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勉强看清楚。
“有我。”陈修泽说。
肖逍看看没啥表情的陈修泽,禁不住吐槽余鑫:“你说你一个拿过枪杆子的都能打成这样。”
余鑫实力一噎,咳了两声。
他这未来老板娘多接触接触就能发现人其实不冷,挺好相处的,只是相熟了噎人毫不客气,不熟说一句都嫌多。他又说声抱歉,顺着小路走了,还带走了迷彩裤。
剩下两人慢慢向外移动。
太阳已经落山,通往林子外的小路变得黑漆漆,肖逍的眼前更模糊,树林和路傻傻分不清,幸亏陈修泽穿的衣服颜色浅,离得远也能辨别他移动的方向。
“哎!”
树叶与树枝哗哗擦动,陈修泽快步走回去扶住:“怎么了?”
“绊了一下。”肖逍拍拍胸口安神,还好她反应灵敏,拽住边上的树枝站住脚,不然跪在那块拦路石上再滚一滚,不用想都疼。
陈修泽借着薄弱的光线检查,可能是被刚才的大动静干扰,语气有些苛责:“不是说好在原地不动么?”
他不出声就够不怒自威的了,一旦带上比较重的语调说话会让人不由地打怵,入夜的林子寂静,这声比平常听起来要重些。
方才两人专心致志走路,直到遇上岔路才有对话,还没五分钟呢,气氛就不咋愉快了。
肖逍整了整上衣,一言不发,她倒不是怵,是听了不舒坦。
通常情况下,对她来硬的,她要不做冷处理要不就以同样的方式还击,如果对她示软,那她的态度可以像豆腐花一样,答案不必深想。
“我看看。”陈修泽和缓了语气。
“看什么?”
陈修泽弯腰探过去,肖逍缩了缩,陈修泽动作稍顿换成左手握住她的拉到眼前,没用力,只要她想后退就可以松开,不过她没反对。
这时小坡上的照明灯终于点亮,光线呈半圆笼罩了两人所在的位置,肖逍沾了树叶残渣和土渣的手掌在白光下脏兮兮的。陈修泽举着她的手往高处抬了抬,没看到划伤,他又拿到跟前轻轻一吹,树叶渣飘向了如朝雾的光亮中。
肖逍感受略带温度的气流从掌心一擦而过,愣了,好像她是扑倒在地的小孩,陈修泽是闻声赶来的家长,这感觉比较微妙也比较奇怪。她蜷起手指说:“再过半年我就二十六了,陈先生。”
陈修泽抬眼看她,低头摊开她的手指搓掉掌心的脏东西,回道:“再过一个星期我就三十一了。”
肖逍仰眸望他,皱了眉。
五月八号,陈修泽的生日,她记得,去年的生日倒是和他一起过的,但是过完没多久就分手了,不算美好的回忆。她抽回手侧向岔路口:“你是在跟我比岁数么?”
陈修泽没回答,也冲向岔路口望了眼,回头说:“走吧。”
虽说有了灯,肖逍还是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强行眯着眼看了看,他貌似笑了?
离开岔路,照明灯隔一段才有一个,经历了忽明忽暗的小道后,可算走上了大道。然大道也不咋平顺,陈修泽拉过肖逍避开一个水坑,用的右手,肖逍扬脸看过来,他自动松开继续往前走。
大概走了十几步,离出口不远了,陈修泽放慢步子,沉缓的嗓音仿佛让这幽暗的林子变得宁和恬谧。
“我知道那样做不管怎怎么解释你都不会接受,但我有必须那样做的理由。”
肖逍停下脚,前方模糊的光影和移动的人像好似她此时的心情,看不清。
“从她那儿我得知不少事,很多方面。”陈修泽站在离肖逍两步远的地方,停了停又回眸说:“从头至尾,我都把她当作是你。”
所以他才能像碰触自己那样坦然自若地对王绮萌做同样的事?肖逍迎上他的视线,说不上是哪种情绪,反正不是愉快。
“如果我没有看到,你会继续么?”
“自始至终不会存在你和我母亲以为的结果。”陈修泽回道。
事情过去大半年才有完整的解释,肖逍不为所动,默了片刻说:“我是无法接受那样的画面,但这些并不是我最想听你说的。”
大概这句话让陈修泽感到意外,他只看着肖逍,并不追问。
出口有喧嚷声传来,对话似乎要结束了,又是无疾而终。肖逍却在一片杂音中开了口,像最后一次强调的样子加重了语调。
“我更想你告诉我,为什么隔了三个月你才记得跟我说这些,甚至到今天你才把真实想法说出来。可我现在不想知道了,因为没有任何意义,你还不明白么?”
在你犹疑沉默的这段时间,我的生活已经重新洗牌了,而我也猜到了你沉默的原因。
陈修泽立在树的阴影里,黑暗让他的身型越显高大,生出几分阴沉,看着很不好接近。
肖逍看不清人,能感受到对面传达的低气压。说句实话,换作陈修泽跟她讲这些,她也会不舒服,何况陈修泽没被这样对待过,问题是她已经不想谈及这些话题,就算说清了又能怎样?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树林再次恢复阴暗幽邃的状态。
“肖姐!”李珊珊隔着木栏杆挥手大喊,“这儿这儿!”
肖逍瞥了眼要从栏杆爬过来的人,从没感激过李珊珊同志出现的如此及时,她挥手回应,抬脚就走:“太晚了,出去吧。”
“可以和解么?”
肖逍脚顿:“什么?”
陈修泽展开阐释:“我理解为你接受了我的解释,那么是不是可以和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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