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却是白丝间黄的一碗羹汁,香味宜人,林凛忙拿了调羹,舀了一勺吹吹热气,随即送入口中,只觉入口鲜甜,微微有苦味,可等咽下,却又喉底留甘。他赞叹一声,道:“真乃佳品,析皓,你怎么做的?”
“你只管吃就够了,”白析皓在他旁边坐下,将巾帕铺开,放他手边,笑道:“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如何能随便传给你?”
“这样啊,那当然不能使你为难,”林凛又吞了一口,待咽下后,频频点头称赞道:“我本想着,这么好的东西,几时我也试试弄给你吃,可既是秘方,那我绝不能夺人之美,强人所难,析皓你说是不是?”
白析皓被他噎得无话可说,又是咬牙又是笑,半响,才叹息一声道:“罢了,我总是没那个福气品到林公子的手艺,只能认命给你当个粗使小厮吧。”
林凛舀起一勺,吹吹热气,送到白析皓唇边笑道:“粗使小厮,快,主子赏你的,还不谢恩。”
白析皓呵呵低笑着含下,心中感慨,俩人似乎就在此一点一滴,一分一毫的相处中,慢慢走近,逐渐真的变成亲密起来。要搁在从前,他留意这人,处处爱洁,哪里能想象,林凛这等贵公子做派,竟会毫不介意,与人分享同一羹食物?这人对着外人君子端方,温润如玉,衬得那张脸高洁朗朗,凛然不可侵犯。可对着自己,很多时候却犹如狡童,总有那想也想不到的灵动调皮,常常以作弄自己为乐。他忽然觉得,从前的晋阳公子,虽说也和蔼温柔,可内里那灵魂,却始终兢兢业业,丝毫不肯放松;而今的林凛,自信狡黠,坚强果敢,方是那缕灵魂的真正性情。他情不自禁温柔一笑,看着心上人胃口大开,大口进食的模样,深觉得此前辛劳,尽皆值得。
“析皓,真乃手艺非凡,”林凛不过片刻,便将一碗药膳吃得干净,心满意足叹了口气,道:“人人皆道你医术非凡,神仙临世,我却觉着,你做膳食的手艺,比之医术还要高明。”
白析皓将一盅温水递给他,看他漱了口,方笑着道:“你若喜欢,我以后常为你做便是。”
“不好,”林凛笑着看他,道:“把我的嘴养叼了,日后离了你,可怎么活?”
白析皓眼神一暗,将他拉入怀中,炙热的唇顷覆而来,将那张胡乱说话的嘴牢牢堵上。林凛初时“嗯嗯呜呜”略有抗议,被他亲到片刻,逐渐委顿下来,软在他怀里,乖乖任他掳掠品尝。白析皓这时微微一笑,他最爱看的,便是这人在自己的身下唇间,一寸寸软了下来,剥落那些温文端庄,一点点露出妩媚fēng_liú来。怀中这人从不知道,他被吻得失了神的模样何等美丽,眼波如水,双颊微红,真乃宛若海棠初开,素馨将放。这样的人,若是你从未得到过,那便是一辈子远远看着,也心满意足,可你一旦有将之拥入怀中的福分,那等销魂,又如何舍得放开?白析皓喟叹一声,临崖收脚,硬生生绝了yù_wàng,低喘着靠近他的耳边道:“你下回若敢再轻言离别,我定不轻饶!”
林凛眼如春水,悄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说不出的魅惑撩人,白析皓只觉自己的忍耐已到极限,偏这人却毫无自觉,火上浇油还浑然不知。他捧住林凛的脸,恶狠狠轻咬了一下那红艳诱人的唇瓣,道:“怎么,还不服气?”
林凛轻笑出声,靠过去枕着他的肩膀,贴着脖颈吐气如兰,低声道:“不服气,你又能奈我何?”
白析皓全身肌r骤然崩紧,抱着他的手掌禁不住游弋在他背脊腰线,哑声道:“凛凛,不要玩火。”
林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怎么,这回不说顾着我身子不好,不能承受欢爱了?”
白析皓被他说中心思,一张俊脸,竟然隐隐透红,只得呐呐地道:“你,你都知道了?”
林凛呵呵低笑,抚摸着他的脸颊,歉疚而温柔地道:“我知道,那次在温泉别馆,你留下很不好的记忆,对不起,那个时侯,我确实没有准备好。”
他说的是大半年前,于温泉池畔,林凛初次答应与白析皓欢好,白析皓乐昏了头,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于他,却在要紧处,终究察觉,林凛并非真心所愿,只是心中愧疚难当,不忍拒绝而已。从此以后,足足有大半年时间,白析皓与之肌肤相亲,温柔缱眷,多少次撩拨到欲火焚身,却宁愿自己背地里解决,也始终没有真正与之共赴巫山云雨,每每到动情处,总以林凛身子未好,受不得欢爱为拒。
林凛何等聪明,早察觉这其间的古怪之处。那次温泉池畔,自己身子明明更为差劲,白析皓却不曾犹豫,现下调养大半年,已然好了许多,白析皓却总也无进一步动作。且他并非懵懂无知的单纯少年,现代医学常识还是有点,没有理由,以口手纾缓yù_wàng可以,c入和刺激前列腺s出却不可以。他左思右想,骤然明白,原来自己忘了考量一点,那便是,白析皓的骄傲。
白析皓少年成名,fēng_liú倜傥,自来只有旁人纠缠不清,从未对谁如此上心付出过。他纵然体贴温柔,作了许多从前想也想不到的事,可内里,却仍保有属于自己的傲气和自尊。他既爱林凛,便不愿趁人之危,也不愿对方感恩图报,更加不愿对方仅出自无法拒绝,而给了自己。因而便是自己忍得再苦,可那股倔强之气一上来,却也顾不得那许多。林凛思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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