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婚姻的这些特点在人口统计数据中得到了反映。一般来说结婚率是比较高而且稳定的(大约千分之十六),只有两个时期例外,一个是在法兰西第二帝国时期,一个是在1875至1900年之间。后一种情况使人口统计学家非常担心,他们认为是由出生率下降所致,于是发起了一场反对单身的运动,但实际上当时的独身比例非常低,50岁以上的人中,男x中只有10%,女x只有12%未婚。
这一时期的另一个人口统计特点就是结婚年龄下降。在传统社会中,晚婚是避孕的主要手段。普鲁东声称,他的祖上就是“尽可能晚地结婚”。他虽然意识到了这对于x的影响,但仍然支持晚婚。在19世纪,早婚成为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人们对于避孕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尽管避孕方法仍然没有什么进步);第二,财产不多但足以维持一家人生活的这种观念已经为人们所接受,于是考虑早婚的人便多了起来。
在土地上耕作的农民、在工厂做工的工人,甚至资产阶级也想尽可能早地建立起自己的家庭。“在文明世界,”泰纳写道,人们的主要需求就是“一份工作和一个家庭”。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也是逃离父权、独立生活的最好方式。尤其是女人,她们也开始寻找年轻、称自己心意的丈夫,而不愿与一个白胡子老头结婚。对于祖父杜邦?德?弗朗居西尔与祖母相差几乎40岁,乔治?桑德感到惊愕万分,而她祖母却有一句精彩的回答:“是大革命将老年人带入了这个世界。”温和的卡罗利娜?布拉姆对这些习俗表示了不满,在参加一个“新郎与新娘年龄相差一倍”的婚礼时,她说道:“我不喜欢这种婚姻。”她最终选择了一个年龄与她相仿、年仅19岁的小伙子,对此她的家庭并不赞成。
事实上,平均比例与价值取向在以家庭结构为主要因素的领域内并没有什么重要意义,埃尔韦?勒布拉和埃马纽埃尔?托德所描绘的情形很有说服力:“早婚比例是社会对年轻人实施控制的指示器……晚婚暗示着专制的家庭结构,这种结构产生出大量单身汉,他们一生的身份都是一个长大了的孩子,在他们已婚兄弟姐妹的家中则是永远的叔叔。”1830年,在布列塔尼、中央高原、巴斯克地区、萨瓦和阿尔萨斯,妇女的结婚年龄都比较大,到1901年则有所下降。马尔萨斯学说在天主教地区盛行,因为教会在控制生育方面更倾向 。 想百~万\小!说来
婚姻与家庭(2)
正确选择配偶是家庭战略的一个重要因素。同族通婚甚至近亲结婚在各地和社会各阶层都非常盛行,其中部分原因可以用社j类型来解释:人们与同族结婚是因为将其视为正常的生活程序,人类繁殖(即皮埃尔?布尔迪所指的那个意义)就是这些程序的自然结果,这些程序虽然在c作中是确定的,但不应该妨碍个人以各种方式服从或反叛的自由。
由于移民,古代乡村地区曾经一度盛行的近亲结婚在19世纪减少了,但即使是那些移民仍然受家庭约束。19世纪早期,阿韦尔格纳和利穆赞在巴黎与乡村之间定期来回往返,他们在城市里同居,却在乡下结婚。马丁?纳多也是这样,他在乡下结婚一部分是因为个人吸引力(一个眼神就足以使他的未婚妻着迷),一部分是因为他必须小心谨慎地服从父亲的意愿。
因为比女人有更大的灵活x,男人可能是放松限制最大的受益者,这个假设被马丹?塞加朗对厄尔省弗雷维地区的研究所证明(参见下表)。
弗雷维地区本地居民之间的结婚情况(%)
时间 男人 女人
1753~1802年
1853~1902年
早在19世纪70年代,城市中的社j活动便逐渐增多,无数人口统计学研究(如甘冈、波尔多、里昂、默朗、巴黎和其他地区)显示,与其他城市的人结婚的比例在稳步增加。很快,城市社区变成了一座乡村。在19世纪的贝尔维尔,“男人和女人在一个非常有限的空间内相遇并结婚”,不拘礼节的亲密代替了社j生活,传送眼神、互相j谈和打情骂俏打破了旧式礼仪。
同族婚配的比例在各地都很高。资产阶级家庭中的婚姻是由家庭及团体利益支配的,其中所遵循的规则便是同族婚配,如鲁昂从事棉花贸易的新教实业家族合在一起,简直可以组成一支具有同族血源的芭蕾舞团。在简瓦丹,婚姻要遵循严格的规则,意在保持各方利益的平衡;财产、嫁妆和女人的分配要定期实行。将来要继承遗产的儿子与年纪较小的女儿结婚,而带有嫁妆的姐姐则与小儿子结婚。
工人也要遵循这种j换原则。在里昂地区,玻璃厂、绸带厂和金属制造厂的工人都在各自圈子内寻找结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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