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就是他和娜塔莎互相消耗实力,就跟当日他和阮霈喆消灭吴楚时用的计策一模一样,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知道我绝对不会求你。”
阮霈喆射出最后一枚子弹,彻底弹尽粮绝,他大笑着,扔掉最后一把枪,站在原地。
骆苍止大笑,转动手指,指间赫然出现一把剔骨弯刀,一串铁环缀在刀身上,哗哗作响。
墙角的乔初夏,眼珠儿似乎动了动,朝这边看来,阮霈喆忽然冲她大喊道:“初夏,乔初夏,把眼睛闭上!”
她迷茫地眨眼,并不听他的,阮霈喆只得伸出手,比出个手指,继续喊道:“看这里,你看,你很想睡觉,你很困了,这里很安静,你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他虽然在喊,但语气却很温柔,像是在哄着孩子一样,乔初夏一开始还没什么反应,但随着他不断重复这几句话,她真的闭上眼,靠着墙站着,呼吸平稳了起来。
“动手吧,九九八十一刀,一刀别少。哈哈,骆苍止,对敌人绝对不能仁慈,记得不要给我再留一口气,不然睡不安稳的就是你了!”
阮霈喆瞧了一眼远处的乔初夏,慨然赴死。骆苍止眯眼,手起刀落,那剔骨刀极其锋利,一刀下去,并没落在要害处。
八十一刀,仿效古代凌迟,不到最后一刀,人绝对死不了,受尽人间最大的苦难才能咽气。
“这样的死法,也算是轰轰烈烈,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死。”
骆苍止说完,再次挥刀。他脸上的恨意,看得一旁的娜塔莎也不禁变了神色。
她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就在她不知道是该向自己的儿子求饶,还是与他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一把枪顶上了她的后脑。
“大名鼎鼎的娜塔莎·瓦西卡女士,我是英国特别安全情报组第二负责人程斐,我很荣幸地宣布,你作为国际通缉犯,在逍遥了二十多年后,今天被捕了。”
44、一九他的离开,抹去她心里的全部痕迹(5)
房间的灯光调得不算很暗,但也不会刺眼,是令人很容易放松的亮度。周围很安静,女人轻柔的低语声传来,用很平静的语气回忆着当年的遭遇。
“我十三岁,刚刚才来例假,就遇到了这种事,我不知道该跟谁说,但我却很清楚,说了也得不到任何同情和怜悯。好在我昏过去了,他们两个到底做了多久我不清楚,只是很疼,身体好像是一匹劣质的丝绸,被人撕开。浴缸里的水早就凉了,混着血丝,我就双手扒着浴缸边缘坐在地上,一包刚拆封的卫生棉散落在脚边。我对它的痴迷就从那时候开始,每次看到这东西心里就会蠢蠢欲动。”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终于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捧着茶杯的手明显在微微颤抖,她很久没有连续说过这么多字,事实上,这一年来她几乎不说话,以至于她的发音听起来有些奇怪,每个字中间都有些古怪的停顿。
对面认真倾听的是个中年女人,褐色卷发,碧蓝色的眼睛,鼻梁挺直,是个标准的欧洲美人儿,她穿着灰色西服套装,手里拿着记录本和笔,面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表情。
“能够说出来过往的伤痛,是治疗的第一步,我很高兴您能愿意与我谈谈。今天的谈话就暂时先到这里,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如果你觉得睡眠不是很好,我可以联系你的医生,给你开一些能够帮你快速入睡的药物。”
合上记录本,这女人竟然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她等着对面年轻女人的回复,显然,对方眼睑处的隐隐青黑色显示出,她的睡眠质量并不好。
“谢谢你,不过……我不想吃药,不用了。”
乔初夏放下杯子,站起来,主动上前给女人一个道别吻,然后便拉紧披肩,转身走回隔壁的卧室去了。
都柏林最富盛名的女心理咨询师望着她最新客户的萧瑟背影,无奈地抬了抬眉毛,忽然心生感慨,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她当年随父亲刚刚学习中文时,并不很懂得这话的含义,而今这几个月来,她多次造访这座郊区的豪宅,每一次看见这个中国女人,都觉得她似乎衰老一分,她的衰老并不是容貌的改变,事实上她依旧年轻貌美,这种衰老是源自于精神的颓败。
收拾好随身物品,宝琳·塞恩刚要离开,别墅外忽然传来汽车的声音,她站在一楼的客厅里,没过几秒,一个高大的中国男子推门进来。
“塞恩医生,您好。”
男人大步走来,主动张开双臂给她一个拥抱,宝琳·塞恩并不意外,她自然知道这个男人几乎每周都要从伦敦赶来,从未间断。
“程,好久不见。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今天有了进展,乔小姐居然和我谈起了她的童年。”
面前的男人摘下帽子的手在空中一顿,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左边眉毛高高扬起,忽而又想到了什么,笑意凝在嘴角。
塞恩一刻也不耽搁,赶紧从手袋里掏出记录本,将方才一个小时里的谈话细节一一说给程斐听。
“所以说,我也认同她的主治医师之前给出的诊疗结果。程,如你所说,如果乔的父母真的是亲生兄妹的话,从基因上来讲,这样的孩子本身就会有一定生理缺陷的,只是有些是显性,有些是隐性,有些是生理上,有些是心理上。还有,根据你的信息,乔的母亲大概在三十岁以后,也有了一些精神疾病的征兆,因此从遗传学上看,乔很容易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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