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想起被自己骑在身下的女孩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搔搔头发,不耐烦的说:“才不管你是谁呢,反正你被我抓住了,就是我的人。”
“你再不走开,我要喊救命了!”龙琦只恨眼下无剑在手,不能亲手宰了这恶徒。
欣然一点也不怕她呼救,只担心别人一来,他就不能继续跟这个奇怪的小姑娘玩了。于是笑嘻嘻的商量:“你别喊叫,咱们好声好气的说话,做好朋友行吗?”
“你欺负我!”
“我没有啊......”
“你还坐在我身上呢。”
“这是捉迷藏的规矩,胜者必须在败者身上骑一刻钟,你冒冒然的闯进来,破坏了我们的游戏,就该受罚。”
“我不要......”龙琦像落水的鸟儿一样,无力的哀求着。她不敢坚决反抗,在对方小小的身躯里,隐藏着极度可怕的狂暴力量。那力量同时也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使她不愿意从半游戏半凌辱的接触中挣脱出来。
“真的只有一刻钟?”
“真的!”欣然诚恳的说,“待会儿结束以后,咱们重新开始,如果你抓住我,我也让你骑一刻钟。”
龙琦破涕为笑,柔柔的说:“我不要,那太丢脸了。”
“那有什么,不就是玩嘛。喂,你叫什么名字?”
“龙琦。”
“呵!好威风的名字,像个大人物,我叫苏欣然。”
龙琦重复着他的名字,忍着笑说:“听名字就不像好人。”
欣然大为懊恼,叹道:“我他妈的也不喜欢这名字--苏欣然,输都输了,还欣然个鬼啊!如此欣然下去,我岂不是要输一辈子?”
“那也不见得。”龙琦很奇怪自己会在如此难堪的境地下保持平和,还有心情安慰他,“欣然是高兴的意思,输了高兴,赢了也高兴。”
“承你的吉言,那也要等到真的赢了再说。”
“你不是把我抓到了?就算是赢了。”
“唔,也对啊,”欣然习惯性的搔搔后脑勺,笑道,“而且我现在确实挺高兴的。捉迷藏捉到这么漂亮温柔可爱的小女生,是谁都会高兴的。”
龙琦也陪着他笑,被他夸奖,心里甜丝丝的。
“行了,咱们还是起来吧。在这样下去,我就忍不住想拿你当老婆了。”
说着,欣然潇洒的站起身来,又搀扶起来,帮她拂去裙裾上的尘土和杂草。
“哎呀,腿好麻。”
“不好意思,肯定是我压的。”欣然又自作主张的蹲下身子,轻轻揉捏发麻的小腿。他无心流露的温柔,让龙琦如沐春风,浑然忘记了不久前遭受的侮辱。
“如果腿不疼了,就一起去玩捉迷藏吧。”
“不,我......我要走了。”龙琦垂下头去,警告自己不能再和他接触。这是不合礼法的。
“那就只好说再见了,我们握握手,做好朋友。”
龙琦握住他的手,含羞带怯的抬起头来,第一次用心端详欣然。
欣然的瞳仁本是猫眼一般漆黑,和一般的小孩子差不多,现在却因某种叫人害怕,却又揣摩不透的情绪而变化--在瞳仁焦点核心处有火红色的炎冉冉升起,向外渗透,与黑的底色融合,就成了由浓到浅层次感极强的紫色。
各种各样的紫色层在瞳孔内扩张着,那不是隶属于绘画范畴的颜色,因为它是活的,像是站在高空俯瞰大海,由于距离太远,海显得小了,缩成一汪球状的潭,但却更深邃了,所以是幽深不见底的,是黑色的。
现在欣然眼中的幻彩,正是那漆黑的、海一样的潭,从潭底生长着一种红色的小小的虫,它们成群结队的自潭底向潭表面游来,越聚集越多,终于密集成整体了,但是那蠕蠕的游动,却仍存在着,呈现出放射线的状态,射进龙琦眼中,她怀疑那虫要游进自己的眼中,恐惧的无以复加。
恐惧使她在即将失去控制的危机中清醒过来,掩面逃走,她不敢再看欣然,不敢再听他说话,更不敢回答他的问题--她有预感,只要一应声,自己就会咻的一声飞进他眼里,融化成水。
龙琦逃到一棵芭蕉树下,藏在树丛里,喘息着,享受类似死里逃生后的松弛。她不明白那孩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可怕的事,一瞥之间感受到的浓重妖气却深深污染了她原本单纯如水的心,有如一双来自黑暗的无形之手,紧紧攫住她的灵魂。无论何时何地,也挣脱不了他的控制。
“龙琦,你躲到哪里去了?龙琦、龙琦,快出来~你真是经不起考验,既然想做朋友,为何不敢看朋友的眼睛?难道人类的心灵都是如此脆弱吗?”
欣然自话自说的走来,龙琦连忙转身藏入花丛。欣然自她身边走过,大声喊道:“龙琦,你的名字太像大人物,不适合做朋友,往后我叫你龙儿好不好。如果你愿意跟我做朋友,下次见面我叫你龙儿,你可一定要答应哦。龙儿,你听见了么?这是你的名字,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叫你龙儿,你可要记住了。唉,本来我还以为你会成为我的初恋女友呢,没想到,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自话自说的走远了。
龙琦走出花丛,凝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花阴深处,欣然所施加的奇妙感触也如潮水般褪去。
时隔多年,龙琦再一次回到贸易都市,甫入城门,那奇妙的感觉又出现了。一位白衣少年含着一片绿叶擦肩而过,远处广场上,女王的晶石雕像如同神明一般矗立在正午的阳光下。
当夕阳西下,黄昏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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