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梦的事情。”
他一下捏住她下颌:“看来是真告诉了,你这……”他差些要训斥她,只见杜若露出几分愧色,拿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到底还是忍了回去,只是手指用力了些,“你都告诉他什么了,又梦到了什么?”
“他只是知道梦的事情,别的都不知,其实我梦的也不多。”她顿一顿,奇怪的看着贺玄,“你没有一点儿怀疑吗?或者,你不觉得……你怎么这样镇定!”
贺玄淡淡道:“我镇不镇定得取决于你说的将来,你梦到中原是如何统一的吗?”
心怀国事,只知道问这个,杜若摇摇头。
“那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杜若气得咬牙:“我梦到你提剑对着我,把我抓到皇宫里了,还不放我走!”
这般的荒唐吗,贺玄轻声笑起来,有点怀疑她所谓的预知是假的,他们已经成亲,他为何要抓她呢?这样多此一举,除非……他挑眉:“难道梦里你不是嫁给我?还是又从宫里逃走了?不然我何必要抓你入宫?”
嫁给赵豫她是死都不会说的,可这一句,竟就被他听出端倪来,杜若心慌慌,并不想惹贺玄吃味,到时自己又得遭殃,连忙道:“我的梦有真有假,要都是真的,我都不敢睡觉了,但是今日做的梦,一定是真的,我可以分辨得出,就是可惜没有看清楚那人是谁!”
可她这样的性子,谁会害她呢?贺玄思来想去并不能预测到杜若的仇人,沉吟片刻问:“那些梦都成真了吗?”
“自然没有,有些生了变化,像父亲因我回来的及时……”
“便是你不曾回,你父亲也不会有事。”
杜若撅起嘴:“反正我是有功劳的。”
贺玄笑一笑:“等回宫我便调几队禁军随身保护你,便是出行也叫他们不离你左右,既然你说会变化,可见就不是注定的,只要多加小心便不会有事。”他耐心道,“你想想打仗的将士,谁不是时时陷入危险呢?可难道整日的担惊受怕不成,这样只会引来更大的恐惧。你要知道,这个时候最需要克服的就是害怕,冷静下来才能把事情解决。”
他这人当真好像是不会受到惊吓的,不过说的话却也有道理,杜若点点头,闭起眼睛:“我歇息会儿,冷静下!”
呼吸比起刚才真的平稳多了,他手搂在她腰间,见她眼珠儿时不时的还会在眼帘下动一动,便知仍没有睡着,略略低下头问:“可梦到我们生了孩子?”
杜若的脸霎时红了,嗔道:“没有梦到!”
她侧过头,把半边脸都埋了起来。
他手掌隔着衣裳,在她小腹上抚了抚,要说孩子的事情他也真的想过,倒是抱着可有可无的主意,碰到有就生,没有便等一等,不过刚才那念头真的是突然升出来的,不知五年十年后,他们会有几个孩子,不知那时候,她又是什么样子。
但愿人长久……
龙辇行入宫中,贺玄便去了文德殿,把禁军统领招来吩咐了事宜,又与元逢道:“不管是御膳房还是尚宫局,但凡涉及到伺候娘娘的司局,”他顿一顿,“不,将宫内所有人的底细都复查一遍,有任何疑虑的地方一应驱逐出宫,往后再挑选下人,必得经过朕的首肯。”
元逢吃了一惊,这种事情,身为皇帝还得亲自过问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有人要行行刺之事?他倒是先神经兮兮起来。
贺玄最后才单独见了元贞:“朕遵守承诺,你将赵伦等人押送去湖州,置办地方予他们住,信也交与赵伦,他生性敦厚,应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沉吟间,眸中寒芒一闪,“也只得这个机会,但凡有一丝别的念头,杀无赦。”
“是,属下会妥当安排。”元贞领命而去。
端午节之后,天气越发热了,老夫人早上吃得两个玉米卷儿,便是不要吃了,曾嬷嬷在旁边伺候了会儿,轻声道:“四姑娘又来请安了。”
杜绣这两日来得勤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曾分家,晨昏定省,老夫人摆摆手:“这么热的天,让她回去罢,便说我还不曾起,不用等着。”
曾嬷嬷答应一声。
听说已经走了,老夫人端起茶喝得一口,默不作声。
“您是想让四姑娘好好想一想罢?”
“可不是要想?”老夫人淡淡道,“她是弄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上回收了杨家的伞可说无心,可怎么也不该亲自去还伞,姑娘家身边多得是奴婢,用得着她吗?也不听听杨家的名声!这孩子往前惯是喜欢探听消息的,我就不信她不知道。”
几个姑娘什么脾性,她还是清楚的。
这么多年杜绣没犯大错,不似别家有些庶女不知天高地厚上蹿下跳的,她仍是想把杜绣与别个儿孙女儿一视同仁,结果她偏就想歪了。
老夫人道:“等过得会儿,你扶我去看看莺莺。”
这二孙女儿她是一直放在心上的,也是费心在选姑爷,可偏偏没个合适的,她心里清楚,那些好人家的夫人们,一听杜莺的名字便是在打退堂鼓了,没有谁敢冒这个险,那么剩下的,怎么可能没有半点企图呢?在这些人中间选,真是如履薄冰,老夫人怕不慎害了杜莺,越发的谨慎,但这阵子这孙女儿也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得去问问清楚。
听说老夫人来了,杜莺连忙放下手里的书卷,与杜峥一起站到门口迎接。
远处祖母的身影有点儿蹒跚,许真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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