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晚上十点,小区消寂无声,远处路灯洒下温和的光。
遛弯儿跳舞的人散得差不多,只有零星几个晚归,从门口匆匆过去。岗亭后面的石桌被临时用来放碗筷,中间的锅子咕咕冒着泡,烟气袅袅,肉香四溢。
几个男人打着赤膊,围坐在石桌旁。陆强人缘好,偶尔过来个居民,非但不抱怨,还笑着打招呼,问一句吃饭这么晚。
坤东带了两瓶二锅头,没多久已经见了底,每个人喝的面红耳赤,热气烤灼下汗流浃背,却爽快的不行。陆强身上多一件跨栏背心,却遮不住满身的疙瘩块儿,肩头肌肉精壮又性感,在柔光下散□□悍的美。
喝嗨了,几人扯着嗓门喊,吆五喝六的。
陆强皱眉:“小点儿声。”
音量这才降下来。陆强挑起一筷子肉搁汤里来回涮两下,也不沾调料,直接扔嘴里,吃完又去叼手里的烟,话也不多,多半听其他几人吹牛.逼。
时间过了一小时,酒喝够了开始涮肉吃菜,坤东瞟一眼门前小路,结伴过去俩女人。
他说:“强哥,你眼福不浅啊,这地方美女倒不少。”
陆强头都没抬:“当是你呢。整天竟寻思裤裆子里那点儿事。”
坤东一噎。
“就是,”根子接过去:“而且你透视眼啊?人都过去半天了,怎么知道是美女?”
坤东摸下巴:“就这俩,一看身材,长得就错不了。”
根子扫了眼,“你他妈瞎啊!这还不错呢?腚都垂脚后跟上了,赶不上李轻一半儿好。”
陆强嗤地笑出来:“出息。”
坤东骂他:“你眼不瞎,李轻腚不垂,可胸都掉你姥姥家了。”
“操,”根子跃起,拿筷子打他:“你再说一遍…”
其他人哈哈大笑,大龙忽然吹一声口哨,陆强抬眼瞧他。
大龙眼睛都直了,“快看这个,这个好…”
几人顺他视线看去,门口刚进来个女的,从岗亭前面过。那人高高吊起马尾,低垂着眼帘,面孔清丽。暖暖的光把她圆滑额头打亮,眉毛笔直,鼻梁挺翘。她穿一件略紧的黑色衬衫,胸前轮廓饱满,下摆束进白色铅笔裤里,后腰窄窄一条,把臀包出个成熟的桃子形。
大龙又吹了声口哨。
这回那女的听见了,侧一下头,却没敢往这方向看,脚步微顿,步伐却比之前还急迫。
大龙跳起来,“嘿,小妞儿。”
那女的就差跑起来。
根子说:“这个真是极品。”
“哪儿呢,那儿呢?”坤东也跟着起身,“我刚才没看清…”
那个白色小点儿消失在视野,陆强收回视线,一瞟那几人口水快流到桌子上,气不打一处来,把大龙踹回凳子上,斥了声:“都他妈消停点儿。”
***
晚一些时候,小区花园里。
路灯下的长椅上坐了对男女,两人中间隔着女士背包,好一会儿没说话,拘谨的坐着。
又过了一阵儿,女的转头看了眼旁边,小声说:“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别,再坐会儿。”
她臀又落回去:“…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坐了半小时,你又什么都不说。”
“…也没什么。”
“那就是没话说了?”
“…有。”
“那你说吧!”
“…”
她脚掌搓了搓地面,起身说:“我走了。”
“等一下。”
他紧跟着站起来,挡住她的去路。
男的身材瘦小,语调轻缓,看举止像个南方人。女的跟他差不多高,注视着他,并没露出烦躁不耐,微抿着唇,眼神竟充满期翼和鼓励。可他却支支吾吾,半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此刻极静,没了人声嘈杂、车笛喧嚣,只有草中蛐虫有节奏的鸣叫,一声声,像给大地唱的摇篮曲。
隐蔽角落的长椅上,有火星一明一灭,细细看,才能辨别那阴影里还坐着个人。
女的终于急了,往前跨了两步:“那么难,要不别说了吧。”
“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
“…”
阴影里的人冷不丁喊了声:“不就看上人姑娘了?说句话真他娘费劲。”
两人一激灵,同时往那方向看过去。
树荫下黑黑的一坨,路灯照不到那里,凭借他指尖的一点红光,根本看不出他的容貌。
他吸了口烟,嘀咕一句:“表个白看的老子蛋疼。”
年轻男女对望一眼,惊魂未定。
在柔弱的女人面前,他终于像个男子汉,把她往怀里一搂:“别怕,有我呢。”又冲着那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大半夜藏后面吓唬人,醉鬼。”
陆强也没计较,看他们并肩离开,越走越远。两人手背无意擦了下,分开了些,又轻轻碰触,不断试探追逐,到最后,终于牵起彼此的手。
那画面平淡无奇,却又温暖的戳着人的神经。
陆强笑了下,把目光拉回来。地上烟蒂快堆成小山,他周身都是酒气和烟味儿。
心里装着事儿,容易喝醉。
他把手上那半截也扔了,抬起眼皮。
对面是一栋居民楼,万家灯火逐一熄灭,窗口里暖黄的光是最柔情的颜色。他醉眼浑浊,眯眼数了半天才数清:六楼的灯全灭了、五楼还剩三盏、四楼的两盏、二楼四盏、一楼四盏。
三楼只亮着一盏。
没多会儿,三楼的窗口晃出一抹影子,背后的光把她腰形捏的极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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