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桎梏。
谁知这人竟然得寸进尺,拉起墨非的手凑近自己的鼻子,一脸猥笑:“皮肤真不错。”
墨非第一次如此生气,脸上虽然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眼中闪烁着怒火,挣扎的动作却反而停了下来,她冷冷道:“你最好放手,否则后果自负。”
“哈哈,我倒是要看你如何让我后果自负!走,现在就跟本大人回去!”
“你确定?”墨非看着这个喝醉酒就色相毕露的男人,生气之余开始思考如何处理他。要知道食客的地位低于客卿,以下犯上,少不了几顿板子,严重点的甚至会直接驱逐出府……
就在墨非与那人纠缠之时,巫越正带着鄢乔往这边行来,正准备拐入书房时,突然听到那边传来熟悉的说话声:“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放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另一个男声大笑:“你?就凭你一个小小仆役?”
“我乃戎臻府客卿浮图。”
“浮图?”那人微微愣了一下,似乎在想“浮图”是何人,不过一会他嗤笑几声,“听都没听过!”
墨非木然,是这人醉糊涂了,还是自己真的一点名气都没有?不能够吧,好歹前几日还风头了一把。这人是不是没关心过时事啊?
“小奴,想出人头地跟着本大人就好了,本大人会好好疼你的!”
“该死!”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接着就见白光一闪,刀起刀落,原本拽着墨非胳膊的那只手臂应声而断,鲜血瞬间喷洒。
一切发生得太快,墨非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就看到一只断臂挂在了自己胳膊上,然后胳膊一轻,那只断臂又飞快被人拿开。而那个中年文士开始也没反应过来,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少了半截的右手臂,直到有人将那截断臂砸到他身上,他才猛然惊醒地发出一阵刺耳的惨嚎。
“把他给本王丢出府去。”巫越收剑站定,看也没看那个被侍卫架走的男人。
“你没事吧?”
“没……没事。”墨非神色木然地回答。
“那就好。”巫越看了看她身上染了血渍的衣服,微微皱眉道,“回去梳洗之后就把这衣服扔掉,脏了。”
“……诺。”
“看来本王府中的食客也需要好好梳理一下了。”巫越眼中寒意渗人,刚才看到浮图被人拉扯调戏,他不悦,非常之不悦。那个男人竟然敢出言轻薄,竟然敢对浮图有非分之想?他配吗?
如此狂人,死不足惜!
墨非望着巫越,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本来想说那人不过是个醉徒,即使要处罚也不必如此暴烈。可是话到嘴边,她却没有说出来,事已至此,她说了还有什么用?这就是强权时代,生死只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
巫越不知墨非在想什么,只是叮嘱一句:“浮图今日应该累了,好好休息吧!”便带着表情惊异的鄢乔等人离开。
直到巫越的身影消失,墨非才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袖子里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好可怕!
墨非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原本肚子很饿的她只吃了几口饭菜便没了胃口。
叫木奚打来热水,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擦洗干净,原本穿的那件衣服也让木奚给扔了。并不是因为巫越的命令,而是因为看到它,墨非就会想到那截断掉的手臂。
晚上辗转难眠,一闭上眼,耳边就响起那人的惨叫声,还有那只不时浮现在脑中的血淋淋的手臂。
也许这几天的相处,让她感觉巫越并非如传闻中那么狠厉,只是对敌时才会表现出绝决。然而如今亲眼见到这么血腥一幕,她真的有些心惊胆战了。
原本白天还愉快的心情,一瞬间就消失殆尽,这大起大落的转折真让人难以适应。
她真的能在这样的世界安稳地活下去吗?
墨非轻轻抚摸着那只被拽过的手臂,那处仿佛被寒气缠绕般,僵硬麻木。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下意识的,墨非又诵读起心经,随着经文的念诵,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墨非并未发现,在她念诵经文时,她脖子上挂的那块玉符发出了淡淡的光芒,点点渗入她的身体中。墨非感到整个人仿佛放松下来,最后终于慢慢地睡去……
受了那日的刺激,墨非行事更加低调起来,巫越几次叫她下棋她都以身体不适拒绝了,实在拒绝不了的话,她面对巫越时也比以前拘谨了许多。
以巫越的敏锐,自然察觉了“他”的变化,只是并没有说破。但他心中压着一团火,对浮图的改变十分不满意,只待什么时候爆发出来。
而巫越愈显冷煞的气息也让戎臻府上下噤若寒战。他为上卿浮图怒斩食客手臂的消息很快传开,浮图之名更盛,只是这次带上了些许暧昧的色彩。
就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中,眀翰的策略终于成功,二王子厉骁主动请缨,代替巫越前往远安。
启戌四十五年夏末,二王子被派守远安,掌兵五万。
同时,戎臻王巫越率黑铁骑返回封地,非令不得轻入王城。
行路中,墨非回头看向堑奚的方向,这一走,不知道再次回来又是什么光景,但愿那时候她还活着。
这次巫越只带上了墨非,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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