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穿过刀背上的金环发出群鹰齐鸣的尖厉的声音,有乱人心神的作用,本就有些紧张的李虹儿耳听厉声和堡众的齐喝,更无法确定出手时的力道,眼见着刀锋近身,本能的闪躲并以掌侧拍刀背,出手全凭本能并无招法。
狼卵子却觉刀锋有如砍进淤泥里,入则觉刀无着力之处,出又觉刀锋被吸一时竟撤不出来。大骇之下,劲力聚于空手掌心,往李虹儿小腹拍去,李虹儿毕竟没经验,掌击出后未留余劲,此时已老无法及时撤回格挡。狼卵子一掌击中,心中狂喜,却惊然的发现在掌劲及时之时,似有一股极速流动的气流将掌劲泄走,大惊之下已知不妙,所余掌力却遭李虹儿护体内劲的反抗,自己掌力又全数弹回已身,“蹬、蹬”连退数步才将力道化去,惊骇中又暗庆幸好掌力被泄去大半,否则自己的一条手腕恐怕就要折了。
狼卵子心中苦闷,自己功力显然差的太多,攻不得、守不得,这架还能怎么打。正在这时,场外传来一声:“堡主请停手。”声音浑厚悠扬,显示出来者的功力,狼卵子闻听一喜,知是师傅夜孤狼到了。
围观的堡众都显出喜色,自发的让开一条道。来人三十岁左右,西装革履显得成熟干练。
“堡主稍歇。”那人来至演武场中,对狼卵子道,狼卵子想说什么,见来人示意已知,便自行退下。然后又对李虹儿只讲了一个字:“请。”
说罢喉中一声尖厉的鹰鸣,便跃至空中,如鹰击长空再凌空扑下,双手成爪,双腿连踢。李虹儿见他来势凶猛,不敢大意,但临时间又想不出有什么招好用,只好全力运行冰火两重天防御式蓄势以待。
来人突然在空中一个翻转,攻势竟改向莺儿,李虹儿大惊,慌忙将莺儿收入性宠空间,就在她分神的一瞬那,那人的攻击已至,原来攻向莺儿不过是虚晃一枪而已,没有对战经验的李虹儿果然上当,冰火两重天露出短暂的防御空当。
那人内力有如排山倒海般涌入,全数击在李虹儿身上,好在李虹儿激起内力护体才未使内脏受到重创,饶是如此,仍被击退数丈,喷出一口鲜血才止住了内劲震荡的反噬。
来人借势弹回,半空中一个优雅的翻腾,稳稳落在武场中央。围观堡众顿时爆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李虹儿被来人一击受伤,又惊又怒,稍稍安抚内气,便发动了冰火两重天的攻击式。两掌一错一推,一只紫色火鸟从两掌中如箭向来人冲去,整个演武场顿时热浪翻腾,周围景色也因空气受热蒸腾而显得扭曲不清,一众观者皆如身处火海之中。半空中却冷风如刃,凝成一只冰龙,片片风刃便是冰龙的鳞片,一龙一凤闪电般向来人袭去。
那人识得厉害,身体急旋,带动周身空气卷起一股旋风,演武场地上所铺砖石尽被掀起与旋风一起组成了一件旋风护甲,那般情景着实令观者心惊赞叹。但那护甲在紫色火焰凤前却显得不堪一击,那火凤一击即燃化成一团紫焰,旋风中的砖石竟被炼融,火凤余威未尽,冰龙已至,融化的砖石尚未落地便被巨寒凝结成一尊琉璃。
尽管那人见机的早,及时从旋风护甲中脱身而出,才免于困在琉璃做雕塑,但所受创伤极重:一身的皮r尽数被烧焦,焦臭与烤r的香味混在一起,让人闻之欲呕;血r与融化重新凝结的砖石不规则的纠结在一起,活像个一身疙瘩的蛤蟆;被风刃冰刀划开的皮r一道道外翻,血水与灼烧的脓水混流,惨不忍睹。
围观的堡众被骇出屎n者不在少数,一时间演武场s臭薰天。
怒施冰火两重天,李虹儿消耗极大,唤出莺儿将自己扶着往演武场外走去,堡众早已散乱不成队伍,远远为两人让出通道,更无人胆敢再行挑衅。忽听演武场中被堡众扶起的那人用嘶哑难听的声音道:“夜孤狼参见四小姐。”
李虹儿见夜孤狼竟能接下自己的冰火两重天的全力一击,已心存敬服,听他此时又点出自己与城主的关系,便道:“李虹儿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那人忙道:“不敢,改日再行告罪。”说罢催动残存余力为自己补了一掌,化作一道白光静待重生去了。
狼卵子此时方知此女便是城主近两日新认的义妹,深悔有眼不识泰山,若早知她身份岂会为一名婢女大动干戈,忙使人打扫静室服侍李虹儿休息恢复,李虹儿也不推辞,并向月狼堡主道了歉,狼卵子只不敢受。
李虹儿所受轻伤本无大碍,至傍晚时分便已恢复,又在狼卵子盛情下用过餐,才与莺儿同骑一马回迎春楼,收宠一事终还算得上完满。
尽管莺儿所在的月狼堡的装饰已非百姓人家所能比的,但迎春楼更让她吃惊不已,李虹儿便饶有兴趣陪她的游览,夜不再如往常般无聊寂寞。
暂且按下李虹儿这边不表,再来叙述马飞扬、巨龙归海回家探亲的经历。
巨龙归海一夜辗转未眠,天才蒙蒙亮,便叫醒马飞扬齐往慈虎山。两人均无坐骑,倒也无妨,二人借此较起脚力来。晨曦微露,两人又都是轻车熟路,便一前一后追逐飞奔。
二人均是有心试探对方功底,各自尽力,论起来马飞扬的功力远胜巨龙归海,但巨龙归海却有马飞扬难敌先天仗势,二十公里路奔跑下来,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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