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赶紧命人去拿干毛巾,周围一圈人,白振阳想拽余男离开。
余男被他拽住却没动,她瞥一眼地上泪流满面的人,朝服务员说:“麻烦帮我把茶水续上。”
服务员为难,不敢动。
白振阳明白了,喝一声:“还不去。”
服务员抖了下,顾客不能得罪,大堂经理俯身对她说句话,服务员跑开。
茶水蓄满,余男拿手探了探,酒店怕出事,只给了温开水。
她端起来,秦琦还在地上坐着,余男说:“这回你明白了?他是玩贱的事儿少做,即使要做,也该看值得不值得。”
她起身,秦琦惊恐的看她,余男手一扬,秦琦本能抬手去挡。
然而,该来的没来。
一壶水从白振阳脑袋淋下来,白振阳没防备,下意识张嘴大口呼吸。
大厅忽然静了,秦琦挂着泪,吃惊的抬起头。
顿了几秒,白振阳不可置信看向她:“男男你...”
余男送他一句“爱不爱的,你别恶心人。”
她把包甩肩上,绕过人群往外走。侧了侧头,正与一道视线对上,那人懒洋洋坐在包间里,红光满面,醉意醺醺,怀里抱了个女人。
游松嘴角含笑,眼睛亮的夺人,直到她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有那么一刻,他觉得那壶茶她想泼在他头上。
游松心里笑开了花。
张硕后知后觉‘啊’一声,“那不是余导?”
游松没反应,双目涣散,马上要醉倒。
吕昌民追着余男背影,一脸惊艳还没收回:“真够辣,那女的你们认识?”
他目光淫|邪,张硕脑袋转快了,摇头笑:“喝多了,人都认不清。”
吕昌民又往门口看,游松暗骂一句。
旁边张曼叫他:“醒醒,游哥,该走了。”
游松勉强睁了下眼:“去哪?”
张曼扶着他“你说呢。”
游松嗬嗬的笑,趴她耳边说:“喝的有点多,硬不起来,今天伺候不了你。”
张曼耳痒的缩了缩,一阵失落,却笑:“游哥你说什么呢,我送你回酒店,要不住我那也行。”
游松欲拒还迎,暗中使力不容置疑推开她,晃悠着起身和吕昌民道别。
吕昌民见他醉态,也没勉强,朝张曼使了个眼色,一行人相继往外走。
秦琦还坐在包间过道上,有服务员在旁边给她抹烫伤膏,细嫩皮肤烫出几个水泡。她缩在墙脚,完全不见平时的嚣张跋扈,一张小脸悲怆欲绝,挂满泪痕,显得纤纤弱弱,分外可怜。
吕昌民脚步一顿,脚尖转向,往那方向去,邵淑敏扯他一下,被甩开。
秦琦面前多出一双脚,尖头漆亮的皮鞋光可照人,黑色西裤脚线笔直。裤线往上缩了下,随后一只手挑起她下巴,男人柔着声音说:“女人是被宠的,哪能这么对待?那男人有什么好,你这梨花带雨的不是不值得?”
***
晚风吹拂,送来一阵凉爽,远处有湖水拍打岸边的哗哗声。周围灯火喧嚣,远山和黑夜融为一体。
吕昌民开车离开,张硕架着游松往车边走,他们这次开车来大理。
张硕还嘀咕:“岁数大了,酒量都不行,这点就能把你灌蒙。”又往他下面瞟一眼,解气的说:“那个肯定也不如我。”
他肩上手臂忽然拧紧,他吃痛,叫起来:“哎哎,疼疼,你轻点儿。”
游松淡定站直身,张硕瞪大眼:“你装醉?”
“不如你?”
张硕嘿嘿笑:“你最强,你最强。”他揉脖子:“你这玩的哪一出?”
游松步伐稳健,跟刚才醉意滔天判若两人,张硕心说就你鬼主意多。
他摸出根烟吸了口,才瞥着他:“姓吕的疑心病太重,想往我身边儿安眼线,哪儿那么容易。”
张硕说:“上完再说呗,那女的有点儿料。”
游松想起什么,笑出声“我有更好的,我上她?”
他顺口问“谁?”
话说着,两人上了车。
张硕追问:“到底谁?”
游松笑骂:“别跟个娘们儿似的。”
张硕切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想起什么“我刚才好像看见余男了,那姓吕的他妈是个色胚子,啥女人他都想试试。”
游松没吭声,他又问:“你看没看见?”
“看见什么?”
“余男。”
“没,你喝多了。”游松岔开话题:“吕昌民越谨慎他背后鬼越多,如果后面签了约,他想找人监视我们。”
张硕问:“他什么目的?”
游松说:“掩饰什么,或怕我们发现什么。”
“那接下来怎么办?”
游松说“将计就计呗。”
☆、游amp;鱼30
他们还住东莱酒店,张硕先下车,后面没动静,说一句“走啊。”
“你先回,我出去一趟。”
张硕纳闷:“这么晚,你上哪?”
游松直接关车门,命司机开车。他报了个地址便闭眼小憩。
没到一刻钟,车在湖边停下,游松用手机按了几个数字拨过去,里面传来机械女声。
他下车,附近没路灯,月色把路面照的白晃晃。他来到一扇门前停下,抬手敲门。
没人应,他喝了酒,没什么仪态的吼两嗓子,倒把旁边邻居吵起来,那人开了门,不耐问;“你找谁”
“这家的。”
那人纳闷:“你找沈老汉?他去儿子家了,这里两年没住人。”
游松怔忡,前后瞅了瞅。
——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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