这样对待,心里自然有些同情心泛滥,所以才来这里找池免讨价还价。可夙溪也同样看得出,池免若不是深爱着卞舞华,又怎么可能将她在掌事与师兄弟面前护周全?
见卞舞华不再争论,池免似是被人饶恕了一般松了口气,手指有些颤抖地转过身道:“默丫头那边我会想办法求情的,你……你先回房间吧。”
卞舞华盯着池免的脸,似是看透了他一般说:“那我的救命恩人,你又打算如何安置?”
池免将目光落在宿无逝与夙溪身上,无力道:“我自然会给他们安排住处。”
“姐夫现在就定下住处吧,由我带他们去。”
池免抿嘴,片刻后回答:“南厢房。”
卞舞华听见这话,立刻打开了书房的门,宿无逝与夙溪在她邀请的手势下走出了书房,夙溪稍微有些落后,听见了卞舞华出书房时,在池免耳边说的那句话,心里顿时一凉。
她说:“我知道你不会救卞芙,我也知道四叔的死一定与你脱不了关系。”
夙溪内心汹涌澎湃,几欲脱口而出的卧槽不断在脑中徘徊。
虽然知道了剧情,虽然知道池免最终会黑化,再也不是之前的文弱书生了,甚至与外贼合伙,最后害得卞家死伤惨重,可真正切身体会又是另一回事啊!
感觉这个小说太烧脑了,动不动就是死人栽赃之类的,她觉得自己这种炮灰分分钟就会被灭啊!
夙溪加快了几步,还是靠近师兄更有安全感一点儿。
卞舞华在池免苍白的脸色下离开书房,三两步跟上了夙溪与宿无逝,走到两人跟前时,朝夙溪瞥了一眼。
夙溪一个机灵,这眼神中的威胁信息也太明显了。
拜托啊小姐,她好歹曾经救过你一命啊!要不要这么容易忘恩啊!
卞舞华本想一个眼神告知夙溪让她识相一点儿稍微离远些,却没想到被对方冷冷的眼神再瞥了回来,一时间自己在气势上仿佛落了下风。那张处变不惊的脸上,似乎永远都看不到其他情绪一般,除了冷漠,就是淡然。
她也不去在乎夙溪,只与宿无逝肩并着肩,说:“上回还要多谢你的相救,否则我这条命可能早就不在了。”
宿无逝淡淡地回答:“举手之劳。”
“我重伤成什么样子我自己清楚,你损耗了那么多灵力,绝非是举手之劳,既然你施恩不图回报,不如大家交个朋友,以后你若遇到麻烦,尽可来找我。”卞舞华倒是有几分侠女之气,说起这话时眉眼明朗,带着几分飒爽。
夙溪听着,就等宿无逝的反应。
只见宿无逝轻轻一笑,那笑容勾人心魄,眼帘垂下,睫毛轻颤,卞舞华被惊艳,而夙溪则是看呆了。
宿无逝道:“卞姑娘还是先顾好自身吧,卞府上下那么多双眼睛,你先要逃脱,才能交朋友。”
卞舞华呼吸一窒,想到自己的处境,的确是一言难尽的地步,不过眼神中却没有妥协,于是道:“那好,等我出了这卞府,你就是我朋友。”
宿无逝之笑,夙溪听见这两人的谈话将自己置之度外,而且都是大长腿,走起路来不等人,一个转角她便落后,只能瞧见他们相当登对的背影。
那一刻,她抬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怎么觉得有些不爽。
☆、同住一间
过了转角,卞舞华又问宿无逝:“你师从何处啊?我始终看不出你到底有多厉害,莫非……你修炼的是不老之术,其实已经有七八十了?”
宿无逝道:“八十与二十又有何分别?”
卞舞华本想说当然有分别,分别就是如果他当真只有二十岁,那她待他的感觉,就不用抑制不发了。
只是话没说出,宿无逝便停下脚步,只见他回头转身,看着大约只有几步远的夙溪,目光柔和,等到夙溪到了身边了才继续走,这回脚步放慢了许多。
卞舞华心想,不过只是几步路的距离,没必要非得停下来等,更何况等的时候还转身看着她,难道宿无逝心里早就已经有人了?还是这个喜欢冷着脸的?
三人到了南厢房,池免已经让下人先一步过来,给夙溪与宿无逝收拾房间。
只是有些奇怪,宿无逝与夙溪住的竟然是同一间,只是厢房较长,中间有客厅,两旁则都是卧室,由屏风与珠帘遮住,这种设计倒是古怪。
卞舞华瞧见他们住的地方,心里自然已经明白了过来。
夙溪倒是有些不习惯,和宿无逝住一间房那还是五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又是男孩子的身份,自然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两个人都长大了,孤男寡女的,师兄还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里,倘若来个什么月圆之夜化身狼人,她还要不要贞操?
虽然想的可能太远,但夙溪可是亲眼见过与宿无逝并不很熟的卞芙第二天早上衣衫不整地从他房间里走出来的事实!
房事这种事嘛,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她要是不想,师兄也不会逼迫,就怕到时候气氛调节得刚刚好,师兄那无敌美颜又对着她笑,不想……也变成半推半就了啊。
夙溪神游太远,反倒是宿无逝开口问:“只有一间?”
站在外的仆人道:“这原本是卞家的客房,请的是江湖上有名的男子,不过家主见两位既然是一对,想必住在一起也是无碍的。”
夙溪被这句话扯回了神。
池免是眼瞎才会觉得她和宿无逝是一对吧?
夙溪朝宿无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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