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不对,神色紧张地问。
姬忽低低笑了,这笑声太过沉闷,听不出丝毫的起伏在里头:“怎么会是傻事?等下追兵就会挨个搜查了,所以我决定.......”他抽过匕首,把它硬塞到赵瑶手中。
这把匕首.....
她记得这是他身上唯一的利器了。
她还还给他:“不行......”
姬忽半蹲起身,强硬地塞到她手里:“若是他醒了叫出声,不要犹豫,立刻杀了他。”他说的,是躺在一边的黝黑少年。
“可是你要怎么办?”她急了,眼底开始泛起了泪花。
“必须要有一个出去,引开追兵。”姬忽这么说的时候,他冷静地不像话。
他的目光盯着她,似在诉说什么。
最后,他无比轻柔地再次吻了她,在她流血的唇上留下了他的温度。俯身在她耳边飞快地低语了一句,就推开她,打开了木板,飞快冲了出去。
他的动作太快,快到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以及在宣告,他是怎样地认真和决绝。
赵瑶靠在柱子上,心头犹如重锤,几度抽疼地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说的,不是别的,而是简简单单的两字:“瑶儿。”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好累的一张。。。
☆、27第四章
在榻上躺了几天,赵瑶的伤势也恢复了七七八八,今天总算能双脚落地,到处走走了,轻披了件阿福留下了衣物,推门而出。
这院子很小,木门的吱呀声,让坐在廊上煎药的阿福转了身,她赶忙起身走来:“哎呀,你怎么起来了,身子都还没好呢。”
赵瑶裹紧了衣服,微微地在她苍白的脸上扯了个笑:“没事的,躺久了想出来走走,怕再躺下去,人都要发霉了。”
“我说不过你,你这性子,倒是和阿宝有点像。”阿福无奈地摇头,示意赵瑶在炉边坐下,她拾起了扇子,往封口处送了些风。
罐里的药开始‘扑扑’地顶着盖子,阿福掀开盖子一看:“药好了。”她在盖口处放上了一层薄莎,端起罐子,一点点把药倒入碗中。
一旁坐着的赵瑶,拖着腮,静静地看着阿福的每一个动作,忽然她的心头泛起了暖暖的涟漪,有这样的姐姐,阿宝那孩子真是幸福。
“你还笑得出来?”
接过了阿福端来的药碗,赵瑶喝了口,神色不解,刚想笑问为何时,她的担忧的声音已传来了:“都喝了这么久的药,还不见好,你不愁我都愁了。”
赵瑶端着碗的手忽然微微一晃,浓黑的药汁也有几滴溅出碗口。
倒不是阿福的药不好,而是她根本未将箭伤之事如实相告,就怕一旦说了,不仅连个遮蔽之所都没有了,还会有性命之忧。
毕竟好端端的人,是不会受了箭伤的。
现在阿福有此一问,难道是起了什么疑心?
“嗯......可能是我身子不好.....”赵瑶打算含糊过去。
听了这么一说,反倒是让阿福觉着不好意思了。毕竟赵瑶曾经是富贵人家出身,也不如她们这些干粗活的女子,身子自然是娇弱了。
两人都沉默了。
这时门边吱呀响了,接着出来了一个圆圆的脑袋,瞪着大眼警惕地张望了会儿,随后慢慢地探出了半个身子。
赵瑶一下就认了出来,那不是阿宝嘛。
顺着赵瑶的目光望去,阿福绷直了脸,大步走去精准地揪住了阿宝的耳朵:“你是不是又打算去练剑了?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去碰这个,可你就是不听。”
阿宝哇哇地嚷嚷了:“好痛,耳朵要掉了。”
“痛死了最好。”阿福用力地夺过了他手中的剑,轻推了他一把,“去,去外边砍柴去。”说完还瞪了几眼,让还想狡辩的阿宝把话都咽了回去,低头着,无奈地拖着脚步往外走。
赵瑶放下了药碗,止不住的好奇:“为什么不让他碰剑?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喜欢打打杀杀的游戏。”
刚走了几步的阿宝突然停下,拼命地点头赞同赵瑶的话:“就是就是!”但一触到了自家姐姐的眼神,立刻缩了脑袋,老老实实地去砍柴了。
阿福轻叹,泛黄的面容上尽是苦涩:“现在世道太乱,阿宝是家中独子,我不想他学那些舞刀弄枪的,只盼着他平平安安的就好。可惜阿宝就是不听,非得要学着父亲去当个什么剑客.......”
当剑客有什么好的,除了能扬名一时外,还能有什么?
这点阿福始终想不明白,就如父亲那般,得了名声,连妻儿的生死也不顾了,到了最后还不是尸骨无存?
“总之,我绝不会让阿宝走了父亲的老路。”阿福坚定地说着。
嗯,说的有理。
虽说乱世能让认有所作为,不少有志之士能出人头地,但是这些天来经历告诉了她,没有什么比活着更为重要的了。
那些美好的英雄梦,都是用血肉之躯一点点堆筑起来的,至少她是个惜命的,不舍得用这颗脑袋去拼一个未知的前程。
“还是平安的好。”
从前阿福说这些,庄里人都骂她顽固,说大丈夫该去历练,即便阿宝哪日马革裹尸也是光耀门楣的。
今日听了赵瑶的话,就像是找到了知己般激动不已:“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一生也不指望什么了,就盼着阿宝好好活着,日后娶个媳妇,为家里延续香火。”
媳妇......
赵瑶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算是明白了,为何阿福会这样细心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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