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笑,“好好待柔儿姐吧,她心里只有你,别再找女人气她了,还有少做些坏事,真是手痒痒了就抢那些肚满肠肥的贪官污吏,我们走了,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或者你有空去京城找我玩啊!”
朱子龙怔在原地许久,耳边嗡嗡作响的再也听不进任何话语,凝视奈嘉宝一副喜悦的笑容感到自己的决定是那么正确,甚至从未如此正确过,心头涌起些极为不适的酸楚,他一把将奈嘉宝搂进怀里,“若哪日被何云炙欺负到忍无可忍了,记得回来找我,即便三年五载十年二十年,朱子龙的大门永远为奈嘉宝敞开!”
话语有些哽咽,朱子龙毅然决然的放开奈嘉宝,头也不回的向远方走去——
奈嘉宝迟钝的站在原地,双眼放空的眨了又眨,在她的印象中,朱子龙一直是个未长大的小玩闹儿,琢磨了半天也未弄清楚此刻的朱子龙是怎了……
何云炙沉默许久,拉起奈嘉宝的手走出山寨,又是一场错误,一场错误的劫持衍生出一段错误的爱恋,他该对他的肆无忌惮感到愤怒,可依旧怒不起来。
当他们顺延一条隧道走出山寨时,才注意到是森林的出口处,他的马已稳妥的栓在路边的树干上,马鞍边挂着食物与水,这表明朱子龙本就有意放了他们,何云炙不由释怀,或许,自己是误会朱子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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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炙将奈嘉宝抱上马鞍,马儿滴滴答答的踏起脚步继续前行,他若有所思的直视前方,好累,一切都让他感到疲惫,或许家才是真正令他放松身心之地。
奈嘉宝安静的坐在马背上,离别前朱子龙所说的话盈盈在耳边环绕,她不明原因的感到一股暖意,自己好比一只折断翅膀的小鸟,却有人站出来愿喂养照料,那种感觉有些凄惨可怜,却又有些言语无法表达的感动。
“在想何事?”
奈嘉宝默默道,“其实朱子龙是个心眼不坏的山贼”
何云炙一皱眉,“你还在想他?”
奈嘉宝缓缓摇头,“没有,只是有感而发,当自己觉得自己可怜时,却有人怜悯你,呵!那种感觉很怪,不晓得该生气还是欢喜……”
“你认为自己可怜?”
“我不可怜吗?”奈嘉宝转过头仰视何云炙一副不满的神情,提醒道,“你忘了咱们成亲因为啥了?非你情我愿不是吗?”
何云炙俯视着她一双天真的眼眸,莫名的有些恼火,“我讲最后一回,你是我妻,已成定局无法改变。”
奈嘉宝一副听天由命的平淡模样,“我从未想反抗命运,也没那能耐,只要过的去我可以忍耐,反正再过几十年两腿一伸就入土了,跟谁过不是过呀”
何云炙哧鼻一笑,这话似乎也不无道理,往往是人的思想太过执着才将自己憋进死角,看开了,风光、平庸亦是几十年,强求何事?
“咱们还要走几日?”
“若无麻烦,五日便可到京城”
奈嘉宝有一搭无一搭的点点头,眼神不远处便是一处城门,城门挺拔壮观,人头攒动的出入频繁,似乎是个很热闹的城市,她好奇的伸长脖子,“好多人呀,咱们今晚住这里吧”
“嗯,这是回去的必经之路,名‘离城’”何云炙见城门快要关闭,扬鞭快马的走到城门外。
门口士兵双枪交差挡住去路,不客气的命令道,“下马!例行彻查!”
何云炙蹙眉,屹立不动,进出离城何时变得如此严格了?
两名士兵见何云炙纹丝不动,枪头顿时双双抵在何云炙身体两侧,“叫你下马!听到否!”
何云炙面无惧色的冷道,“你若好言好语我自然会下马,这般蛮横无礼作何?”
奈嘉宝从小村庄出来的,未见过这兵刃相见的阵势,她没骨气的咧嘴一笑,劝阻道,“下去吧,兵大哥当差也不容易”
一位管事官差见何云炙虽一身侠客打扮但气宇轩昂毫无匪色,凭自己的看人经验,观感到他绝非一般人,不由缓和上前,“这位小兄弟说的是,请俩位侠士下马配合检查一下”
奈嘉宝见台阶来了,费劲的爬下马身,赔笑道,“这位官爷要察便察,我们赶着进城”
“……”何云炙见奈嘉宝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无奈下马。
官差满意的点头一笑,从袖口里抽出一卷纸筒,不由发牢骚,“唉,还是这位小兄弟通情达理,咱也是奉命行事,城内这几日连连失窃,不提防不行啊!”他边说边展开纸卷对照疑犯相貌,扫了何云炙一眼,又转移到奈嘉宝脸孔上,突然一惊僵住笑容,他顿时向后退后几步,扬起手一声大喝命令道,“抓抓抓,快把这小子抓起来!”
还未等奈嘉宝反应过是咋回事,四把红缨枪已将她严严实实的压在其中。
“你们干啥啊?!”
何云炙见形势突变,刚要拔剑,却见士兵的抢头已抵上奈嘉宝的喉管处,他立刻抽出腰间令牌对向官差,“我是何松青何知县府门下捕快何云炙,你们绝对是抓错人了!”
官差先是一愣,半信半疑的走上前仔细盘查,经他判断,这令牌确实不假,他毕恭毕敬的双手奉还令牌,道,“既然是何知府的人,小的自然不敢为难,但这小兄弟与本城缉拿要犯身高相貌极为相似,若何捕快不信请自行察看”官差谨慎的展开画像亮在何云炙眼前,又解释道“离城刘知县下了硬命令,吩咐小人必须严格把关追查,否则饭碗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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