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
片刻,赵瑶的身影已消失。
阿错还处在惊讶中,他始终都不相信,那句话是出自公主之口。回神时,身上已多了件衣物,是阿容亲自给他穿上的。
“别多想了,公主还是公主。”阿容若有所指。
他点点头,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论怎么变,公主都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他们永远都是卑微的奴隶,今日的好心,只是失忆后的心血来潮罢了。
“回去吧。”
两人一同回了偏殿。
在踏入的一刻,也不知是不是那句话在作祟,阿错朝着太子的寝宫望了一眼,心想,现在公主应该入殿了吧。
此时的赵瑶,跟着女奴到了太子寝宫。
不同于她经过的宫殿群,太子的寝宫前,皆是重兵把守,黑压压地站成几排,需得女奴报上名后,才肯放人入内。
入殿时,门外跪着的阉奴齐齐拉开移门,霎时,一股奢华之气铺面而来。被震慑到的同时,赵瑶也在轻笑,这古人就是这么有趣,这般作为,无非是想让从内心深处感到自卑渺小,如此才会对王族敬畏有加。
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声音传来:“过来。”
嗯,低沉有力,看来不是个整日沉浸酒色之人,不由的,对这位姐夫大人也有些好奇了。
赵瑶慢慢走上前去,行礼:“殿下。”用余光瞄了眼,那个低头看着竹简,坐在虎皮上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就是秦太子了吧。
听到了这声,秦太子漫不经心地抬头,轻‘嗯’了声,赵瑶也在这是看清了他的真容。
蜜肤,俊眉,高鼻,薄唇。
只是做了个收起竹简的动作,精准快速,毫不拖泥带水。抬头时,他面色紧绷,深邃的眼眸中,精光乍现,赵瑶在心中评价——这是一个性感极致又冷若冰霜的男人。
“太子妃过世已有几日,按例,赵国陪嫁而来的奴隶也要一并殉葬。本宫想问公主,这些奴隶中,公主可有想要留下的?若有,本宫可开恩赦免。”
他的目光有如鹰隼,锐利、精湛,正如他的话,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明明是问,却没有丝毫询问的口味,赵瑶在心中给了这位姐夫打了个负分。
赵瑶拿出了最为诚恳的笑容:“殿下决定就好。”看这太子也是个狠角色,她才不会傻逼兮兮地为奴隶求情呢。
他眯了眼,手指轻敲案几,这个赵国公主装傻的本事倒是一流。整个秦宫都在传,太子妃的死,与她的好妹妹脱不了干系,而她倒是从容。那些奴隶现在虽查不出什么端倪,但他有十足的理由相信,这次行凶之人,就是赵人。
而秦宫,唯一的赵人,除了太子妃外,就是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了。
瞬时,两人都沉默不语。
赵瑶是没得到命令,只得维持着半伏的姿势,不清楚太子是何意,只觉殿内的气氛凝结,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是一个阉奴的来报,说是有要事相禀,是关于大王的。赢巳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赵瑶,动动手指,命人进来:“何事?”
那阉奴被那股冷意吓得有些腿软:“殿下,大王他......病倒了。”
“病了?”秦太子面色阴沉,“前几日还好好的,你且说来。”
“自信阳君寻回公子忽后,大王就立刻召幸公子......”阉奴支支吾吾的,顿了会儿才敢说,“巫医说,大王这是急火攻心加之媚/药的.......”
媚/药?赵瑶眉心一皱,那公子忽岂不是.....
秦太子黑了脸,猛地拍着案几,大骂着:“简直胡闹!堂堂秦国大王,沉溺男色,还用起来宫闱禁药,宣扬出去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一通骂完,他才意识到这殿内还有一个赵国公主。
收敛了戾气,他摆手,示意赵瑶回去。
未了,还加了句:“后日,赵国使节前来,还请公主务必参加。”
“是。”赵瑶行礼,恭敬地退出。
那什么使节来秦国,她根本不关心,到时公子忽的事,让她多上了点心。那可怜的孩子,生得那么漂亮,却被大王蹂躏,也不知道会不会寻了短见?
赵瑶一踏到殿外,秦太子压不住怒意,厉声吩咐:“让父王收敛点。”等那阉奴应下后,他紧皱眉头,又问,“那公子忽,如何了?”
“被大王禁在寝宫,他人不得入内探视。”
他点头:“若快死了,派个巫医去看看,其他的,不必多管。”那公子忽说到底也只是质子,场面上过得去就可,实在不需多花心思。说完,重新打开竹简,开始批阅。
等殿内没了声响,赵瑶才挪动了脚步,走下阶梯,跟随着女奴回去。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在经过了一处残破的宫殿后,她随口问道:“这是哪里?怎么方才来的时候没有见到?”
女奴如实回答:“公主,阿容姐姐说公主忘记了许多事,命我带公主多转转。”
哦,这还能理解,想不到阿容还挺细心的嘛。
“那这里是......”呃,无人把守,好像鬼屋啊。
“此处,是公子忽的寝宫。”
忽的寝宫.......
她轻念了一遍,那个与她相处了两天的美貌少年,现在就只和她隔了一道宫墙。不知为何,她此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现下无人,要不要趁机溜进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蛋疼,存稿快没了。。。
呜呜呜,好忧伤,对鸟,明天的那张很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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