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白毛啊,迟早掉光变赖皮狗!算算日子,本该来的月事也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成狗的缘故,营养不良,不知道会不会从此不孕不育。
我看紫楼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戏班的生意渐渐火起来了,心想等我今晚吃完烧饼,明天收拾收拾包袱走人。美美地甩干身上的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不太友善的声音。我急忙冲出去看,只见几个大汉揪着老师父的领子,要他交出戏折子。
我见老师父喘得厉害,脸色苍白,心里毛毛的。上前一步说:“各位好汉请住手,听我说一句嘛。你们要抢什么告诉我,我帮你们找就是了。不过我实话跟你们说,这里我早就找过了,实在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如果你们要劫色嘛……我勉强算一个。”
“去去去,老子懒得跟你这只小狗啰嗦。”大汉挡开我,又抓住老师父的领子,“老东西,我们可是城里最大的戏班,可最近大家都爱听你这破戏班的什么《窦娥冤》了,害我们没生意做。今天你最好是把《窦娥冤》的本子交出来,有生意我们一起做,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师父喘得厉害,年迈的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哪里经得起这几个大汉拽来拽去的,万一拽死了,大汉们逃走,大家都以为是我把他弄死的咋办?我从地上爬起来说:“本子不在他那里啦,我记得紫楼把本子藏在里屋了,我带你们去。”
“还是这狗机灵。”大汉放开老师父,老师父一直摇头,泪花花的,意思叫我不要把本子给他们。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叫紫楼再抄一遍就是了,而且我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里还有别的戏。多亏我多带了这本书过来,刚好收录的就是唐宋元三朝的著名作品。
“你们怎么就不劫个色?”我带他们去紫楼等四人睡的屋子,不甘心地问。
“哪里有色可以劫?你这小狗长得倒可爱,不知道红烧起来味道如何。”几个大汉不买我的帐,东张西望假装在寻找色一样,气得我真想操起我那本比砖头还厚还大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拍他们的脑袋。
我从来没进过他们的房间,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这里果然没什么值钱的,连个花瓶都没有。我在里面左翻翻,右找找,连他们的内衣裤都翻出来了,居然没找到《窦娥冤》的本子!我晕,这下我死了,我已经能感觉到几个大汉正用刀子一般的目光剐着我。腿不住地发抖,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翻着他们枕头的夹层,最后希望破灭了。
“死狗,你耍我们是吧?”话音刚落,我的尾巴就被一只大手揪住,别呀,别弄脏我的尾巴呀,人家今天好不容易洗了次澡的说……
“各位好汉,他们可能把本子带走了,谁能保证不忘词呢?”我腆着脸赔笑着。
“带走了?”他们想了一会儿,貌似相信我的话,松开我的尾巴,我连忙蹦起来整理着。只听他们又说:“本子一定是那个老头写的吧?我们把他抓走,逼他写一份就是!”
“明明是我写的!”我愤愤然,难道我看上去就是这么没用的人吗?(关汉卿:当然了。)
“屁话,狗会写字?!”那个大汉上来就给我一巴掌,我原地转了两圈,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下子栽倒,头还磕到了床沿,脑子里轰隆隆的直叫,防空警报似的。忽然感觉鼻子痒痒的,一看,妈咪呀,鼻血,555,我被他一巴掌打出血了都。我捂着鼻子,哇哇大叫,他们在房间里一阵乱翻,嫌我吵,上来又踢了我两脚,我就哭得更厉害了。不带他们这样的,连狗都打,一点风度都没有,偏偏这几个人都长了张大众脸,以后我想报仇都认不出来。
“你还哭!”一声暴喝,我的肚子又被踹了一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停下哭声不住地干呕,还一抽一抽的。
“别打她……”老师父苍老而虚弱的声音飘了过来,他倚着门框,颤抖地伸出手,说:“我听他们唱了好几遍,记着大概,我……我写给你们便是……”
“算你这老东西识相!”几个大汉哈哈大笑,向门口走去,其中一人还嫌我挡路,又给了我一脚,我靠他家祖宗十八代。我疼得那个哆嗦呀,胳膊啊腿啊啥的都不是自己的了,抬都抬不起来,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这下算是完了,本来就是路人甲,现在更不遭人待见了。最可怜的是,我倒在地上,毛毛虫一样绻着,浑身疼得厉害,鼻子还在流血,形象彻底遭到毁灭。
我一边悲天悯人,一边张着嘴嚎,怎么也没人来扶我一下。我算是明白了,人家穿越是去享受的,我穿越是要来艰苦奋斗的,如果是这样,我宁愿穿去抗日战争时期,和小日本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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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具尸体一样倒在地上,吐着舌头,鼻血横流,一直躺到夕阳西下,才听见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第一个冲进来的是兰帛,见我翻着白眼,肿着猪头,倒在床边的样子,惊叫了一声。我嘿嘿一笑,说:“放心,还活着。”然后又痛苦得哎哟哎哟叫唤。
几个男人都扶着老师父进来了,老师父一边哭一边向他们描述我怎么舍身保护他,怎么同几个大汉周旋,但最终还是势单力薄,寡不敌众,我都被自己感动了。这几天一直没跟我说话的紫楼握着拳头,第一次见他额上凸显的青筋,真有男人味呀……我才猛然了解,一个男人再怎么漂亮,终究是还是个男人呀。
他上前把我抱起来,嘴里埋怨着“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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