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着甲,却见延湄就在他身后,“怎么出来了?回城楼里去!”萧澜眼下没有功夫与她多说。
延湄脸色有些发白,城墙上血气太重,她不可能一点儿不怕,但还是站得直直的,这会儿倒是韩邕派来保护延湄的人先禀道:“侯爷,是这工匠刚刚非要求见夫人,属下不敢僭越。”
萧澜看了一眼,是军中的工匠,刚刚准备桐油的,他问:“何事?说。”
那工匠肩上扛了块大木板,闻言赶紧放倒在地上道:“小的冒犯了,实在是……”
萧澜:“说紧要的。”
那工匠将木板翻了个,一脸激动地说:“敢问这图可是夫人刚刚画的?”
萧澜转脸看延湄,延湄皱眉说:“是我。”
工匠登时大喜:“侯爷请看……”
萧澜没用他说完,自己已经看明白了,——木板上,用碳条画了辆,床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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