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长,可纵是这样,还感觉睡不够,早上有些起不来的。今儿早起,便胸闷了,且没胃口吃东西。至晚膳时分,一见着满桌子菜,只尝了几筷子,就想吐呢!”
钱婆子在旁边暗嘀咕:不知道的,听着芳娘这些症状,倒要怀疑是有喜了,且待方御医把把脉,瞧瞧是何症状。
因着夏仲芳已是指给沈子斋为侧妃,料着简府的人也好,夏仲芳自己也好,定然希望沈子斋的病快点好起来,于饮食一则上,只有更小心的。所以方御医现下并没有每日给她把脉,而是隔几天才把一次的。如今听着夏仲芳的话,再观她容色,就有些沉思的样子出来了。
夏仲芳有些紧张,问道:“方御医,奴家这情况,是不是不大好?”
“且把过脉再论。”方御医拿出脉枕垫在夏仲芳手腕下,给她细细把着脉,把完神色微变,一时朝钱婆子道:“嬷嬷带了其它人下去,我有话问夏娘子的。”
钱婆子看着夏仲芳,见夏仲芳点头,便领了丫头下去,她自己站在门边听使唤。
夏仲房见房中静了下来,只是紧张着,等着方御医问话。
方御医有些难以开口,好半晌才小声道:“夏娘子是喜脉!”
“轰”一声,方御医的话,好像炸雷一样,炸得夏仲芳魂魄不全,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喜脉?不会的,不会的,奴家和王爷,并没有,并没有……”
方御医神色严肃起来,问了夏仲芳行经的日子,推算一下道:“怀孕正好是一个月整。”
夏仲芳再次分辩,说自己还是清白的,说着,一张俏脸全红透了,差点哭了出来。
方御医也为难了,明明是喜脉,她却说还是女儿身,这事儿……。
夏仲芳反正不能相信自己怀孕了,只让方御医再诊一次脉。
方御医无奈,又诊了脉,诊完道:“确实是喜脉无误的。夏娘子请细想,王爷是不是有越礼举动?”
夏仲芳眼泪下来了,哭道:“只有半个多月前,他差点越礼,到底是没有……”
方御医一听便明白了,沈子斋定然是弄了一半,虽没有进去,也足以令夏仲芳怀孕了。只夏仲芳不懂这些,以为这样不可能怀孕。
“夏娘子,你确实有喜了!这事儿得找王爷分说清楚,让他尽快迎你进门,不能再拖。”方御医眼看事情成了这样,也怕夏仲芳一个想不开,会出人命,因道:“王爷知道夏娘子有喜,定然欢喜的,夏娘子反正已封了侧妃,趁机先嫁过去,到时生下娃儿,只说早产一个月便成了。一切有我作证呢!”
夏仲芳差点哭晕过去,喃喃道:“奴家是私生女,现下娃儿也要成为私生女了么?不,不,奴家不要让娃儿当私生女,奴家也不当侧妃,奴家死了算了。”
方御医惊出一头冷汗,忙安慰道:“夏娘子,千万不要想不开。”
夏仲芳依然哭着,道:“奴家是希望王爷心底有奴家,甘心情愿迎奴家为正妃,而不想相逼。如今……”
方御医想到当初自己劝夏仲芳当奶娘的情景,一时道:“夏娘子,你想当正妃,我帮你一把便是。至于王爷到底如何决定,却不是我能左右了。只娃儿是无辜的,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夏仲芳快哭死了,明明没有如何,可是有喜了,王爷会相信自己么?
方御医安抚着夏仲芳,只让她不要哭,保重身体,一时又道:“莫要叫人看出端倪来,一切待我禀了王爷再作定夺。”说着开了药方,交代道:“这是保养的药方,你吃也行,不吃也行。”
夏仲芳毕竟经历过太多曲折,这会听着方御医的话,收起了泪,喊了钱婆子进房,耳语几句,见得钱婆子震惊,便道:“奴家能瞒别人,却瞒不得嬷嬷。现下这事,嬷嬷帮着遮掩罢!且待王爷如何说再论了。”
钱婆子到底定下神来,代夏仲芳送方御医到门边,扬声喊人过来送了方御医出去,她自己转身回房,关严了门,只去安慰夏仲芳。
方御医回到王府,忙去见沈子斋。
沈子斋一见他来了,便问道:“芳娘得了什么病,可紧要么?”
方御医待绿梦下去了,这才答道:“王爷,夏娘子并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
“啊?”沈子斋呆一呆,有些反应不过来,“有喜?”
方御医看着沈子斋道:“夏娘子只说她还是女儿身,不肯相信有喜了!”
沈子斋不敢置信的问道:“真有喜了?可是本王虽有碰她,确实也没有破她的身子哪!”
方御医仰头长叹道:“这么一种没有破身却有孕的例子,只记载在古书中,千中无一,却叫王爷你碰上了!这个娃儿,必然是聪慧至极,勇武无双的娃儿。”
沈子斋至此,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令夏仲芳怀上了,他一时跳起来,不顾身份,在地下打起筋斗,欢喜嚷道:“本王果然非常人,这么着,也能令芳娘怀上。啊哈,本王就要做阿爹了!”
方御医默默看着沈子斋在地下翻来翻去,直翻得累了站起来,这才道:“王爷,你这里高兴,夏娘子那里,想寻死呢!她一个未婚娘子,突然有喜,怎么做人呢?”
沈子斋一惊,冷静了下来道:“本王赶紧迎她过便是。”说着想起什么来,问方御医道:“老方啊,本王一直病着,芳娘又服着药,现下她有喜,真无损娃儿么?”
方御医至此,只得说了实话,道:“王爷,你体内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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