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泥泞,正好一冲到底。这时,樊希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力气不大,可足以让他痛。
握住她的俘虏,樊希渐渐地收拢手指,尼尔斯不由倒抽冷气。
看见他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樊希嘴角一勾,笑了。她松了劲道,将东西塞回他的内裤里,然后,拍了拍。
樊希媚眼如丝,似讥诮,又似挑逗,直直地看着他,静静地笑。什么也没说,可是他却在她的脸上瞬间读懂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在耍他,为的是要扳回那一局。
34家
第二天,红十字寄到了一批捐赠物品,都是一些衣服、粮食、文具什么的,发送给当地人。
德国人自己也有物资,正好一起。车子平稳前进,这条路樊希走过好几遍,差不多都认识了。黄土坡的尽头有一个分叉点,右边通往康都,左边通往法扎尔,而学校和诊所建立在两者之间。
车子停下后,立即有孩子围了过来,追着车身,又是拍着车窗,又是笑闹。樊希不禁皱了皱眉,想到了她的三千万粉丝,在国内,只要她到的任何一个地方,就会引起哄乱。
那种众星拱月的滋味……她有点怀念。
不过,在这里,她依然是女王,只不过瞻仰的人不一样而已。
见她发呆,马克将双肩包扔进她怀里,“给你。”
她打开来一看,里面都是巧克力饼干糖果,“我不吃甜食。”
闻言,马克哈哈地笑了起来,指了指外面的孩子,“谁给你吃的?我让你们分给他们。”
和孩子打交道,不是樊希的专长,她宁愿去搬砖。不过,她这身细皮嫩肉的,就算她想,兵哥哥们也不舍得,所以就留一些轻活给她。
马克打开车门,前脚刚跨下去,后脚孩子们就将他给团团围住,用普什图语叫道,“礼物礼物礼物!”
马克指了指车里的樊希,于是,他们又将目标转向她,满脸期待。
樊希叹了口气,只好跟着下了车。
这些小孩真是贪得无厌,分到了甜食还不够,使劲地拽着她的衣服不放,甚至还来抢她的包。
所以说,她讨厌小孩不是没道理的,尤其是这些没人教育的野孩子。可她偏就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份苦差事,也是自虐。
被他们缠着挣脱不开,又不能动手,于是她抓了一把糖向外扔出去。见状,孩子们立即松开她,纷纷去抢糖。
尼尔斯下车后,不经意地向这边扫了一眼,结果就看到这个让他好气又好笑的镜头。
樊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翘着腿,脸上没什么表情,时不时地撒一把糖果出去,孩子们追着糖果跑,却离得她很远。她冷眼旁观着,这神情、这动作,让人觉得她不是在发食物给人,而是在喂鸭子。
感受到注视,她缓缓地转过头来,两人四目在空中相遇,犹如火星撞地球一般。
幽深的双眸里藏着另一个世界,一个让他失控堕落的世界,但那个世界里有她。
这一瞬间的目光交缠,唤起了脑海中的并不久远的记忆,她柔软的身体,她灵活的舌头,她纤细的手指,还有那一片湿地……
那些画面,让他的喉咙顿时一紧,某些东西险些喷发而出。
对视一眼,他率先移开视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将任务一一布置给下属,尼尔斯低头看地图,图上的路线其实早就扫入了大脑,所以他只是在装模作样而已。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是在樊希的身上,即便背对着她,他也知道她在看自己,而且一直都在。因为,他能感受到她的目光,那是一种如芒在刺的感觉。自从认识了樊希,他便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存在感。
樊希将包里最后一把糖果巧克力扔出去,完成任务后,双腿一直,站了起来。
尼尔斯心口一跳,能感受到她向自己走来时,带动的气流。微微的轻风,淡淡的香味,深深的迷惑。
他以为她会和自己说些什么,然而樊希脚步一转,却站在了马克面前。
“你们接下来干嘛?”
马克道,“村里有了新村长,得进村和他谈判。”
她继续套话,“为了学校诊所的事?”
马克心无城府,一方面他没将樊希当外人,另一方面,他也没觉得这是什么机密,所以就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不是,为了这里的一大片罂粟地。”
“罂粟地?”她觉得有趣,问,“能带我去看一眼么?”
“行。”
“不行。”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行的是马克,说不行的是尼尔斯。
樊希向尼尔斯投去一眼,冷冷的,带着刺儿,“怎么着?怕我把你们全灭了私吞这片地?”
马克最见不得女人生气,尤其是樊希这样的大美女,忙道,“不是,不是,主要是这里附近有沼泽。头儿是怕我不认路。”
马克给台阶,但偏偏樊希不领情,道,“不认路,你还当什么特种兵?”
被她这么一噎,马克顿时无语,难怪弗朗克说她是女魔头,果然一身魔性啊!
这硝烟本来就不是他掀起的,马克扛不住,决定还是少管闲事为妙。同情地望了眼尼尔斯,毅然留他孤军奋战。
只剩下他们俩,樊希走到他身边,拿起铺在桌面上的地图看了一眼,问,“昨晚,睡得好吗?”
尼尔斯不动声色,“好。”
“有没有……”她转过半张脸,轻佻的目光在他裤门处徘徊,即便她不说,他也知道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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