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妆,白色的衬衫里是火红的比基尼,下身依然一条热裤。这个扮相在平时,算不上暴露,但这里是长期靠自撸度日的男人营,她的出现无疑是海啸,引起了惊天巨浪。
樊希踩着众人的目光,走到车前,开始洗车。
弯下身,撅着屁股,丰乳细腰,长腿白皙,真正是风情万种。
她的高妙之处在于,不用言行挑逗、不用肢体触碰,只要你不瞎,她的每一个眼神都可以是挑拨,或是无心,或是有意。像猎人,下个套,让你自己钻去。
与其说洗车,还不如说在折腾那些臭男人,从视觉上撩拨,诱惑无极限。
……
不知是谁吹了一声口哨,带着一丝轻佻。
樊希缓缓转头,目光转了一圈。
艾伦本来在修车,但当她出现后,便停止了工作。他转头看着她,一双略为阴鸷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深沉,他拿起抹布擦了下手,双臂上的肌肉显现出来,矫健的身躯带着阳刚的美。
艾伦和尼尔斯在一条直线上,一前一后,一站一坐,她的视线先扫过艾伦,那一眼平淡无奇,什么表情也没有。然后,她跳过了他,落在尼尔斯身上。
见那双绿眼也在看自己,她扬起嘴角,嫣然一笑,无言的暗示,无言的挑逗。
尼尔斯和艾伦同时一怔,前者抗拒,后者惊艳。
艾伦觉得这女人太有味,随便被她扫上一眼,都能让人心乱如麻,更别提那一笑。百媚生。
他扔下抹布,向她走去,做了和他同事一样的事,搭讪。
面前的阳光被遮挡住,樊希收回了目光,望向眼前的男人。
艾伦见她在看自己,便伸手自我介绍,“我叫艾伦,之前发生的或许是个误会。”
樊希没伸手,她心胸狭窄得很,记仇。
美女不吊他,艾伦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却听她在那里凉凉地问,“你几岁?”
他一怔,随即答道,“二十二。”
她似笑非笑地哼了声,语气中不无讽刺,“哭爹喊妈的年龄,难怪告状。”
艾伦年纪虽轻,但在部队里也算人物,经常出使危险任务,是个小有名气的拆弹专家。年少有成,难免心高气傲,经不起她的冷言冷语。所以,听了她的话后,脸色顿时一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樊希没再搭理他,低头擦车,给汽车摸上均匀的肥皂。
她的两条手臂白皙粉嫩,像两段藕,在他面前不停撩拨。艾伦沉不住气,一把拽住她的手,转过她的身体,将她按在汽车盖上。她的黑发散落在肥皂泡沫中,丝丝缕缕,胸口的比基尼露出了一角,惹眼万分。
樊希眼睛一眯,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他的腿间。乘他松手的时候,飞快地起身,将膝盖用力顶上他的胃部。艾伦站立不稳,立即跪了。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她已反客为主。
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她阴测测地道,“给你一个建议,别小看女人,永远别!”
***
夜晚,一道影子溜出了房门,向三楼走去。
房门没有锁,樊希一转把手,门就开了。屋里没有灯光,也没人,尼尔斯不在。
她来了,他却不在。他在躲她,躲,是因为他心虚。
她扭开一盏台灯,在他书桌前坐下,桌子上放着相架,原本空白,现在夹着一张素描。
画上的女人穿着连衣裙,横卧窗口,映着背后的星空,一头卷发被风吹散,迷乱,狂野。
是她樊希。
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还有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甚至连她身上纹身的形状位置都分毫不差。果然触碰过、深入过,才能画出极致。
她抽出画纸,拿起他的钢笔一挥,在角落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坐着抽完了一支烟,但他还是没有回来,夜已深,他会去哪里?
她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一圈,什么东西都在,就是梳洗用具不在。
他去浴室了……?
***
尼尔斯扯松领带,将自己tuō_guāng了走进浴室,这个时间点大家都沉入睡梦,只有他,孤魂野鬼一只。
他关了热水,用冰凉的冷水反复冲洗自己,却怎么也洗不去某人种下的蛊。
她笑着在他耳边说,晚上我来你房间找你。
魔咒一般,扣在心尖。
一个晚上,什么也做不了,一直低头看手表,他知道自己在等她。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像一条蛇,钻入他身体里,缠他、拽他,一起坠落。
对她有感觉,这一点他无法自欺欺人,只是他抗拒这样的感情。所有他无法把握的人和事,他都保持距离,除了她。和她保持距离,他做不到,不,不是他做不到,而是她总有办法让他破功。
正冲洗着,温度还没降下来,这时,外面传来了关门声,紧接着是细长高跟鞋敲击瓷砖的脆响。他心口一紧,飞快地转身,双眼望向门外。
人越走越近,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这一刻,时间却突然放慢了脚步。
高跟鞋的声音不见了,虽然只是停顿了几秒钟,可对他而言,却有一世纪那么长。
一切仿佛是幻觉。
但他清楚,不是。
喷头的水在眼前流过,雾气中,他隐隐看到一个玲珑窈窕的身影……
他把水关了,拂拭一把脸,想把她看得更真切。
认识的女人中,只有她能把风骚两个字发挥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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