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码现在他可以带着她去看看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或许她会更高兴的。
“玫儿。”
她听到叫唤,很快跑回了屋里。运动让她的脸红扑扑的,淡淡的红晕点缀了她原本苍白的脸庞,显得妖娆而诱惑。
阿阳不禁有些失神,靠过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满足地笑开:“今天出去玩吧,我带你。”
“好的,哥哥。”
她绽放一个笑容,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在阿阳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花的芬芳,和玫儿身上独特的香味,让阿阳恍惚着出神。他呆呆地按上玫儿唇瓣接触过的地方,那里敏感地发热,好像火在灼烧。
等到真的搬了出去,他一定要让玫儿改口喊他的名字。
他要和玫儿,像亲密的爱人一样住在一起。
不管是不是,触犯了神明。
天空很清明,白色的云朵默默地变换着形状,在下一刻便不再是以前的云朵了。
玫儿痴痴地望着天上,被那奇妙的变幻吸引了目光。她向那朵最大最圆的云伸出手,一个邀请的姿势。墨色的长发,在她的背后轻轻飘扬,像是,舞动的翅膀。
菊花,每一朵都鼓得很大,好像下一秒就要开放。它们安静地靠在玫儿细细的腿边,等待那个绽放的时候。
阿阳使劲用力一推,把秋千高高荡起。玫儿的裙像雪花一样绽放开来,飘到半空中再坠下。
她银铃般的笑声撒播在风中,和黑发纠缠在一起。白色和黑色,最对立的极端混合在一起,竟然出奇的和谐。
阿阳退了几步,用力抱住开怀的少女,凑在她的耳边说话。亲密的姿势,让边上陪孩子玩的母亲频频观望。
“怕不怕?”
“不怕!”玫儿满是笑意的回答。她把自己的手覆在腰上的大手上,闭上眼蹭着哥哥的脸。“哥哥要带玫儿离开了,两个人一起的。所以玫儿不怕!”
傻丫头,以为现在就在离开的途中吗?阿阳轻笑却不点破。如果玫儿高兴就让她这么想吧,原来早上她自顾自和鱼缸里的金鱼还有花园里的每朵花说话,就是在告别呀。
他再次把秋千荡起,也好像荡起了小时候他带着玫儿出来玩的甜蜜回忆,荡起了他对未来的生活,充实而满载的憧憬。
云,渐渐在聚集。一边的母亲看了看天色,抱起自家的孩子,慢慢踱了出去。
要下雨了。
雨,毫无预警地开始落下来。走到街口的阿阳连忙把玫儿拖在狭窄的屋檐下躲起来,看着成线的雨水从眼前笔直地留下。
他懊恼,早知要下雨,就不玩那么久了,现在可好,离家只有几步路,过了这条街就到了,却不能走过去,非得等到雨停了再走。
他搂进身边的玫儿,让自己的热度尽可能的传送给她。玫儿本来就身子弱,万一着凉了可不好。
玫儿乖顺地向阿阳挪了挪,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睁着眼,看地上溅开的水花。
雨越下越大,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条老街来不及排开蜂拥而至的水,在排水道那边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漩涡,卷着树叶或者塑料袋,旋转着,却下落的很慢。
玫儿出神的看着那景象,好像连魂灵都被卷进去了一样。
脚边的水流也越来越急,豆大的雨滴落下,可以溅起大朵的水花,玫儿的布鞋被沾湿了,贴在脚背上,隐隐露出细小的骨架。
白色的裙角被雨中时时的风吹动,飘进雨帘里,落得变了透明,才贴回玫儿的腿上。
冷冷的,粘粘的,玫儿动了动腿,只让那湿了的裙子贴的更紧。她没吭声,只是不再扭动。
阿阳看在眼里,越发浮躁。这雨下个没完似的,屋檐又很短,他一弯腰就着着实实被落着,连抱着玫儿都不可以。这样的话还不如跑着回家,洗个热水澡。
想到这里,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外面风急雨急,向远看去,全是雨水落下的影子,灰蒙蒙的一片。
他安了安心,把外套套在两个人的头上,低头对玫儿嘱咐道:“待会儿我说跑,你就跟着我,咱们跑回家,知道了吗?”
玫儿点点头,看向远处家的方向。
风,吹得很大,吹斜了那满眼的雨线。世界也歪了下来,被风吹直了,又吹歪了。这些都像那小小的漩涡,让玫儿慌乱起来。
阿阳看看玫儿,又看看两边的街道,左手边是一个转弯,连着一座桥,不过这条路没什么汽车走,因为桥太过颠簸了。他又看向另一边,一直到眼的尽头都没有车灯的影子。
他对着玫儿喊了声:“跑!”便拉着她跑了起来。
雨打在外套上,从下面听砰砰作响,那短促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变得巨大,隆隆地振动着耳朵。
阿阳感觉到水面被破开的声音,他没停下脚步,只是从衣服的下面向左边看去一眼。
然后
是呼啸而来的喇叭声,明晃晃的警示灯,
和
向他们飞扑而来的恐怖阴影。
“砰!”
ròu_tǐ和钢铁硬生生相撞的声音,闷闷的,在纷杂的雨声里迅速消散。
车终于停了下来,离它几米开外,倒着相拥的两具躯体。
风依旧很冷,雨依然很急。
玫儿眨了眨沉重的眼皮,试着张开了眼睛。身上的手臂那么熟悉,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觉,在哥哥的怀里。只是身上的那雨的刺痛感告诉她,什么事发生了。
她有些茫然,轻轻挣脱了抱得死紧的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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