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揣着沉甸甸的心情,迟疑般的开口。
“....我这样,是不是让你有些不舒服?”
龙丘渊愣了愣,花了一些时间来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然后龙丘渊摇了摇头,盯着与他交握的手,没有回握,但也没有甩开。
“还好。”
不喜欢也不讨厌,没有特别的感觉。这么想着,她的手心便突然被攥紧,他突然停下了步伐,龙丘渊险险才没有跟着撞上他带伤的背脊。
“我以后...也不会当着你面做的。”这句话一出,她的手心便又被他更攥的更紧,而他却一直这么背对她,没有转过头来。
龙丘渊有些讶异,也有些弄不清他的想法。
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山匪头子了。他做过什么恶事,是怎样的人,早在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
她没有悲天悯人的心肠,很难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动容。
只要他做的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极恶之事,她也就只会在旁看看,不会多加阻止。
他大可不用在意她的旁观,我行我素就好,避着她去做,不是更麻烦?
她很讨厌麻烦。
“不必。”龙丘渊想了想,破天荒的又补充了一句:“我很讨厌麻烦。”
这几乎就是在解释了。她很难得向人解释,多费口舌又麻烦至极,旁人如何去想她,她便由得人去这么想。
“但,我不想你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有些颓然,垮下了肩膀,像是一座正在滚落山石的青山,山崩地塌的特别突然。
她仍是难解他人心意,但也看出了他的低落情绪。
“好。”
她本就不是善解人意之人,没法突然就去懂了旁人的想法。
既然不懂,那就顺他之意算了。龙丘渊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的回握住了那只带着薄汗的手。
“凉了。”龙丘渊举起手上的牛肉烧饼,仰头看他。
“我吃。”楚烈鸿接过她手中的烧饼,毫不犹豫的就往嘴里塞。
龙丘渊嘴唇微勾,往他正在吃的烧饼上撕下了一块,也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凉了的烧饼,油腥都凝成了一块,面饼干干的,也并不脆。
还是热的好吃,这么想着,她又从他嘴边的烧饼撕下了一块,看着他脸上尴尬的表情,悄悄的扬了扬眉。
“你若想吃,再买热的就好。凉的伤胃。”楚烈鸿咽下嘴里的烧饼,避开她的目光。
“足够了。”龙丘渊揩去他嘴角饼渣,放入嘴中,表情仍是冷淡。
比起对她的亲昵感到愉悦,楚烈鸿更深的感到的是惊吓。
他这算是被她在调戏吗?
还是她并没有这种想法?
她的眼神太过坦然,表情太过正经淡定。看着她,楚烈鸿渐渐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思想太过龌蹉,而她只是爱惜粮食罢了。
“走。”
她拉着他的手走在了前面,发冠损毁,墨黑色的发就简单的挽了一个马尾,雪白的衣裳还是不染尘,只是偶尔往后回看之时,眸光明透的令人目眩。
她以前也像这样拖过他的手,不过那时就像是拖着一件行李一样。
现在...楚烈鸿也说不清楚哪里不一样,就是感觉有些开心的过了,直恨不得陪她走到天黑也不放手。
但她走得也太快,就那么松开了手,让他有些失落的看着和客栈掌柜说着什么的她。
她很快的走了回来,有些困惑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有些不明白他的失落。他眼巴巴的看着她,想她再牵过自己的手,她却想了想,转身要了一壶茶水,将茶杯塞到他的手心。
楚烈鸿强扯出了一个笑,接过了她手里的茶杯,勉强的喝了一口,但看得出他的演技太差,因为对面的龙丘渊脸上的表情更加困扰了,然后困扰的也喝了一口茶水。
噔噔噔。喧闹的小孩子的声音从楼梯上响起。
腰间突然一紧,龙丘渊将他整个人拉过,但她身形比他小太多,以至于像是整个人都埋到了他的怀里似得。
楚烈鸿想,龙丘渊大概是怕那些小孩子撞到他的伤处,所以将他拉过躲避罢了。
心里的想法极为冷静,心却扑通扑通跳的极快。
楚烈鸿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但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太好,让他简直希望那些熊小鬼好像春运一般连绵不绝,好让他再多抱她一会儿。
但胸前好像有些湿湿的....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龙丘渊已经抬起了头,鼻尖下面红红的,半边下巴上全留着血,将他的衣裳都染红了,皱着眉头,狠狠的瞪他。
心里的旖旎想法一瞬间都消散透了,楚烈鸿那头刺刺拉拉的短发都快吓得立了起来,立马将她抱了起来,就往客栈的后院跑。
管人要来了白巾为她擦去鲜血,吩咐她仰起头,就拿沾了水的毛巾轻拍她的后脖颈。
她整个人都是大写的不爽。
她仍是听话的仰着头,楚烈鸿轻轻的按压着她的脖颈,连她的瞪视都觉得另有风味,直恨不得她再多瞪上自己几眼。
为什么会喜欢她?
她漂亮啊,武功好,气质好,哪里都好。
但楚烈鸿想,究其根源,大概是她睁着那双明澈的蓝眼睛,带着杀意和冰冷,对着他说:交出来。
这个杀气腾腾的闯进来的女人,让他从脊椎上升了一种兴奋感,一路过关斩将的就闯到了他的心口。
从此,他的心口就悬着的一轮月亮。
明亮皎洁,只能从地上往天空仰望,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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