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娜感动得不知说些什么好,许久才长长叹息:“魏哲,你何必呢……”
魏哲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故作轻松地说:“好了,我该走了!你也快点收拾收拾下楼吧,不然聂唯平那个小
心眼的又该记恨我了!”
那娜噗哧一笑,心里突然觉得伤感,低下头静默下来。
魏哲什么也没说,笑了笑转身离开。
这个男人和聂医生全然相反,温柔体贴,如沐春风,是她曾经理想中的完美情人。
本该喜欢魏哲这种的,却没想到会对聂医生动心。
她从小在和睦美满的家庭长大,耳濡目染全是爸爸对妈妈的悉心呵护。情窦初开的懵懂青春里,见到的也是哥哥对嫂子无微不至的宠溺爱护。她以为自己也能找到这样的男人,不用有多么显赫的家庭,也不必位高权重,只要他愿意将自己妥善安置,用心护她一生天真无忧。
曾经,这才是她想象中最美好的爱情。
没有血缘带来的天生亲密,却能组建一个不可分割的温馨家庭,他们是彼此信赖的亲人,共同孕育着爱情的结晶。
可真的有朝一日喜欢上了,才知道曾经的幻想,再美好也是别人的爱情。
聂唯平毒舌,小心眼,花样百出地捉弄自己,丝毫不懂得浪漫,也不会怜香惜玉。
可最困难的时候,他就站在那里,即使臭着张脸,即使凶巴巴地骂个不停,那娜也控制不了地向他靠近。
其实,哪有什么最完美的爱情呢?
最好的爱情,其实永远那么简单!没有天荒地老,也没有海誓山盟,只是想在一起,仅此而已。
魏哲纵有千般好,也不是她想一起生活的人。
那么多东西一次也不可能搬完,那娜生怕聂唯平等得不耐烦,匆匆装了些必需品,就拎个小包下了楼。
聂唯平面色不大痛快,特别是刚刚看到先下来的魏哲,他趾高气扬地想过去冷嘲热讽来着,结果被人不咸不淡地忽视了!
聂唯平蓄积已久的一拳头打在了棉花里,顿时有种闪到腰了的憋闷!
小胖团子趴在聂唯平肩上打了个哈欠,蔫蔫地嘟囔:“小姑~我困了~”
那娜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就走啦,你先睡吧!”
聂唯平却没走,眼尖地看到她手里小小的包,顿时如遭雷击,惊慌地看着她。
那娜微微垂着头,手指局促地绕着包袱带,讷讷地说:“又要麻烦你了,聂医生,真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错了!”聂唯平抱着孩子,五雷轰顶般整个人都呆了,站在原地不动,低声下气地认错,“我没想过让你们走,我心情很糟!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太好,我怕我控制不了说出更多伤人的话,所以想着出去冷静两天……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你搬回来吧……”
“我搬回来了啊!”那娜摸不着头脑,纳闷地问,“你怎么还不走?小远困得都睁不开眼了,我们先回去吧,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聂唯平一听这话竟然有不想搭理自己的意思,再瞅一眼那装不了多少东西的小包,顿时心下不安,固执地站在那里不肯走,坚持道:“不,你先听我说!我真的错了,你要还不放心……明天我就把房子转到你名下!以后那房子就是你说了算,只有你赶我的份儿,再也不用担心我让你走!”
那娜连忙摆手:“聂医生你说什么呀,你可别乱来,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房子的!”
这话无异于“我不会接受你”,聂唯平懊悔又惊慌,真想如刘护士长说的那样,找个地儿哭一哭去!
那娜刚刚被魏哲一番话说得心乱如麻,没察觉到聂唯平诡异的内心纠结,神思不属地转身往前走,飘忽地说:“赶紧走吧,很晚了……”
聂唯平内疚又焦急,竟然一时理不出头绪,实在没辙了,只得抱着个暖呼呼的肉团子乖乖跟在后头,晚风一吹,突然内心凄凉无比。
果然……一回到家,那娜从他怀里接过小东西,抱着他径直往客房走去!
聂唯平狗腿地跟上去,帮着她拉开被子,给小家伙脱掉鞋子,殷勤地让那娜颇不自在。
“呃……那什么,明天还要上班,聂医生你早点休息吧!”
聂唯平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呢?”
那娜还以为他有着什么别样的暗示,不好意思地背过身,脸色微红地给小远掖了掖被角,故作平静地说:“我……也累了,今晚就先跟小远睡吧!”
完了完了,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了!
聂唯平张了张口,满心怨念,没精打采地转过身,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自己房间。
那娜松了一口气,要是聂医生真提出……啥啥要求,他们都已经那啥啥过了,她是矜持好,还是假意矜持一下好?
那娜胡思乱想一通,看聂唯平没有去而复返,便纳闷地拿出东西洗洗睡了。
回到熟悉的环境,床铺宽大柔软,房间通风透光,那娜自然一夜好眠,再加上心头的烦恼解决了,不小心就睡过了头。
已经快七点了,那娜连忙喊醒小远,将他的小衣服放床上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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