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人不过是想喝水了。”话罢看了眼马车,径直向小溪走去,周围的宫人一脸糊涂,车里的浅瑜松了口气,隐隐觉得不大对劲,正想着便听到车外景清的声音,“夫人想喝水咱们带了,何须让爷亲自去取。还特意让爷告诉咱们一番,可是怪咱们照顾不周了?”
景清话没说完,便被一侧的嬷嬷拽离了去。
浅瑜一脸通红。而后怨极赢准。
素锦长袍别再腰际,平日挺拔的人仿若走下高坛,真的只是一人的丈夫而已,浅瑜看到他时那些许的羞恼散了去。
赢准打了水回了车内,马车开始继续前行。
浅瑜被赢准揽在怀中,靠在他胸膛,耳畔是他低沉的声音,她听的专心,但有人却心辕马意,赢准念着手里的书,但心思都在怀中人身上。
浅瑜阖着眼帘,眉头一蹙,并未睁眼只是道:“你念错了,不是这一段。”
赢准放下手里的书,啄了啄她的唇,“宝儿从未主动吻过我。”
浅瑜知他又要乱来,他向来这般找借口铺路,忙睁眼要从他怀中离开,但那紧箍在腰间的手似有所觉的收紧,浅瑜这时有些气恼,“马上要到了,你再这般我要生气了。”
赢准将头放在浅瑜肩颈,“宝儿多虑了。”浅瑜性子温婉,平日对女儿极为耐心,每日见她安抚女儿吻着女儿的额头脸颊,他便也开始隐隐想她主动吻他。
浅瑜不理他,拿过书本翻看,赢准一手与她的一手交缠,不再开口只是摆弄着掌心里的柔荑。
直到日落黄昏,马车停在山腰处的小院前。
山夜里凉,赢准拿过一侧的披风,为浅瑜系上,而后将人抱下。
两人进了房内,房内早已灯火明亮,摆设布置与从前一般无二,每一处都干净整洁,并非赢准先前所说那般,浅瑜气恼他哄骗她,回身瞥了一眼站在她房门口的人。
景清将带来的物什放好,与跟来的侍卫一同离开,小院里又剩下两人。
天边红霞晕染,树林里的鸟儿因着马车的驶离而惊起。
赢准牵着浅瑜的手,一路向山里走去。
临近夏末,许多要冬眠的小动物开始准备冬日里的食物,不怕人的动物偶尔会驻足向走在山里的两人看去,到了一处溪水畔,浅瑜将怀里的小狐狸放下,小狐狸兴冲冲的来回跑,一扫在将军府里萎靡的状态。
天色快暗了,浅瑜即便再舍不得也要离开了。小狐狸却咬住浅瑜的裙角不肯松口。
浅瑜蹲下身,摸了摸小狐狸蓬松的毛,安抚许久才起身,小狐狸与人相处久了,即便通人性骨子里也存着野性,知道哪里才适合自己。
钱瑜握住赢准的手,回过头时仍旧能看到小狐狸立在原地不肯离开。
“既然喜欢为何不留下。”赢准将人抱在怀里踏地起身,纵横在树木葱郁间,浅瑜闭着眼眸双手揽着赢准的项颈,“它更喜欢这里。”
耳畔生风,簌簌而过的树叶摩擦声让浅瑜眼眸闭得更紧,不同于上山花了不少时辰,须臾不到两人便从山上下来,赢准将人放在地上,附身吻了吻浅瑜的额头,将她揽进怀里,“我想看看宝儿不理智时候是何模样。”他想让她无所忧无所虑,喜欢什么便得到什么。而不是太过理智。
闻言,浅瑜面色突然一红,静静的靠在他胸口。
他明明见过的,明明见过她不理智是何模样的,多少次夜晚毫无理智的发声,多少次顺着他的动作变得不像自己。
距家还有一段距离,赢准拉着浅瑜的手向家里走去。
山林间的美妙便是洗去了城中车喧马嘶的繁杂,有的只是碧绿衬着流水,流水映着碧绿,置身其中便让人忘记晨晖日落,看着从路侧从山上潺潺泄下的一缕细水,浅瑜一怔突然顿住脚步。
赢准回过身,看着立在原地一脸晕红的人心里霎时一软,平素里的浅瑜端庄典雅,每每与他这般时便让人心痒难耐,薄唇一勾,“宝儿……”
浅瑜眉头一紧,眼眸一嗔,“赢准,那日我在温泉……有人出现,那人是不是你?”
她的模样实在好看,红晕染上耳朵,霞光一打更显的人娇羞百态,正欣赏着便听到了她的质询,赢准心口一窒,干咳一声,眼眸不由看向旁处。他实在不喜欢这里,因为她已经快要忘记的事若是回到这里总能想起。
浅瑜咬了咬唇,想到他曾说过他何时恢复的记忆,一些事情又一次跃入脑海,“你去捉雪狐时已经恢复记忆,那摔下悬崖也是骗我的。”
生怕她想起更不好的记忆,赢准上前几步将人拦腰抱起,浅瑜双脚离地不由自主的环上赢准的项颈,眼眸别向一侧,声音带了些恼意,“放我下来。”
赢准两臂抱进她的纤腰,声音沙哑带着讨好,“是我错了,摔下山崖是故意为之,但受伤确实真的,宝儿,我迷恋着你,你却不理睬我,我只想你可怜我。”
被赢准这么抱着,浅瑜第一次俯视他,事情过去那么久,他想得到什么浅瑜清楚,她从不知一个人为了得到另一个人能这般伤害自己,叹了口气,声音没了那恼怒,“放我下来吧。”
赢准却仍旧抱紧她的腰身,沙哑道:“宝儿吻吻我吧,我那时好疼。”
赢准想的是那时自己明明离她那么近却碰不得忍得疼。
浅瑜想的却是断了肋骨骨了折定然很疼。
余晖洒下,轻轻一啄,仿若花瓣落下一般,声音轻盈带着羞涩,“明明是你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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