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虫。
很多时候,李绮橙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会选择去逃避。一旦她深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就会堆积起来,成为罪恶的藤蔓,将她越缠越紧。
她将手放在他的锁骨上,那里带着他特有的温度。划了两下,她正要收回去,却被他捉住了手。
“把帘子升起来。”席晔沉声吩咐司机。
帘子将卡宴的前后座隔绝起来。她的手腕差点被他的温度灼伤。然后,他用很低的声音在她耳边问:“你是故意的么?”
她正要抽回手,却被他按在车座上。席晔发誓,他这辈子绝对没有像这么一刻如此躁动过。
“李绮橙,你为什么不能说话,为什么过得那么辛苦?嗯?故意让我来注意你?”他边说边握住她的胸,那里有着全天下最饱满的手感。他坦白地告诉她:“我承认我一开始就被你勾去了魂儿,你满意了么?”
她以这种姿态出现在他人生中,故意让他心疼,让他内疚。她的经历像一把锋利的刀,磨着他的心脏。知道她曾经被拐卖过的那段时间,他整夜整夜地失眠,睡不着就起来抽烟,恨不得将那些作恶的人给千刀万剐。
她看着他,眼里带泪。
席晔低头,舔去她眼角旁边的晶莹,“以后你别这么可怜了,你可怜,我比你更苦。”说完,他将另一只手探进她的旗袍,找到那处柔软,施了力道按压。
她脸色微红,和他四肢亲密地交缠着。席晔吮着她的唇,温柔却急切。
车子行了一路,半个小时后,准时停在了别墅门口。回到别墅的卧室,他大力踢开门,将她抱了进去。那间有着大床和穿衣镜的卧室里,飘着一股精油的味道,迷幻、缠绵,似乎一切早已准备。
“你后悔么?”他问她。
李绮橙看向他,摇头。
他快速将她抱到床边,替她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再往上,是透明的丝袜。旗袍是半开衩的,她均匀白皙的小腿搁在床边,引来他喷火的目光。卧室有一面几乎两人高的穿衣镜,席晔将她抱到那面穿衣镜前,从后面半拥住她。
镜子里的她,有着天然的柔美,纤细的身段凹凸精致,仿佛从江南雨巷里打着伞走出来的女子。他将手轻放在她的小腹上,低头亲吻她的脖颈,“你很美。”
她一愣,随即低下头。李绮橙看向镜子里的女人,再也无法和以前那个胖子联系起来;她忽觉心酸,又庆幸。
还好,还好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
“你今晚答应我的事,我要行动了,不许反悔,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反悔。”他在她怔愣之际,大掌从她的背后一直游移到脖颈处。那柔而薄的布料紧贴着她的曲线,滑腻、甜美而性感。
李绮橙缩了缩身子,他将她固定住,俊脸凑近她:“来不及了。”
几乎在下一秒,他将手放在她旗袍的边缘处,用尽蛮力,“嘶拉”一声,那件淡紫色的旗袍从背后被撕成两半,她的雪背暴露在空气中,腰线以下有着细细的带子。他强迫自己别开视线,颤抖的大掌伸到前面,试图将那几颗扣子解开。
“该死……”
干脆也撕了吧。
这个念头让他彻底发狂,他走到她面前,低头吻住她的唇,上面有淡淡的唇膏味道。他的大掌伸向了她前面的布料,没过两秒,那件可怜的旗袍便四分五裂地挂在李绮橙身上。他放开她,英俊的脸上满是不正常的红。
她饱满而匀称的身体,成了一朵致命的罂粟,诱着他去采撷。
床头只亮了一盏小灯,男人的衬衫、长裤和女人破烂的旗袍、丝袜、高跟鞋散落在地上。
“媳妇儿,你现在要我死,我就去死……”
“放松,太紧了……”
“乖,下去一点……”
这个夜晚,李绮橙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他席晔再是个人物,一旦到了这个时刻,就恨不得拿她当上帝。可惜,这人的流氓本质依旧不改。那条丁字裤第二天被她偷偷拿袋子装好,扔进了垃圾箱里。
她一辈子都不想再穿这种东西。
***
端午节过后,席晔飞去了瑞士出差。
李绮橙在回曹家村的前一天晚上,被老太爷叫去了老宅。那天,席晔的父母、弟弟也来到现场。
老太爷坐在堂屋正中央,旁边坐着席晔的父母,最左边站着一个形貌俊朗、气质冷清的男人。而她,则单独坐在一边。
李绮橙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面对席晔的所有家人。
“孩子,你和我家大孙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这些年吃了很多苦,还把我的重孙抚养那么大,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是站在你那一方。”老太爷啜了一口茶,悠悠道,“只是,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他歪过头,对一旁的席川说:“席老二,你会手语,给你大嫂翻译一下。”
“是。”
李绮橙深吸口气,告诉他们,她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暂时还没有婚姻方面的打算。她想和席晔再相处试试,谈恋爱的那种。
老太爷听了,很不解:“席家不注重门第观念,我唯一一任妻子都还是贫苦人家出身,你自然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可你这孩子,莫非试试后,觉得不合适,还想把我大孙子甩了?那我可不干。”
她连忙解释,因为她和席晔之间有些说不清的纠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理顺的,强制在这个阶段让他们结婚,还不如循序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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