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你感冒!”蓝狄气急败坏,“你身上这个样子,想让别人都看见么!!”
施男低头看看自己,脸彻彻底底地红了,也不挣扎了,任凭他给她套衣服。
这里是打不到车的,可往外走还有不短一段距离,这样走出去,蓝狄恐怕得发烧。施男把他拉到一个房檐下,脸扬起来,正对着他的,“抱我”。
蓝狄当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给他取暖。
他伸出双臂,圈住她的腰,她把手攀上他的脖子,踮着脚,紧紧搂着他,这样身体间便没有一丝缝隙。
雷雨遮不住明月当空。
左耳贴着左耳,两人静静等雨停。
诱惑我
约摸十多分钟,雨小了。蓝狄伸手触触半空,“趁现在出去吧”,说着牵住施男的手,拉她沿着那一道蜿蜒的路疾步行走,她灵巧地跟着他。还算幸运,路口有一辆空车在等待。
上了车,司机问去哪,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没说话。
司机又问一次。
蓝狄跟司机说去东单外交部街,然后对施男道,“你不能这样回去,必须得冲个热水澡。”施男点头。
车子开动,他拉过她,圈在怀里。施男觉得有点迷糊,被他一抱,舒服得很,便闭上了眼,他真暖。
好像没多久,车停了,她半睁眼,看到外交部家属楼的字样,知道是到了他家了,恋恋不舍地离开那个怀抱。他付了钱,然后拉着她穿小区,进门洞,上楼梯。
他开门,让她先进,室内暖和多了。她扫了一眼屋子,黑白的调子,日式风格的装修,复式的结构,蓝狄指指楼上,我住上面。
他牵她的手,上了他的楼,带她直接进浴室,帮她调好水温,从壁柜里取出厚厚的白毛巾。
“你在这儿洗,我去楼下我爸妈那间。”他不看她,可她看见他的脸红。
“嗯。”施男答应,突然想起什么,“坏了,我没换洗的衣服。”
蓝狄这也才意识到,“我的行么?我应该有新的,我去给你找,你等会儿。”
施男看他湿淋淋的样子,止住他,“别了。你先洗澡去,衣服等洗完再找,不着急,可别感冒了。”
蓝狄望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出去了。
施男脱衣服的时候,同时打量他的浴室:蓝的水波纹暗花瓷砖,蓝的水池,蓝的浴柜,就连镜子都是蓝色的边框。一片蔚蓝,她站正中,像是站在海底,像是钻进了他的心。
她脱下湿透的衣服,打开水阀。刚浇过凉的雨水,此刻暖水浴真让人舒服。她慢慢的淋,等待身子暖透。
浴乳的味道她记得,是他的。今天和那次在楼梯间都是这个味道,原来他从来都不换。相比之下,施男花心多了,每次买的都是以前没用过的。
她真是喜欢这里。她磨蹭时间,用大把的浴乳打出丰富的泡沫,反复抹遍全身,每一寸都被泡沫覆盖上。
她突然有了玩心,想去照镜子看看全身浸着白花花的泡沫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她刚拉开浴门,便听到最后一下敲门声,可是晚了---卫生间的门已经开了,蓝狄正要进来,穿着浴袍,手里拿着要递给她的衣物,却在看见她的霎那,在门口僵站住了。
时间倒退,那么熟悉的画面。
那年毕业体检,其他男生在走廊喧闹,他一个人静静靠在门外。女校医笑眯眯跟他说,“这位男同学,请站这边来,我要开门。”
他起身站到门边,却不想在校医进门的那刹,门帘飘起,门内的她,只着内裤,光着上身。
他梦见过她,可不是这样的,梦里的她穿着短裙,到膝盖上面十公分的长度,下面露出两条细长的腿。这样的她已经让他把持不住。
可现在体检室门内的她,笔直修长的双腿完全展现在他的眼前,还有......还有上半身,她来不及遮掩,他看了个精光。
她脖子上的筋紧张地凸现着,两条锁骨向左右展,延伸出平直的肩,再向下,延展出细长的胳膊;锁骨向下,两个不大但形状美好的rǔ_fáng,随胸腔起伏着,娇嫩欲滴;再向下,纤细的腰身,天,她那么细。
有男生往这边移动,他清醒过来,抑制住心里的汹涌,用最快的速度拉上帘子。还好,还好,他们没有看到。
那天晚上,她的影像整夜地折磨他,体液一次又一次地流淌出来。
而那天以后,她大概以为他因为尴尬而忽然和她疏离了吧?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对她,是多大煎熬。
而现在,几乎同样的场景,三年后,再现。
她的身体,被泡沫覆盖着,只露出脑袋,多么诱人;和那时同样的反应---她又开始因呼吸急重而起伏,多么诱人。
这次他没有离开。他走近,到她的跟前,和她对视。她不躲,两只眼睛透出了些微紧张,可更多的是期待。
他打开她身后的水阀,水花流淌,把她的身上的泡沫,一点一点地,冲刷掉。她不躲,任水流抚摸自己,任他的目光抚摸自己。
直至,泡沫统统破灭,她完全地展露在他的眼前,一丝,不挂。
他也站了进来,关了水。他拿起毛巾,给她擦身子,给她穿厚的浴袍,怕她冷。然后拉她出来,让她坐下,给她擦头发,擦得那么仔细。
她不躲,他做什么都可以,她不害怕,她喜欢他这样对自己。
擦完,他把她抱到了他的床上。他的床单竟然也是蓝色的。她仰着躺在他的床上,脸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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