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人了?”
“那她是什么?”
“她是......关你什么事。”段河一下子冷了语气,抓过沙发上的一个玩偶抱在怀里,翻身把脸压在枕头上,似乎睡去了。
厨房里的小舟,再度拧开水龙头,笑了笑。
其实,在段沁问出“那她是什么”这个问题时,小舟可笑地,关闭了水龙头,只因为想听清答案。
是了,这又不是对与错的判断题,又不是abcd的选择题,这些复杂的议论证明,答案哪有那么容易明白?
小舟摇头苦笑。
洗完碗出来,段沁已经回了自己的卧室,留下段河趴在沙发上睡着,一只腿在沙发上一只腿掉下来,小舟解下围裙走过去,拿起一旁的毯子给她盖上,看了她一会儿,打算回家。
“你要走了么?”原来她是醒着的。
“我该回去了。中午我多做了些菜,放在冰箱里,我看你家有微波炉,晚上你拿出来热一热,和段沁一起吃。”小舟说。
“我送你吧。”她的声音被枕头捂住,听上去朦胧又疲惫,总之是不真切。
“我开了车来的。”
对话便断掉了,仓皇又无措。她卧在沙发上没起来,说了要回家的小舟也没转身。
小舟看着她的脊背,她穿了件面料柔滑的白衬衫,雪色在她背上堆砌,如水如月。透过轻薄的面料,可见线条凌厉的蝴蝶骨,像小丘一般在衣服下耸起。
小舟认命般地转身,快到门口时,她忽然叫住了她。
“奚轻舟。”
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小舟停了下来。
“你明天还来么?”
“我是想,既然段沁爱吃你做的饭的话......你那天不是说赔偿么?你就来给段沁做饭好了。”
“没时间就算了。你走吧。我不送你了。”
小舟似乎是笑了。
心里有了一种,类似与花开般的,柔软又华丽的动静。
终于得逞了么?
这一趟,不虚此行了么?
“明天我丈夫和女儿都在家。”
“但是,后天我有时间。”
小舟开门离去,她知道,从现在起,世界已换了天日。
六月的第一个星期一,和过去九年没什么不一样的早晨。
小舟第一个起床,为上班的丈夫准备早餐,然后叫醒丈夫,等待着他用餐结束,带着乖巧的笑容送他出门。收拾好餐具后,再开始做女儿们的早餐,同时叫醒她们。女儿们洗漱完毕后,把营养可口搭配丰富的儿童早餐端上桌,早餐结束,开车送女儿们上学。
下车来,目送着两个女儿走进校园,挥着手和她们说再见。等到两个女儿的身影消失不见,小舟收起了笑容,坐回了车上。
车子调头,这才是一天自由的开始。属于奚轻舟的生活,便是从此刻开始计时。
不过只去了一次,但是小舟觉得自己已经对那个地方熟门熟路。明明是初犯,却有着一个惯犯般的得心应手游刃有余。手机显示时间才刚刚九点半,小舟觉得,自己来得太早了。
家里只有段沁,来开门的便是她。
“别看了,段河上班去了。”
不过只过了一天,小舟觉得,这个女孩子,又堕落到那种颓废、怠惰、疲倦、不洁当中去了。
小舟朝她微笑,算是招呼,然后换上和前天一样的粉色拖鞋走进来。
“你中午想吃什么?”小舟打算问好段沁后再去买菜。
“你看看冰箱里的那些,随便做点吧。”
“你们家的冰箱哪有可以做菜的东西啊?”小舟一边无奈苦笑着,一边打开冰箱,却在下一秒,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我姐昨天买的。”段沁说。
“她是把整个菜市场搬回来了么?”小舟笑,又问,“原来这里面的东西呢?”
“她扔了。”
“扔了?”
“对啊,她说得也没错啊,有了你过后,干吗还留着那些垃圾食品?”
小舟背过身去,莫名其妙地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现在做饭也有点太早了吧?”段沁望了望墙上的钟说。
小舟又关上了水龙头。
“对了,我姐中午不回来,你做我们两个人的份就够了。晚上的可以多做一点,但她晚上也很难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工作很忙么?”
“忙。”段沁冷笑一声,“不然你以为她凭什么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
小舟擦干净手,在沙发上坐下,段沁盘坐在她身边,把灰色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用手机打游戏。
“你身体好些了么?”
“好,好得很,还没死呢。”她轻浮的语气中似乎又有一种愤怒,跟她姐姐很像。
“为什么不理程信了?”
“那个傻子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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