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然后就是明婧,到时候就剩咱俩相依为命了……”
“……”玉引瞥他一眼,顺着他的话继续哄,“你放心你放心!我是肯定不改嫁,绝对不改嫁哈。”
孟君淮的声音更悲痛:“你居然想过改嫁……”
“……谁想过改嫁!!!”玉引瞪着悲痛得用脸蹭她的孟君淮,很快发觉他越蹭越往下。
她一把捂住他已埋到他胸口的脸:“别闹!还没守完孝呢!”
“我知道……”孟君淮维持着委屈的口吻,忍着不笑,“我就抱着你待会儿,不惹父皇生气。”
天呐……
玉引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弄得有点吃不消,心说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和婧拿这个刺激他了,又推推他:“你别……别这么抱啊!我也也也……也会忍不住的!”
守孝不能行房,按出月子的时间算这也有半年了,心里躁动的并不止是他。
但他还是强行抱了会儿,直到玉引喊出一声“琉璃”,他才松手。
琉璃低着头走到跟前,福了福:“娘子,侧妃还在外头抄着经呢,您看……”
“她还差多少抄完?”玉引问她。
琉璃回说:“瞧着还有三四十页。”
玉引略掂量了一下,板了脸:“让她接着抄,抄完明天一早送进宫去呈给太妃。堂屋门依旧开着,你们值夜的别在堂屋睡就是了,到西屋去,免得冻着。”
“是。”琉璃福身退了出去,玉引静了会儿后叹了口气,见孟君淮正看着自己,往他胸口一栽:“你真别怪我,你就是怪我,我也还是要这么做的。”
“嗤。”孟君淮笑了一声。
他还以为她要细数侧妃的不是来说服他,结果她根本一条都不说,根本无所谓他怎么想,都要这么做。
他手在她后背抚着:“你说你,弯都不拐一个,嫁个偏宠妾室的丈夫你不亏死了?”
玉引被他划得后脊酥痒,缩了缩,抬眼瞟他:“偏宠妾室的丈夫?十爷那样的?那我可没他前王妃那么好说话,若把我逼到自请废位,他一定留不住爵位。”
.
“啊嚏——!”已然没了爵位的孟君泓在皇陵前打了个喷嚏,抽抽鼻子,自言自语,“这谁念叨我呢……”
瞅瞅眼前夜幕下的皇陵,他还真禁不住地一阵阵心虚:“父、父皇?可别是您念叨我啊!您瞧我这夜夜来陪您老人家说话,您就就就……就恕了我呗?魏玉林要给您下毒那事我也是……也是不管告发他啊!再说他也没下成毒,后来您那是、那是被大哥气的……”
“轰——”天上闪电乍起,带着一道惊雷,孟君泓悚然抬头,便见夜幕上又劈了一道。
皇宫中,宦官的脚步疾奔过宫道:“快!传御医,快!”
乾清宫里,皇帝眼看着刚告退出去的长子被宦官抬回来,面色惨白:“阿衸!”
“快扶去侧殿!”他吩咐道。宦官七手八脚地将皇长子抬进侧殿躺好,皇帝紧跟着便冲了进来,“阿衸!”
皇长子无声无息地躺着,凑近了,能感觉到呼吸平稳。但这平稳的呼吸,并不能让任何人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玉引:你别撩我……
孟君淮:我q
玉引:我说了你别撩我……
孟君淮:我不惹父皇生气qaq
玉引伸手一撸袖子:你还来劲了!【扑倒】
孟君淮:Σ(°△°)︴
杨恩禄:您瞧您作这死,您忘了您俩头一回滚床单的时候是她霸王硬上弓吗?
孟君淮:就你话多。
杨恩禄,卒,享年大概三十一岁。
☆、第121章出门
和先前逾半年的断断续续发病相比,皇长子这晚的病势仿似天边正起的炸雷。
他从来没昏迷过这样久,到了后半夜都还没有醒。而在这半夜里,消息传遍了后宫、京中,传到了每个宗室耳中。
几位亲王、郡王都是在这样的消息里被惊得清醒的,孟君淮和谢玉引闻得详细时都出了一身冷汗:“你说什么?!”
杨恩禄躬着身子,头都不敢抬,外面忽起忽灭的惊雷将他的面色映得有些可怖:“御医说……说皇长子怕是不太好,听闻有那么半个时辰连呼吸都极弱,后来喂了参汤缓过来了些,但人到现下也……也还没醒。”
夫妻二人皆滞了好一会儿,良久,孟君淮挥手让杨恩禄退下。杨恩禄仔细感受着空气中每一丁点的气息,觉得二人大抵不会很快再睡,便知趣地在退出去前点上了一盏灯。
暖黄的光火映开,将房中弥漫的寒意驱散了些。
玉引伸手握住他的手:“君淮……”
孟君淮微微一怵,而后反握住她:“睡吧,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语毕,二人都闷得说不出话。
谁都知道,当今圣上膝下活下来的孩子就这么一个,从半年前头一回发病开始,便足够让人紧张了。现下这样……
他们不得不去想,万一这最后一个孩子没了,皇上怎么办。
再深一步说,天下怎么办……
皇长子孟时衸今年十六岁,已是太上皇一众皇孙里最年长的了,往下数最大的一个也才十三。如果皇帝要过继宗室的孩子到自己膝下承继大统,便是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悬在了各府头上,各府现下相处得再和睦,到时也会有一场恶斗。
而孩子们又都还小,他们做不了任何主,只能眼看父辈为他们的前程拼得你死我活。
那又必定是一场成王败寇的恶斗。便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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