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荷是年前娘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先是想着绊住爷的脚儿,省得他总去院中,便特特挑了个拔尖的,过了年上,正好十四,生了一副齐整模样儿,刚来时,身子还有些没大长开,如今瞧来,却颇有几分袅娜之态。看最新
她自己也有心思,平日进出,最喜穿紧身衫儿,对襟袄,胸前两团乳儿高高,更显腰身纤细轻软,把一双脚裹得小小,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勾起爷的眼色,每每在她身上逗留不去。
先想着,不定那日得个机会被爷收用,不想爷瞧上那董二姐,年前那一阵,成日在院中吃酒取乐,连家门都不识了,哪还想的起小荷,娘劝了多次,爷哪里肯听,白等把那董二姐纳了家来,惹的夫妻生了嫌隙,冷到如今,算着得有小半年光景了。
要说爷这心思也难猜,当初既因董二姐与娘闹了一场,不就是心里极爱,撂不下手的缘故,却不想纳进府来,也不过尔尔,去了一两趟,便丢开,仍外头院中寻旁的粉头耍乐,纳进来这个倒成了马棚风,也不知怎生个缘故。
娘可不正气爷这些,眼馋逗饱,没个足的时候,瞧着爷中意小荷,这会儿把小荷使进去,不就是为着成全爷,让爷受用一番,不想爷到把人赶了出来,真真让人越发猜不透了。
既爷不用小荷,秋竹便唤了两个老婆子进去伺候,自己去灶上,依着娘的吩咐,置办肴馔酒食,却也想着刚度着娘的意思,哪是真心回转,不定是无奈为之,爷前脚出去,后脚儿娘脸上的笑便落下来,倒更令人心酸。
只若依着娘以往的性儿,哪得个好,倒惹了爷的嫌,如今就盼着娘真想开了,拢的爷家来,夫妻和顺,比什么不强,也省得旁的妇人钻了空子去。
柴世延收拾妥当,已是掌灯时分,迈脚一进外间,便见炕上已放了桌儿,桌上酒菜饭食好不齐整,旁侧掌了明烛,烛火下盈盈笑颜,可不正是玉娘候着他呢。
柴世延何曾见过玉娘如此温柔顺和,倒似新婚时一般无二,勾起他的心思,哪还顾得什么,走过去紧挨着玉娘坐下,伸手就去拉她的玉手,被玉娘躲了,轻声道:“好生那边坐去,莫在我身上胡缠,在外头混了一日,还不知个累,缠我作甚。”
柴世延却最爱她这等拈酸吃醋的样儿,就着烛火细细端详她,见粉面上白红两色,一双明眸似恼似嗔的瞅着自己,真真说不出万种风情,哪肯就此放了她去,越发凑上来,揽着她的香肩,搂在怀里道:“我的好姐姐,便在外胡混多少日,世延心里也只一个姐姐,只姐姐之前见了爷,就冷下一张脸,倒让爷心里怕了,故此躲在外头,不敢家来,若姐姐早跟今日一般,便十匹马来拉,何曾拉得爷一只脚去。”
这话儿说的极顺溜,倒似说过多少遍一般,玉娘心里暗哼,嘴上却也不想轻饶他,挣开他,往炕里坐了坐道:“打量我真是个糊涂妇人不成,拿这等话儿来哄我欢喜。”
柴世延听了,忙道:“爷哪里是哄玉娘,你若不信,待爷赌个毒誓来听。”说着便真要发愿赌誓,玉娘却伸手拦了他道:“好好的,赌誓做什么,真应了如何是好。记得百度搜找到我们哦!”
柴世延见她话里心疼自己,哪能不欢喜,顺着便攥了她的手在掌中,凑着往里坐了坐,玉娘抽了两下手,他却偏攥的紧紧,只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姐姐不容爷亲近身子,玉手让爷攥攥,也算安爷的心了。”
玉娘便红着脸儿由他去了,唤秋竹筛酒,秋竹这才打了帘子进来,瞧见爷跟娘两个并肩坐与炕上,分外亲近的样儿,暗暗松了口气,拿银莲花盅,斟满两盅。
柴世延正恨不得与玉娘两个亲近,哪容旁人在前,便接了秋竹手里的银壶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且下去吧。”
秋竹瞅了娘一眼,蹲身退了出去,把门口立着的婆子也唤去了外头,轻掩上明间的门,只在廊下候着,听里头的动静。
柴世延见屋里屋外没了人,这才端起酒盅,亲手递在玉娘手里,他自己拿了一盅在手,往上举了举道:“你我结发夫妻,哪有隔夜之仇,爷也知,玉娘前头都是为着爷好,怕爷在外胡乱弄坏了身子,爷不领玉娘的情还罢了,倒跟玉娘赌了这几月的气,夫妻生份起来,今儿借着这酒,爷先给姐姐赔个不是,以往多少错处,都是爷的错,姐姐大人大量,饶了弟这一遭才是,弟如今在这里,任姐姐打骂出气便是,只打骂之前,先吃了这盅酒,弟方才安心。”
玉娘虽说有意拢络他,却也未想到这般有用,暗道,怪不得人都说温柔乡英雄冢,只软着性子对他,他倒也也能听进几句,忽想到他在外那些荒唐事,不免又心生厌恶,只面上却不露,暗道,既他如此,自己领了便是。
思及此,吃了一盅酒下去,柴世延见她吃了酒,心中欢喜不禁,更涎皮赖脸凑上去道:“弟知道姐姐不舍得打骂兄弟,既不舍得打,让弟亲上一口才是。”说着,搂了玉娘便要亲嘴。
玉娘忽想他白日刚从高寡妇哪里回来,不定与那高寡妇怎样入捣了一日,哪里肯让他亲,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道:“也不知个节制,早晚死在这上头,瞧你如何。”
柴世延吃吃笑了几声,越发要缠上来,玉娘知躲不过,却也着实膈应,便依着让他亲在脸上,方推开他道:“你若还有力气,一会儿这里吃了饭,瞧瞧你那董二姐去,虽说前头我不许你纳她,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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