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样。他把她轻柔地拢进怀里,就像阿妈曾做的那样,摸着她的发。
终于,她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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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像是慢慢溃烂的痛,她记得当时自己偏着头,哭着闭住了气,再哭不出来,没有眼泪了,心里却依旧痛,只能死死咬住男人的胳膊,咬住,牙齿深入皮肤,嵌进肌理之中。
首领的胳膊上,至今还留着那次她留下的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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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把那条阿拉伯头巾送给了留守在本营的一名属下。这个人是本营里唯一和她年纪一样的人,他还曾经教过她如何用铅笔取人性命。
同样的年纪,他红着脸把头巾赛还给她,“不要!”
她却一脸平静:“为什么?很好看。”
“女孩子家家的,不能乱送男人东西!”
“……”
雏沉默下去。这条头巾连他都不要,还有谁会要?
索性扔了,一了百了。
她每晚起床后吃了早饭就呆在射击室里,入睡前练习拆装枪械。那个拒绝了她的头巾的男人和她一起练习射击。
他的枪法已经足够好,但是依旧不敌她。
他不服气:“什么时候我才能和你一样,替首领杀敌人。”
“你还小。”
“笑话,我们一样年纪。”
“不一样。”……不一样的。
“对了,你弟弟来本营找过你。”
“是吗?”
听着美丽的姑娘语气顿时欢快起来,他觉得愉快,“对啊,你弟弟也想为首领做事。”
自从阿妈的葬礼后,雏和弟弟很少再联络。
闻言,雏沉默下去,她不允许弟弟也选择这条路。
不行。
“你回来这么久了,也该去看看你弟弟了。”
不,她摇头,“我想把他送到外国去读书。”
“国外?哪个国家?可以么?”他从没走出过东南亚,闭塞地活在这里。他也没去外国人办的学校读过书。那些都是这个女孩的专利。
因为首领宠爱她。
但是,似乎她并不乐意这样,她不开心。
为什么?他不懂。
他羡慕她,非常。“有钱就行。我有很多金条,还有美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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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营新建的这个射击室,雏几乎所有时间都消耗在这里。
枪械装备都是最新的,墨西哥佬那里弄来的,配的装置也都是顶级货。
杀人的方法很多种,雏喜欢这种。近身搏击她并不十分擅长,身材娇小没有力量上的优势,往往需要靠脑子取胜。她掌握枪比掌握炸弹更在行,这一次她做的炸弹,硝酸和甘油的量多了,硫酸少了,便多搭了几条人命进去。
雏带上耳麦,开了最里间的电源。看着十字圈靶板一点点移到她的射程之内,调整转轮。听到子弹上膛时发出的“咔哒”声,她整个血管里的血液都兴奋地疼起来。
三点一直线,准备就绪。她偏着头试了试手劲。
扣动扳机。枪的后作力震得手臂麻。
把靶板调过来一看,89,分不高。
调整了狙击镜,再试。成绩依旧不理想。
再瞄准——
“这是新进的德国制k40,后作力很强。不适合女人用。”
男人的声音传来,雏手一抖,没有再扣下扳机,回头看,“首领。”
穆无言地朝她走来,“应该这样——”站到她身后,两只手臂绕过来,扶起她的手腕。调整角度。
她觉得思想有一时的板滞,定定看着他,一时间什么都被抽空。等她反应过来时,手中已被他塞进了枪。
“——手腕下三公分处用力。”
被他像教小娃子一样教,滋味不太好受,不过总体来说,她是个虚心好学的孩子,知道要好学,要教学相长
他的脸微微让开,偏着头贴在她的脸侧,彼此之间,一线的缝隙。
首领穿布衣步裤,柔软的料子,滑在她赤着的小腿上,羽毛一样撩拨。
“两脚间的距离要再开一点。”
她没有听见,没有动,首领便一条腿伸进他腿间,往两边一拨,她被动地张开了腿。
一手握住她双手,另一手移到她后背,点一点脊椎中央位置,“这里,重心压低。扣住。一,二,三……”
枪响。后作力迫使她曲起的手肘微微向后撞,正一肘制在身后紧贴的结实胸膛上。首领却没什么反应,他把靶板调过来。
她背上刚才被他手指点过的部位此刻依旧是僵硬的,她侧头回去看,男人微微转动一下喉结,视线向上,下颌线条倨傲,薄唇带笑,眼睛直视前方看着靶上的数据,颇满意。
瞬间,雏忘了呼吸。不,是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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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很狗腿地要花花要留言要收藏~要啊要,要啊要啊要!
p.s.刚回复评论的时候发现被清了部分“撒花”,“加油”一类的水评,被删了评的
筒子们,某蓝抱歉~
11 他的任务
悸动是一瞬间的事,但挣扎却无时无刻地不在进行着,永远无法止歇。
穆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殷红的唇似一朵罂粟,湿润的小巧的,微微张着唇瓣,白的牙齿,略显尖锐的棱角,迷惑人心。
他微微垂下眼,再抬起眸子时,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了,退后一步,间隔出一个手臂的距离,伸臂将枪交还给她:“自己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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